凌凡賣完東西，又在聯邦局食堂蹭了頓飯，還遇到了不少之前在門口的新人。一些上前希望加好友，但都被凌凡以好友滿了為由拒絕了。

吃過之后，他跟著劉博文去了辦公室。

“你們大將不在？”凌凡隨意坐在沙發上，好奇道。

劉博文一邊為凌凡泡著之前徐進送的茶，一邊道：“大將回帝都匯報工作了，這次的爆炸案雖然沒有傷亡，但引起市民惶恐，性質惡劣。”

說到這里，劉博文抬頭看了凌凡一眼，嘆息道：“那爆炸案應該也和昨天那人沒關系。那人問什么都不說，唯獨否認了爆炸案。不過他當時也在場，應該也就是在那里看到的你與聯邦局的人認識，所以襲殺你，勾引我們。”

“與你有仇？”

“不認識……應該只為了對付聯邦局的人。”

“那引出你們的方法多了去了，何必這么周折？”

劉博文聞言，也是皺眉，嘆道：“也有可能最終目標是徐進大將？認為襲擊你能引出他？不過襲擊你那人的目標好像確實就是你。”

“也有可能目標是‘玩家’……”凌凡從那天那人的言語中分析，“那人的目標是我，而襲擊你的那兩人，則目標是你們聯邦局，而知道我與你們有聯系，所以便有了那天之事。”

劉博文移動了一下顯示屏，放出一段錄像，正是那人拍攝下來的，此時倒剛好方便他們進行分析。

從錄像中確實能看出，那人潛藏著，等到凌凡出現，才果斷出手。

“那天偷襲我的兩人，身上也帶著攝像。”劉博文提了一句。

三人都如此，就像是完成任務后憑視頻交差一樣……凌凡暗忖，問道：“他們身份查出來了嗎？”

便聽劉博文點點頭，調出了調查結果。

襲擊凌凡那人名為黃興，還有一個癱瘓在床的小六歲的弟弟黃明。住在西城金履路石柳街道235號，父母早逝，帶著弟弟生活，游手好閑，好吃懶做，是個附近很出名的混混，但對他弟弟很好，兩人算是勉強度日。有住在附近的老人說，他弟弟癱瘓就是因為在小時候被他打的，傷到了神經，再之后才轉性對弟弟好的。

而偷襲劉博文的人，盡管遮掩了一些外貌，但根據劉博文記錄儀拍下的畫面，還是在系統中辨別出了身份。

但只有二人小時候的信息，兩人無血緣關系，從小便在孤兒院，關于兩人的資料就截止到了從孤兒院逃走的。

逃走時，大的一人叫做侯石，不過九歲，小的叫做趙小天甚至只有五歲。之后，兩人就以黑戶的形式，過了十來年。

“涉及到四人，一對真兄弟，另一對也算是從小相依為命的兄弟。”

“襲擊我們的三人里面，一位‘玩家’，兩位普通人。”

“黃興以疑似‘玩家’的我為目標，另兩人人以你或者徐進大將或者聯邦局為目標。”

“三人都帶著攝像頭。像是記錄襲殺完成任務。”

“事情失敗后，侯石兩人擄走了黃興的弟弟黃明，以讓黃興保密。”

“是什么誘惑，能讓普通人敢襲殺‘玩家’乃至聯邦局的人？那趙小天一點忙都幫不上，卻也帶著攝像頭，在一旁看著。”

“先假設有那么一個任務，需要完成任務的實際上是趙小天，但他實力不行，所以侯石幫他，再由他補刀？”

“有可能，這樣一來，便與黃興情況類似了。”

“但‘玩家’遍地都是，你們聯邦局的身份應該也是關鍵，再結合‘玩家’這一身份，那他們的目標應當是實力、身份高的人。”

兩人你一言我一言地補充道，漸漸有了個清晰脈絡。

黃興與侯石二人合作，黃興目標為凌凡這一疑似“玩家”的人，而趙小天目標則是聯邦局這樣身份更高一級的人，由侯山幫助實現。

也許，在行動前，侯石答應黃興，事不可為再出手救他，然而卻被當做了棄子，落到這般局面。

“他們可能屬于某一組織，襲殺便是組織的任務。”凌凡合理推斷道。

“什么組織會要普通人？”

“他們手上有空出的游戲倉！”凌凡當即想道，接著思路打開，“說不定殺我們就是投名狀！”

劉博文聞言，站了起來，神色認真，認為很有可能這便是答案。

“要是真的話，以殺人為投名狀的組織，手上還掌握著一定數量游戲倉……”凌凡咂咂嘴，這無疑是一顆不斷釋放毒氣，還可能引起大爆炸的炸彈。

說完，凌凡沉吟一聲后又道：“是‘玩家’成立組織的可能性不高，很可能是序列位面的勢力，可以查一下。”

“我們手上本有一些探查識海，搜魂尋憶的法寶，但對人的傷害比較大，普通人應當承受不了。”劉博文嘆了口氣，“因為“人道”的原因，關于是否在查案時使用，聯邦局內部一直有很大的爭議。一般對待死刑犯時，才會批準。我去神情一下吧。”

“‘人道’不了多久了。”凌凡失笑，盡管聯邦局想竭力維持藍星持續，如以往沒有超凡力量時一般，但這終究太過理想。

又是爆炸，又是可能存在的危險組織，還有已經顯露出來的混亂與無序、破壞與毀滅的信徒，以及擁有力量后為非作歹的人……凌凡與劉博文均是沉默，機遇與動蕩的時代，增強自身才是王道。

劉博文事務繁忙，凌凡回去是由其他人送到城里的。

凌凡再自己打車回了小區。

“我回來啦！”凌凡朝房間內喊了一聲，臥室門沒關，能看見凌雪便閉目靜靜坐在里面。

“我今日出去了一趟。”

“能找到路回來，不錯。”凌凡如同夸幼兒園女兒一般，笑道。

他朝屋里走去，眼角余光發現了垃圾桶竟然空了，今日自己出門明明忘記丟了。

“我出門丟的。”

淡淡的聲音傳入凌凡的耳中，清清涼涼。

“你知道丟在哪里？”

“我看到了其他人丟垃圾。”

聞言，凌凡已經能腦補出場景了：凌雪第一次出門，見到有人在指定位置丟垃圾，頓時學到了一個藍星嘗試，于是回來拿上垃圾，也去丟了一次。

幼兒園女兒的既視感更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