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之中,一片竹林隨風搖曳,竹葉婆娑,光影斑駁。在竹影的掩映下,一張寬大而古樸的石臺顯得尤為醒目,上面凌亂地擺放著一些陣道圖紙。這些圖紙有的是邊角破損,有的則是部分缺失,顯然是歲月久遠的痕跡。
石臺前,兩人并肩而立。其中一人身著精練華服,身形矮粗,卻穿著一身華貴的衣裳,顯得頗為精練,正是齊云霄。
另一人則是一名樣貌普通、身材中等,穿著一襲淡雅的藍衣女子,她名叫辛如音,雖然容貌并不出眾,但那雙明眸卻清澈如水,透著一股堅韌和聰慧。
男子率先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感激:
“多謝辛姑娘,替在下布置這道綠影迷幻陣。只是這里靈氣稀薄,比不得辛姑娘的居所,只怕難以發揮這道陣法的全部妙用?!?
女子輕輕一笑,聲音柔和:
“齊道友客氣了,這些年多受道友照拂,如音感激不盡,這綠影迷幻陣雖然對靈氣要求頗高,但在這后院之中,也能起到一些遮掩氣息的作用?!?
就在兩人交談之際,陣外傳來店小二的喊聲。
齊云霄,心中頓時一喜,對旁邊的辛如音道:“辛姑娘,韓道友來了,我們一起去看看……”
說著,兩人便一起向陣外走去。然而,當他們走出陣法時,卻發現店小二正一臉茫然地站在那里,而韓元卻不見了蹤影。
齊云霄微微皺眉,望向店小二,不解地問道:
“你不是已經將韓道友帶來了嗎?怎么這會又不見人影了?”
店小二摸了摸后腦勺,面露困惑:
“確實是啊,韓前輩筑基出關后,我就立刻將他帶來了。剛才他還在這里,怎么轉眼就不見了呢?”
齊云霄與辛如音交換了一個眼神,二人心中都升起了一抹疑惑。
突然,齊云霄腦海中靈光一閃,想起了前些日子拍賣會后,家族中的二伯每天都會前來詢問韓元的消息。
他驚訝地開口問道:“你是說,韓道友已經筑基成功了?”
店小二點了點頭,還沒來得及回答,齊云霄已經轉身對辛如音說道:
“辛姑娘,在下突然有急事需要出門一趟,還請姑娘先行回去,改日再聚?!痹捳Z中充滿了歉意與急迫。
說完,他不再多做停留,腳下步伐不自覺地加快,急匆匆地向著店外走去。他迅速召出自己的飛行法器,整個人化作一道流光,朝著城外那連綿起伏的山脈密林疾馳而去。
辛如音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不禁升起一絲好奇與擔憂。她知道齊云霄平日里性格散漫,很少如此匆忙,此次究竟是何事讓他如此焦急?
但她也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難處,既然齊云霄沒有多說,她也不便多問。
于是,她輕輕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茶館。
齊云霄心中慌亂不已,韓元拍賣會上一無所獲,身上擁有大量靈石,他雖有些癡,但并非愚鈍之人,此刻已然猜出了二叔他們的計劃,自己竟然被利用了。
然而,更令他擔憂的是,韓元已經筑基成功,而家族的老祖卻重傷未愈。這種局勢下,他需要及時將消息告知祖父他們。
齊云霄駕駛著飛行法器,心急如焚地飛出金馬城。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前方,心中祈禱著祖父能夠平安無事。
然而,當他遠遠望見那激戰的場面時,心中的恐懼與擔憂瞬間涌上心頭。
只見一道白發鬼影與一金甲老者正在激烈交戰,金甲老者正是他的祖父,而那白發鬼影則是韓元。
祖父站立不動,周身被一道金鼎的虛影籠罩,而韓元的白發鬼影則飄忽不定,忽上忽下,雙手時不時揮出幾道墨綠色的風刃。這些風刃狠狠地撞擊在金鼎上,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
齊云霄心中大駭,目光落在地面上那幾道殘肢斷臂上,頓時眼睛充血,悲痛欲絕。他大聲呼喊著:“二伯,三叔,大哥……”每一聲呼喊都充滿了無盡的悲傷和憤怒。
他手中緊握著一道卷軸,本欲祭出,但耳中突然響起一陣陰森的笑聲。那笑聲桀桀作響,令人毛骨悚然。
恍惚間,一前一后兩道墨綠色的風刃朝他迎面劈來,那陰森鬼氣遠遠便能感受到,令人不寒而栗。
就在齊云霄驚恐絕望之際,一道金光突然憑空閃現,如同守護神一般擋在了他的面前。
與此同時,老祖的傳音急促而憤怒,在齊云霄的耳邊炸響。
“趕緊給老夫滾,滾得越遠越好!”
老祖的話如同一記重錘擊打在齊云霄的心頭,他瞬間清醒過來,明白自己此刻留下來只會是累贅。
“桀桀桀……”
然而,就在他準備轉身逃離之際,一陣陰森的笑聲在密林中回蕩,韓元的聲音冷冽而殘酷,“跑?往哪跑?今天一個也逃不了!”
齊云霄的心沉到了谷底,他轉頭望去,只見韓元正站在不遠處,臉上帶著一抹獰笑,眼中閃爍著狠辣的光芒。
……
原來,在神識感知到茶館中的異常后,韓元便心生警惕,悄無聲息地跟上了那位神色匆匆離開的凡人。
果然,那凡人離開茶館不遠,便在一個角落中拖出一個木箱,從中拿出一具傀儡機關鳥。
韓元便隨著放飛的機關鳥,一路跟到了這處城外密林。
韓元隨著放飛的機關鳥,一路跟到城外密林,果見幾名練氣后期,與一名筑基老者在此密謀他的性命。
當他看到幾名練氣后期的修士與一名筑基老者在此密謀時,心中已然明白了幾分。
但他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早有準備,而且那筑基老者還是一名筑基后期的修士。
一擊之下,韓元便被打飛出去,重創在地。他本以為自己在劫難逃。
但敏銳地感知卻告訴他,那名筑基老者的攻擊似乎后繼無力。交手不到兩個回合,他便看出老者面色潮紅,氣息紊亂,顯然此前已身受重傷。
于是,韓元不再與老者硬抗,而是利用風系術法的靈動與對方糾纏。在戰斗中,他也不再壓制身上的鬼氣,于是便索性徹底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