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中我沒怎么提到過我的父母,那時候我父母都是做買賣的,家里算是富裕。我也算是有錢人的家庭了,父輩的事我就不去闡述了,總之家里算是富裕,父母也挺慣著我,導致我的脾氣性格隨心所欲。但我從未說過我的父母不好,他們在那時候的父母,算是很開明的父母。
我雖然沒埋怨過他們,沒說過他們,但我總認為我不孝順,我和他們并非很親近,他們對我仿佛永遠是置之不理。直到我工作失利,我徹徹底底的失敗了,我的父母更不指望我了。這也是我如今昏昏沉沉的一大原因吧。我抗壓能力應該還算是強的,講講我的童年吧,雖說記不大清,但稀稀疏疏的能記得幾個事情。
我童年是在BJ,那時候父母去闖蕩帶上我了,我在那上的小學,呆了差不多10年多,相當于我整個童年了。我只記得那時候家里窮,一家三口擠在一個20平米左右的小房間,說是房間倒不如說是儲物間,屋子里只能放下一張床。我長大之后,曾跟父母聊過我童年的事情,那時候父母打工。我基本就已經獨立起來了,大部分時間都是我一人在家,父母每天晚上回來,然后給我留錢,他們去上班,每天大概十塊錢,但那時候BJ的物價其實就挺高了,現在想想我也真的是傻,我那時候每天吃的都是一樣東西,早上不吃,中午拿著10塊錢吃一頓韭菜雞蛋蓋飯,還能剩兩塊,于是乎晚飯就是一個饅頭一包榨菜,這樣下來,每天還能剩一塊錢。我每天過的其實也算是精打細算,我是外地來的孩子,比不過他們本地的人,更何況他們是大城市的孩子,他們的文具盒,有鐵的,有布的,上面有好多圖案,什么米老鼠,鐵臂阿童木之類的。我的鉛筆盒就是我的褲兜子。小時候用的鉛筆,我基本都是用到不能在用了,而且上學的時候橡皮有一種魔力,這橡皮,掉在地上他就會消失,再也找不到。估計到現在,橡皮這件事,大多數人都經歷過。
那時候小,周六日放假,我便陪著母親去上集市賣東西,賣的是一些男女士的內衣內褲啥的。我靦腆害羞,我甚至覺得有些羞恥,我媽讓我喊一喊,我沒好意思。記憶中最清楚的一次是呢,集市結束了,我們騎著三輪車回家,但是呢,回家的路上,路過那種“全場兩元”的買東西的地方,我那時候小,正是玩玩具的時候,我特別喜歡那個小挖掘機,兩塊錢,我看了好久,我想要那個,但我沒哭沒鬧,可能是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吧。我媽跟我說“乖孩子,咱不要”我就沒要,只不過眼神始終沒有移走,我們就這樣走了。其實也不算是多大事情,我也沒什么感觸,直至我長大,叛逆的時候,母親與我談心,聊到此事。母親告訴我“那時候兩塊錢能買四個饅頭,一家人的飯錢”然后又聊了些記得最清楚的一句話就是“媽媽感覺有愧于你,所以現在都想給你好的”
其實童年我記得父母的宗旨其實是棍棒底下出孝子,我沒少挨打,再加上那時候母親壓力大,工作壓力太大,母親便會來拿我撒氣。我記得很清楚的一次是,我過生日母親給我買了一個玩具槍,我非常喜歡那個玩具槍,打不出子彈,只有聲音。結果有一次我在外面吃飯,我母親提前下班回家了,滿大街的找我以為我丟了,當時我的母親就像發了瘋一樣,我回到家了,我母親一直在喊我,罵我,問我干嘛去了,我說我吃飯去了,她聽不進去,愛意變為憤怒,嫌棄我亂跑,于是對著我又打又罵,把我那個玩具槍摔在地上,摔碎了,散落的七零八落,就像我童年記憶一樣,我的心在那一刻也碎了,我沒記錯的話,自此之后,我就開始沉默寡言,對父母也不說話了,在外面也不說話了。
每次去說這些事情的時候我都比較悲傷,可能出于身體的保護意識,我童年的記憶,七零八落,我不太記得,又刻骨銘心,這些事情在潛移默化的改變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