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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中秋月圓孩子們偷跑集市去玩

轉眼之間就到了五年之后,眼看著就快到了一年的中秋佳節。小墨聿已經年滿十二歲,賈天誠、蘇秉文、諸葛遜也已經長成了英俊瀟灑的公子哥,墨紫柔和墨紫軒也已經出落成了窈窕淑女。墨聿書院也在幾經風波不斷地穩步發展,書院的門庭和講堂也擴建了好幾間,學徒們的數量也不斷攀升,墨戍顏、居山道人和諸葛贊教學的水準也在不斷提高。

八月十五這天,墨夫人和諸葛夫人一大早就起身,吃過早飯就直奔山下集市上去了,購買了大家都比較喜歡吃的點心和做糖餅的配料以及過節的裝飾品。不過可惜的是小墨聿和他的師哥師姐們卻落不到休息,中秋節還是依然要在學堂里做功課,終于等到了晚飯進食的時間,按耐不住的小墨聿和諸葛琪一進飯堂門就向香噴噴糖餅飛奔而去,就差口水直流了,忙不迭地就伸手去拿。只見墨夫人趕忙上前制止說道:“怎么這么不懂規矩,這幾年的圣賢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還不趕緊去洗手再上桌。”小墨聿瞬間耷拉了腦袋,還不忘用手撓了撓腦袋,一旁的諸葛琪也羞紅了臉,顯得有些不知所措,隨后便轉身退出去洗手去了。晚飯吃過糖餅和點心,墨戍顏、居山道人、諸葛贊、墨夫人和諸葛夫人便攜帶了上等的茶葉、桂花酒和點心,約好去道觀觀星樓上去賞月去了。留下這幫孩子們在書院庭院里嬉戲玩耍,他們在這大過節的感覺實在無趣,不知誰說道今晚山下有臥佛寺祭月6祈福、船坊歌舞賞月和花燈集市放燈的節目,勾起了他們的好奇心。于是他們便萌生了偷溜出去到山下游玩的想法,說著便罷他們一行七人結伴就出了門。

小墨聿他們一行七人順著山道一路打打鬧鬧的很快就來到了山下,隨后賈天誠就去附近租了一輛馬車,在馬夫的飛馳駕轅之下他們終于來到了臥佛寺前。只見宮廷式地寺廟門庭映入了眼簾,漆紅色的門柱和五彩漆繪的門頂座,再加上綠色的琉璃瓦片,腳下踩著的是上百年的青石板路,在夜晚的燈光照耀下顯得格外油滑锃亮,在莊嚴肅穆的神圣之下又布滿了歷史的烙印。門口和庭院里滿是熙熙攘攘過來祈福的人群,個個都是披紅掛彩紅光滿面。進了庭院正對廟門擺放著一張長長地案機,兩邊的四條腿上為了增添節氣還特意綁上了幾條紅布條,案桌兩邊各擺放了紅燭一盞,正中之上還擺放著祭月儀式上香專用的特大號香爐,還好來的比較早,寺廟一年一度的祭月儀式還未開始。過了大約有半柱香的時間,這時候只見寺廟的院士手捧著祭月的瓜果、糖餅和桂花釀,后邊中間還有一個年長的院士手里緊握著半米多高拇指粗的檀香,正在緩緩的走過來。庭院里擠滿了觀看祭月儀式的民眾,都在等待這一神圣時刻的到來。年輕的院士把貢品擺放在案桌上,隨后分別各自點燃了兩邊的紅燭,事后年長的院士便點燃了三根檀香,并對著高遠的天空念念有詞的說道:“黃天后土,紅燭綽綽,人聲鼎沸,檀香裊裊,月圓福澤,普照大地。”并對著月亮行了個拱手之禮,之后就把三根檀香插在了香爐里。最后用菩提樹的枝條清沾了盆盂中的圣水,輕輕地飄灑向了庭院的看客。祭月儀式舉行完畢,小墨聿、諸葛琪和庭院的小孩便去哄搶案桌上的貢品瓜果,引得庭院的眾看客們哄堂大笑。緊接著蘇秉文、墨紫柔和墨紫軒隨著看客就來到了寺廟的廟宇之內,廟宇之內供奉著一尊側臥著的鎏金佛像,慈眉善目之下赤裸著雙足,還特意在眉心的位置點了一顆紅痣。最后大家隨著看客對著臥佛敬香、燃燒祭月紙和行了跪拜之禮。

出了臥佛寺順著河道便來到了河面最為寬闊平靜的河段,府衙籌資在此處修葺了一處墨色水街,周圍全是白墻黛瓦的古式院落,有達官貴人的花苑府邸;有珍稀貴品日常百貨的店鋪;還有各式的水上岸邊廊坊亭閣。今天他們七人要直奔的是所處中心位置的船坊,聽說今天有盛大的歌舞奏樂表演。還沒有走近就能聽到遠隔數丈遠琴瑟和鳴的演奏聲,此時蘇秉文詩意大發輕吟道:“嗩吶陣陣悅耳前,琵琶聲聲入心弦。悠揚律動雖處遠,仙音妙語甚是歡。”這時候墨紫柔聽罷不由得贊嘆道:“好詩,不愧是墨聿書院的第一大才子。”他們七人穿過左三層右三層的人群里,終于可以擠上前來看清船坊里的歌舞表演,只見那頭戴鳳冠身披霞帔,一雙纖纖素手,舞步翩躚矯健的歌姬,在這歡悅的律動下讓人情不自禁的心花怒放。隨著一曲歌舞表演的結束,今晚的壓軸戲“嫦娥奔月”伴隨著音樂的響起終于開始了表演。手捧玉兔身穿五彩霞衣,戴著半遮臉的彩紗,踩著小碎步蹁躚而舞,那婀娜的舞步和曼妙的身姿,在優美的旋律和浮動的云霧下仿佛步入了月宮讓人身入了仙境一般。

欣賞完了歌舞表演,他們七人又一路而行,來到了熱鬧非凡的花燈集市,在沿河的古街市上掛滿了各式的花燈,有鴛鴦式得、金魚式得、龍騰式得、鳳舞式得、牡丹式得……,總之讓人有點應接不暇。既然是街市自然少不了各種小吃、各種節日貨品和舞龍舞獅表演。墨紫柔在一處發簪貨郎處停留了下來,被一支鑲有綠色寶石雕有鳳式圖案的銀簪深深地吸引住了,畢竟墨紫柔現在出落成了婷婷玉立的大姑娘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時候賈天誠看出了她的心思,不由分說邊向貨郎賣了下來,墨紫柔很是不好意思得再三阻攔,最終還是沒能拗得過,賈天誠親自戴在了墨紫柔的發際。此時也引來了蘇秉文的贊不絕口“果然是人靠服裝馬靠鞍,紫柔妹妹和這發簪簡直是絕配。”此時在一旁的墨紫軒略有醋意道:“天誠哥真偏心,只識得給姐姐買,都不曾想為我買一支?”賈天誠趕忙解釋道:“紫軒妹妹,平日里不愛紅妝,胭脂和發飾都不是你最待見得,不如這樣紫軒妹妹,你看集市上的花燈可有入眼得。我買來送你便是。”墨紫軒欣喜的說道:“這樣自然也是甚好。”說著便相中了玉兔式得花燈買了下來。而小墨聿和諸葛琪在舞龍舞獅表演哪里挪不動了腳步,被敲鑼打鼓和龍獅表演吸引住了,不知不覺中和哥哥姐姐們分散開了。這時候墨紫柔、墨紫軒、諸葛遜、蘇秉文和賈天誠也被河道岸邊的放花蓮燈的吸引開了。他們五人分別買了花蓮燈,將自己美好的心愿寫在紙上放進花燈里,點燃花蓮燈里的紅燭便放進了河水中,花蓮燈載著他們各自的祝愿順著河水的走勢,飄向了河水的下游。放逐完花燈以后諸葛遜慌張的反問道:“諸葛琪和小墨聿他們到哪里去了?”剩下的幾人你看向我我看向你,瞬間呆在那里變得啞口無言了。此時會過味得五個人才發現,竟然和小墨聿、諸葛琪走散了。驚慌失措的五人趕緊約好各自朝著某個方向去找,無論找不找得到一刻鐘后在此聚合。他們五人分別一邊高喊一邊環視四周,生怕錯過了細小的角落。一刻鐘很快就過去了,尋找無果的他們五人此時也終于有點害怕了起來,不知所措的他們商議先回墨聿書院再做打算。

回到書院他們幾人一溜煙就跑進了各自的臥房,因為擔心墨戍顏他們的責罰,同時也很害怕把墨聿和諸葛琪弄丟了的事。而另一邊墨戍顏他們還在觀星樓上品茗喝酒賞月,面對如此的良辰美景,諸葛贊起身手里拿著糖餅走到樓前仰望著天邊的一輪明月吟詩道:“最是萬家團聚日,一縷別愁猶可知?寒闕嫦娥翩起舞,甘酥月餅解相思。”大家聽完以后甚贊其妙,此情此景相得益彰。墨戍顏聽罷也稍有興致地起身,端起手中的桂花酒對著高遠的夜空吟詩道:“中秋月當空,樓前聽晚風。美酒同共飲,天地慶秋豐。”這時候不禁惹得墨夫人和諸葛夫人笑出聲來,知道墨戍顏也稍有了點醉意。只見居山道人端起茶一飲而盡道:“觀星樓上觀月明,酒盞交錯樂品茗。同道為謀友交心,授業育人國太平。”在座的無不贊賞居山道長的家國情懷,今晚大家都盡了興。不知不覺間時辰已將近子夜,大家方才下意識的紛紛走下樓來,經過孩子們的臥房時,發現他們的屋內燈火還在亮著,這才猛然發現只顧得再觀星樓上賞月夜景,一時間竟忘記了孩子們,隨后他們便悄么聲的走進去查看一下孩子們是否已經睡下。走進臥房看到孩子們都在床榻上四仰八叉地熟睡了,清點了一下,唯獨缺少了最小的兩個孩子。墨夫人趕緊叫醒墨紫柔、賈天誠和諸葛遜他們,詢問墨聿和諸葛琪的去向。起初他們還滿口否認,說是有可能是去了茅房吧,但再最終在院落尋找無果的情況下,不得不承認,他們一行七人偷跑下山的經過,說是在集市同墨聿他們走散了,害怕被責罰就瞎編了謊話。聽了這話,墨夫人和諸葛夫人瞬間癱坐在了地上,墨戍顏也責罵道:“你們這幫小祖宗可闖了大禍了。”不由分說墨戍顏他們便立刻架了馬車下了山,朝著集市的方向狂奔而去。

到了地方他們便分頭尋找了起來,這時候街市上的人煙已經很少,他們幾人慌里慌張的像路人描述著孩子們的特征,看看能不能有些線索。他們把集市該找的角落都找了個邊,就差把鎮子翻個天了,眼看著天就要亮了,還是沒有絲毫孩子的下落,這時候他們徹底有點慌了神,于是決議分兩頭行動,墨戍顏去衙門求助,諸葛贊他們回書院書寫尋人告示張貼找人。

一回到書院,他們便開始碾墨的碾墨,撕紙張的撕紙張,書寫的書寫,制做漿糊的做漿糊,一會兒功夫便準備完畢,正當他們準備出門時,恰好遇到臥佛寺的僧侶攜帶著墨聿、諸葛琪進書院大門來。只見墨夫人和諸葛夫人不由分說就飛奔過去,一下就把墨聿和諸葛琪擁入懷里,眼淚也瞬間流了下來,不明所以然的諸葛贊和居山道人只是傻傻地愣在原地,一時間竟忘記了該說些什么。定了定神于是就將僧侶請進了書房,奉上了上等得好茶伺候,事后方才從僧侶口中得知,昨晚當他們做完法事和功課正準備關閉寺門時,見這兩個小家伙在寺門前徘徊,于是便上前問明緣由,知道他們倆和哥哥姐姐在集市上被人流沖散了,一路摸索著按原路返回走到了寺門前,還是沒有找到哥哥姐姐們,僧侶問清他們倆的住處之后,想著昨晚天色太晚不如先留兩個孩子現在寺內住一晚,明兒一早送回書院去。

僧侶們稍坐了良久,大家在一起談經論道很是開心,最終還是戀戀不舍的起身準備告辭。這時候墨戍顏也恰好風塵仆仆的從衙門趕回來,看到眼前的一幕很是驚訝,還沒等來得及說些什么,僧侶們就朝著書院大門走去,諸葛贊他們看也不好挽留,便說了來日一定親身登門拜謝。送走了僧侶們,諸葛贊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講給了墨戍顏聽,方才知道兩個孩子也是福大命大,總算是有驚無險,此時也想起了墨紫柔和墨紫軒他們,便徑直得朝著他們臥房走去。他們幾個正好剛起身,看到墨戍顏進來,臉色嚇得鐵青,知道昨晚他們犯下了天大的錯。墨戍顏讓他們在墻角里站成一排,然后手持戒尺分別用力地打了他們手心十下,疼得墨紫軒吱哇亂叫,讓他們站夠五個時辰才可以回去,最后還不忘罰他們抄寫弟子規一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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