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弓搭弦,手中的箭矢是趙薪特制的符箭。
當初在在坊市中獲得的那本符箓詳解中猜想,通過他這么多年的研究在前不久有了收獲。
這只箭矢,被他通過銘刻的方式,刻畫了九道符文。
分別是,鋒銳六道,輕身一道和堅固兩道。
自從研究出來后,趙薪還是第一次用在實戰是使用,此次正好看看威力。
“哼”
儒生很生氣。
他只是在一旁看戲,什么都沒做,竟然就會有殺身之禍。
要是他是殺人奪寶,隨后被人反殺了他肯定毫無怨言,畢竟出來混總要還的,或者是他貪得無厭,去動了妖獸的尸體被偷襲,他也認了。
但他現在可是什么都沒做,只想要跑步而已。
但眼下的形式卻容不得他多想。
迎面而來的兩道的流光讓他的身體發出了危險的訊號,而且因為是面對面原因速度更加迅速,剎那之間就到將要他的身前。
此時的他哪里還敢多想。
只見他臉色陰沉的眸光一揚右手,一枚玉尺一樣的東西,轉眼就化作一道青光,一閃攔在了長虹劍丸的前方,兩件法器一經碰撞,竟然是不分勝負。
竟然也是頂階法器!
見此,趙薪手上又多出了一桿符箭,眨眼間又射了出去。
與之同時,一枚寶光燦燦的硯臺和小盾,也被他祭出,并在剎那間化為一黑一藍兩層光幕,將他護在其中
“噗噗...”
但是趙薪的符箭若是那么好擋的,他就不會花費那么久的時間去研究了,只見那硯臺雖然硬扛住了攻擊,但也被破開防御,砸飛出去了老遠。
見到自己的防御法器在符箭一擊之下,如同一敲及碎的雞蛋殼,嚇得儒生亡魂大冒,連忙催動小盾迎了上去,想要擋住來勢洶洶的符箭
“當!”
最終被他寄托厚望的小盾,沒有讓他失望,在被撞的倒飛而回的同時,也改變了符箭的攻擊軌跡,將箭矢彈向了半空之中,為他爭取了短暫的喘息之機。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儒生果斷抓住這絲喘息之機,借助飛回的小盾傳來的力道,身形一陣變幻,居然硬生生在瞬息間剎住了前行之勢,轉而便欲抽身折返逃離,同時嘴上求饒道:
“道友,這是個誤會,你我無冤無仇,何苦趕盡殺絕?在下愿意以道心立下毒誓,絕不會將今日之事泄露出去半分,還請道友手下留情,放過我這條狗……命……呃”
“嗖。”
音爆聲響起,剛剛被彈飛出去的小盾自發護主,只是趙薪這第二支符箭的威力更強,小盾被射裂了一角,比過也因此將原本射向心臟的符箭改變了角度。
最后只射中了改變身形想要逃離的儒生左肩。
“該死!”
這一箭,他記下了。
等此事了解后,他一定會弄清對面的這小子到底是誰,然將其“使用巨劍符寶、坑殺了清虛門錢家嫡系子弟”的事情抖露出去,借刀殺人,以報今日之仇。
只是,儒生的速度雖說奇快,但趙薪的速度更快!
此人的極限速度不下于趙薪使用輕身術加羅煙步的速度。
不過那是沒有算上踏風靴的速度,算上踏風靴后,差距就有一點大了。
只見寒光一閃,一顆頭顱高高拋起。
心中正在暗自發狠的儒生,只是感知到一股勁風從他身側飆射而過后,眼前一切陡然開始天旋地轉,然后就看一具熟悉的無頭身體正跑動。
“這身體怎么這么眼熟?”
然而其思緒只延續了短暫的片刻,接著眼神一黑,徹底沒了生息。
生死僅在一瞬間。
“呼嗚...”
易容還戴著斗笠、身上穿著剛剛從化刀塢弟子儲物找到的服飾的趙薪,在一擊得手之后,沒在此處久留,草草打掃了一下戰場,便朝著禁地中心區域奔去。
一刻鐘,兩刻鐘,半個時辰,一個時辰,很快第一天便結束了。
而說來也奇怪,這禁地之中的白晝和黑夜沒有什么區別,天色一直都是昏沉沉的,一片陰天景象。
就在外界圓月爬到最高處時,樹林邊上一處稍遠些的突然草叢動了一動,趙薪的身影再次出現。
“看來是真的沒人了。”
看了一眼四周,趙薪低低的自語道。
這一次,他換了一身清虛門的衣飾出現的,而衣服則是在清虛門那對倒霉兄弟的儲物袋離找到的。
并且所易容的容貌和頭上戴的斗笠也換了新的款式。
“算了,中心區要緊,沒時間在這里耗了。”
語閉,再次徑直朝禁地中心的入口而去。
一直等到了三個時辰后,天色稍微有點亮光的時候,一道身影皺著眉、突兀地從林子的后側出現。
不用懷疑,還是趙薪。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的他,在法力完全恢復后,還是不放心的回來搜查了一便。
他有些不爽,這么大的一個魚餌居然只釣到這么一條小魚。
要知道,此次進入血色禁地的七派弟子,加一起可是有著接近一百四十多人。
拋開那些不愿去中心區一探的保守黨,選擇深入中心區域的弟子,至少也有二三十人這樣。
而按照扇形輻射原理分析,從此處入口方向路過之人,正常而言更應當不低于十二三人。但眼下,便是加上他,冒頭出現的也不過才八九人而已。
趙薪可不信這少掉的幾人都跑去其他三個入口了。
可惜時間上快不允許他繼續在這耗著了,他繼續盡快前往中心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