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么呢，聊得這么投機？時間也不早了，大家快入席吧；曉芹，你跟我來這邊坐。”

但凡知道趙靜語的戰斗力如此爆棚，柳軍絕不會同意她來參加這個年會。

知道此刻不是翻臉的時候，鐘曉芹強忍著心里怒氣沒有發作，不過原先的好心情算是徹底沒了。

見鐘曉芹乖乖入座，柳軍懸在嗓子眼的那顆心算是慢慢放回了肚子。

西紅市資本的年會大體還是簡單的，除了吃吃喝喝，就是抽獎發福利；總的來說，這場年會辦的還是很成功的；除了少部分人外，在場所有員工都很滿意。

“老張我敬你一杯，今年你的表現大家都有目共睹。”

“Lucy，巾幗不讓須眉，深圳那邊交給你，絕對是我今年做的最正確的決定。”

“老王，長期把你放在海外，沒少在心里罵我吧；來，我敬你一杯就當是賠罪了。”

柳軍挨個勁酒，卻是知道今天不把自己灌醉了，這關怕是不好過啊。

晚上九點

求仁得仁，求錘得錘，三瓶飛天茅臺下肚，在眾人眼里，柳軍大抵是喝醉了。

“今天高興，大家難得聚在一起……都吃好喝好……曉芹，你別老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弄得我眼睛都花了………”

“他喝醉了，我先送他回去了。”

做為跟柳軍一起過來的唯一女伴，鐘曉芹說這話，西紅市資本的員工自然是不敢反對的。

“鐘小姐……我來幫你扶柳總……”

“顧佳你過來幫我吧。”

好看的衣服大多不適合運動，要是平常的著裝，鐘曉芹扶一下喝醉的柳軍還是不成問題的，可今天卻是例外。

誰的男人誰心疼，都知道柳軍用的是陽謀，可看到他喝成這德行，三個女人沒有一個不心疼的。

趙靜語猶豫再三，還是跟著走到了外面：“我這次來內地真的是為了工作上的事，今天來參加這個年會也只是順便，明天一早我就坐飛機回香江了。”

“你最好能說到做到。”

趙靜語的潛臺詞，鐘曉芹自然是聽懂了，同時她也明白，有些事不能只怪對方；即使真要找一個人來怪，也該是眼前這個喝醉酒的混蛋。

……………

半小時后

檀宮別墅

“我就送你到這里了。”

故地重游，又是參加完年會這么一個特殊場合，想起去年的經歷，顧佳不免有點想入非非。

“你也喝了不少酒，今天你就別走了，我們好久沒聚了，料理完他，陪我一起說說話吧。”

盡管因為趙靜語的話，沒了重逢時的欣喜，但鐘曉芹依舊想借機緩和一下兩人的關系。

“死沉死沉的，去年你是怎么一個人把他扛回來的？”

“去年他吐了一路，給你打電話你又不接，確實把我累的夠嗆。”

“唉，不說這個了，陪我喝幾杯吧？”

“你能喝嗎？別跟他一樣也喝醉了，到時候我還要照顧你們兩個。”

顧佳嘴上雖然這么說，但到底沒有拒絕鐘曉芹的邀請，從她手中接過了酒杯。

“前段時間我帶他去見過我爸媽了？”

“好事啊，怎么？他跟你爸媽處得不愉快？”

顧佳的臉上帶著笑意，沒有露出絲毫不快，像是真心為鐘曉芹高興一般。

“他們倒是處得挺愉快的，不過我開始后悔了；我表姐的事我跟你說過吧。”

“嗯，上次提了一嘴，她現在不是也在其他古茗奶茶分店做店長嗎？”

“現在不只是她了，我們家挨得著的親戚都來找我幫忙，不只是工作上的事，有找我借錢的，有買房打折的事，有小孩讀書的事，好像我跟了他什么事都能解決似的。”

“不是，他們怎么知道你跟他在一起的？”

“我媽那人你還不知道嗎？嘴里嘴里藏不住事，為了這事我爸還跟她大吵了一架。

以前還沒發現，現在我只覺得我們一整家子人，都想趴在他身上吸他的血，就這還是我跟他沒結婚的時候。”

鐘曉芹意興闌珊道。

“你也說得太夸張了一點。不過說起結婚，前段時間我從我一個香江的律師朋友那了解到了一個事情。”

“怎么，這個死渣男，除了趙靜語跟沈悅勤，又跟其他人好上了？”

“那倒沒有，是關于他爺爺立的遺囑的事情。”

男人好色，女人慕強，不過是人性弱點；在外面聽得多了、見得多了，顧佳也看開了很多。

“遺囑？他不是柳爺爺唯一的孫子嗎，這遺囑上還有對他不利的條款。”

如今的鐘曉芹，也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香江宋家、李家因為遺囑鬧得不可開交的事，她都聽顧佳說過。

“他爺爺立的遺囑，自然都是對他有利的，不過對想嫁入柳家的女人卻是相當不利。”

“財產公證？現在這些富豪家族，哪一家不是這樣，就怕我們分他們家產。”

鐘曉芹抿了一口杯子里的紅酒，笑著調侃。

“還不止這樣，柳四海在遺囑里要求他在四十歲之前不準結婚。”

“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他就這么怕自己的好孫子被人騙？哼，還真是個好爺爺！”

說這話時鐘曉芹明顯帶了怨氣，爺爺也不叫了。

“只看香江宋家、李家這兩年的境況，他爺爺做這些布置還是很有道理的。

對了，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有做防護措施嗎？”

幾杯紅酒下肚，顧佳跟鐘曉芹貌似又回到了無話不談的狀態。

“這個……我跟他都沒做好要孩子的準備……”

顧佳到底還是有私心的，柳四海的遺囑，她還是沒有完全告訴鐘曉芹。

…………

我去？

這幫女人還真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竟然把我在香江的事查的這么清楚，連沈悅勤的事都知道。

靠著遠超常人的身體素質，早在下車的時候，柳軍的酒就已經醒了；等到鐘曉芹叫住顧佳一起留下過夜，他更是恨不得當場打老虎。

好在僅剩的理智阻止了他，讓他不至于錯過眼前這場真心話大冒險。

孩子？

要什么孩子，我自己都還只是個孩子。

聽到兩人說起防護設施的時候，柳軍的整個心都到嗓子眼了，他就怕顧佳慫恿鐘曉芹做出頭鳥，說要孩子的事，好在對方只是點到為止而已。

懷王曰：先入關中者王。

柳四海也留下了類似的遺囑：柳軍的第一個兒子，成年后可以獲得四海實業百分之五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