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餓了嗎?”
多佛坐在警車的后排,問向坐在前排的麥卡托和諾伊爾。
對于整天不是在吃東西,就是在吃東西的路上的多佛,麥卡托感到有些無奈:
“還好!不過多佛督察,你不是剛剛吃過了嗎?”
多佛嘆了口氣,用手扶了扶自己頭上的黑色禮帽:
“都怪那些腐爛的器官!害我吐的厲害!”
“反正也快臨近四點了,麥爾,在紅土地附近找個地方喝下午茶吧?”
“順便交流一下案情。”
又聽到“大白豬”要吃東西,麥卡托很想踩下剎車,伸手將“大白豬”從車里拽下來,狠狠的暴打一頓!
但礙于自己在戰斗過后急需補充能量,麥卡托倒也沒那么抗拒。
三人便在紅土地農貿集市找了家港式茶餐廳,坐了下來。
多佛的破案能力堪憂,但對整個邁阿密哪間餐廳有什么好吃的,卻了如指掌!
短短的二十分鐘,四人大小的餐桌上就擺滿了各種美味。
柱候蒸排骨,云腿石斑夾,椰蓉香酥角,杏仁豬肺湯,蠔油叉燒腸……
麥卡托看著滿桌子的食物,又瞥了一眼一旁價格高昂的菜單,算是明白身為一名督察,多佛為什么常年都穿著破破舊舊的白襯衫。
多佛啃著柱候蒸排骨,看著面前的麥卡托和諾伊爾問道:
“麥爾,諾伊爾,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
“是我們把案子想的太過復雜了?”
“三個受害者,兩名被斬首,一名被掏出了器官,丟到了椰樹林里,然后用蔬菜來替換?!?
“有沒有可能真相是三人互相殘殺?其中一人將其他二人殺掉,再將自己偽造成自殺?”
麥卡托懶得聽多佛的弱智推理,毫不客氣的盛了一碗杏仁豬肺湯埋頭喝了起來。
諾伊爾十分的不經挑戰,咬了一口云腿石斑夾,再次開始了反駁:
“多佛督察!你說的這種情況怎么可能發生!”
“兩人被斬首,一人被開膛破肚,怎么想兇手也不可能出現在這三人之中?。 ?
多佛隨手將骨頭扔在了骨碟里,做出猜測:
“被開膛破肚倒霉的薩金特,一定不是兇手,畢竟洲際酒店距離晨曦公園少說要有十公里以上?!?
“怎么想,也沒有辦法將自己的器官丟到那么遠,再回到洲際酒店死去?!?
“所以,兇手一定是另外那兩個無頭的人?!?
“先將其中一人一刀斬首,然后再將可憐的薩金特器官切下來?!?
“最后,再用刀把自己的腦袋也給砍下來!”
“這樣就成功的做出了如此離奇的案發現場!”
多佛很得意自己的推理,挑著單邊眉毛期待麥克托和諾伊爾認同自己的觀點。
麥卡托依舊喝著杏仁豬肺湯,手上還多出了半塊云腿石斑。
多佛見麥卡托理都不理自己,便將目光放在了諾伊爾的身上。
o_O:“諾伊爾,我說的有道理吧?”
諾伊爾嘆了口氣,一邊盛著湯一邊開口反駁:
“多佛督察你就是因為沒去過現場,才會做出如此錯誤的推斷!”
“三名受害人的三顆頭顱,可是整整齊齊的擺放在距離尸體三四米遠的地方!”
“除非兇手把自己的頭砍下來,擺在另外兩顆頭的旁邊后,再走到三四米外的位置躺下,不然的話,多佛督察你的推理完全就是個笑話!”
多佛被諾伊爾這么一說,顯然是不服氣的,惡狠狠的咬了一口手上的排骨:
“諾伊爾,這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發生的事吧?”
“不是曾經有個叫拉瓦錫的科學家,被送上斷頭臺之前,曾請求死刑犯記錄自己頭掉了以后,還能眨多少次眼睛嗎?”
“最終記錄為十次還是十一次?”
“總之,根據拉瓦錫的情況來看,人被砍掉頭以后,應該還留有一定意識。”
“兇手殺掉了另外兩人布置好一切后,在快速的將自己的頭砍下來!”
“趁著意識還沒有消散的時候,將自己的頭放在另外兩顆頭顱旁,再靠著強大的意念支撐著身體,走到三四米外的距離,這樣的話一切就都解釋的通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多佛的話,讓端著湯的諾伊爾發出了尖銳的爆鳴聲!
“多佛督察!你說的這種事情完全就是天方夜譚!”
“說什么人被砍下頭顱還能靠著強大的意念行走,這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違背常理?。?!”
“人的行為完全是依靠大腦來驅動的,砍掉頭顱身體失去了連接,怎么可能繼續移動……”
多佛伸手抓住椰蓉香酥角,完全不理會坐在諾伊爾的話,只是用那雙黃豆大小的眼睛看向了低頭喝湯麥卡托:
“麥爾,你倒是說句話啊?”
麥卡托抬起頭,看著多佛那雙沒有被知識“污染”過的雙眼:
“多佛督察,就算你剛剛說的是對的?!?
“你又該如何解釋缺失的腸道,以及替換尸體器官的蔬菜呢?”
多佛用手摸了摸自己層疊的下巴,沉思了片刻:
“腸道可能真的是被動物吃掉了,至于蔬菜嘛?可能兇手不喜歡肉吧?”
多佛說完話,不等麥卡托回答,繼續追問道:
“麥爾,你說如果我把我剛剛的推理,告訴亨利局長,亨利局長會信嗎?”
麥卡托看著多佛一副認真的表情,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多佛督察,如果你還想保住‘威爾福兇殺組’我勸你最好還是別這么做?!?
多佛聽到麥卡托的話,有些臉色難看,賭氣似的用叉子插在了一根蠔油叉燒腸上放進了嘴里。
麥卡托看著油亮的蠔油叉燒腸被多佛咬住,暗紅色的汁水從充滿韌性的腸衣中爆了出來。
見到這個場景,麥卡托的大腦突然閃過了一絲靈光!
“諾伊爾,既然兇手拿走了器官,卻并沒有使用,反而將其丟棄到了椰樹林,唯獨帶走了腸道,那是不是案件又回到了原點?”
“有人需要腸的部分移植?所以才做出了活人切割,用以做到藏木于林,掩蓋真相?”
諾伊爾聽到麥卡托的話搖了搖頭:
“麥爾,我雖然不是外科醫生,但是腸道這個部位特殊,如果出現了壞死或者是病變,完全可以切割掉一部分,所以幾乎是沒有腸道移植這種必要的?!?
麥卡托聽到諾伊爾的話,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既然兇手不是為了移植,那么我好像已經找到突破案件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