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伊爾,你在那邊發現了什么線索?”
麥卡托問向了眉頭緊鎖的諾伊爾,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
多佛,露西婭,以及卡瓦略夫人聽到麥卡托的問話,也都望向了站在窗戶附近的諾伊爾,想要聽聽諾伊爾的看法。
諾伊爾手上拿著小刷子,在地上輕輕的刷了幾下,看向了麥卡托朝著一旁的卡瓦略夫人擠了擠眼睛。
卡瓦略夫人雖然看起來瘦弱,沒什么攻擊性,但眼神卻十分的好。
見到諾伊爾朝著麥卡托使眼色,頓時變的有些不開心。
“這位警探?這是關乎我女兒生死的案件,我身為母親有權利知道案件的細節。”
“請問?您發現了什么線索?為什么要特意的避開我?向我隱瞞?”
麥卡托和諾伊爾聽到卡瓦略夫人的話,表情變得有些尷尬,正要開口解釋。
卻聽到卡瓦略夫人略帶傷感的繼續開口說道:
“如果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你們大可以放心,我能接受的住,埃琳失蹤了這么久,我和丈夫也早就做好了埃琳已經不在人世的準備了。”
麥卡托聽到卡瓦略夫人如此說,自然也不好再多推辭,只能著諾伊爾開口說道:
“諾伊爾,既然卡瓦略夫人已經這么說了,你就不必有所顧慮了,把你知道的線索都說出來吧。”
諾伊爾點了點頭,用帶著手套的手指向了靠近破碎窗戶的地板開口說道:
“麥爾,相信你聽到卡瓦略夫人的話后,第一反應自然是認為,犯人是砸碎了埃琳的玻璃,將埃琳從別墅中帶走。”
“我剛剛進屋的時候,曾在鞋架上仔細的看過了卡瓦略夫人,卡瓦略先生以及埃琳的鞋子。”
“經過我對卡瓦率夫婦以及埃琳的鞋子仔細的對比。”
“我發現了一個十分詭異的情況,在這個房間里,除了卡瓦略一家人的足跡以外,并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足跡。”
“簡單來說……”
“和克斯提從別墅消失一樣,雖然窗戶被砸碎了,但埃琳并不是被犯人從窗戶中綁走的!”
諾伊爾的話,讓麥卡托,多佛,露西婭,以及站在門口的卡瓦略夫人都愣了一下。
頭腦不靈光的多佛,提問卻很快。
o_O:“埃琳不是從窗戶逃走的?”
“但卻砸碎了二樓的窗戶?”
“我知道了,是因為犯人把埃琳肢解……啊!”
“干!麥爾!你這家伙在干什么!”
麥卡托聽到多佛的口不擇言,一腳跺在了多佛的腳上!
頓時痛的多佛大喊大叫起來!
麥卡托沒理會多佛的怪叫,只是望向了諾伊爾繼續追問:
“諾伊爾,你的意思是?犯人不是從窗戶把埃琳綁走的?”
“但是這不合邏輯啊!克斯提會從亨利局長的別墅中消失,實際上是現場有良好的犯罪條件,且人數眾多。”
“卡瓦略家的這棟別墅,并沒有那么彎彎繞繞,更不用提卡瓦略夫婦二人還一直都在別墅內,并沒有離開,兇手總不能大搖大擺的從二人面前離開,二人卻沒有絲毫察覺吧?”
多佛用力的跺著腳,想要緩解剛剛被麥卡托踩腳的疼痛:
“躲藏在什么衣柜里?或者是躲在門后邊呢?”
“就像是‘密室之王迪克森·卡爾’那樣,等到有人走進房間之后,再從房間內逃走?”
麥卡托聽到多佛的話,無奈的嘆了口氣:
“多佛督察,這可是現實世界,不是偵探故事。”
“雖然不能否認迪克森·卡爾大師對推理小說做出的貢獻,但是在很大一部分的情況下,那已經是幾十年前的故事了。”
“無論是可行性和詭計的強度,都不太可能被用于現在的犯罪。”
“更不用提,卡瓦略夫婦又不是瞎子或者是聾子,整個別墅只有三個人但凡有一點腳步聲,也都應該聽得到才對,更不用說犯人加上埃琳有兩個人。”
“無論怎樣,也不可能躲在房間里,或者是躲在房門后。”
多佛聽到麥卡托的分析,感覺確實很有道理。
o_O:“既然這樣,那么只有一種可能了!”
“嗯?”
麥卡托,露西婭,諾伊爾,以及站在一旁一臉憔悴的卡瓦略夫人聽到多佛的話,都紛紛朝著多佛矚目,顯然是想要聽一聽多佛有什么新的看法。
但大家實在是太過高估多佛的洞察能力了。
多佛見眾人都盯著自己,便用手指向了卡瓦略夫人開口說道:
“這么簡單的事情,還要思考嗎?”
“埃琳既然不是被兇手從窗戶中帶走,那么也就是說,埃琳和兇手一定是從別墅正門逃脫。”
“卡瓦略夫婦如果沒發現,那么可能只有一個!”
“那就是卡瓦略夫人在說謊!”
——
事情朝著不可控的方向進行著。
隨著多佛做出了自己的推測后,卡瓦略夫人只留下了一句“神經病”。
便將多佛等一眾人趕出了別墅。
很顯然,卡瓦略夫人絕對不是因為被多佛督察戳穿了謊言,才選擇將眾人轟出來的。
全怪多佛先是提出了肢解這種一般人都不能接受的做法,觸了卡瓦略夫人的霉頭,然后又提出了卡瓦略夫人說謊,才會惹惱卡瓦略夫人。
麥卡托,露西婭,諾伊爾站在街道上,都用無奈的眼神望向了多佛。
多佛顯然沒理解自己做錯了什么,見到眾人都盯著自己,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現在的人啊,一點信任都沒有。”
“明明那女人之前已經說過了,無論任何情況,她都能接受。”
“也已經做好了埃琳不在人世的思想準備。”
“現在隨隨便便兩句話就破防,實在是讓人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多佛一邊說著,一邊朝著警車走去:
“麥爾,露西婭,諾伊爾,你們別在這里站著了?”
“無論你們在這里站多久,卡瓦略夫人都不會再給你們開門的。”
“還有十名受害人家屬,我們也不能在一顆樹上吊死不是?”
麥卡托對于多佛的行為十分的不認同,但卻對多佛的話很認同。
這不是一個單獨的,有針對性的綁架案,這是一個連續性的綁架案。
既然卡瓦略家沒什么重要的線索,那么就不能在這里死鉆牛角尖。
想到這些,麥卡托只能無奈的朝著諾伊爾揮了揮手,抓著露西婭朝著警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