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諾曼城的晨霧還未散盡,馬紅俊背著馬可欣穿過武魂殿側門時,袖口的暗金紋路突然發出針刺般的灼痛。他低頭看去,那些本應淡化的共生印記竟在晨光中浮現出細微的羽毛紋理,每根紋路末端都閃爍著蒼白色的火星——正是不死鳥殘魂與紅祭祀武魂融合后的獨特標識。
“大人!”藍袍魂師迎面跑來,臉色蒼白如紙,“殿主讓您立刻前往議事廳,索托城傳來急報——史萊克學院的尸體全部失蹤,現場留下了紅祭祀教團的血紋咒印!”他的目光落在馬可欣手腕上重新浮現的羽環,喉結滾動,“還有更奇怪的事,您妹妹的武魂檢測結果……顯示她同時擁有鳳凰與不死鳥的魂力波動。”
一、雙生武魂的悖論
議事廳的青銅長桌上,七盞骷髏燈正在燃燒蒼色火焰。白發老者推過一份卷邊的羊皮紙,上面用鮮血繪制著與祭壇相同的雙鳥交頸圖案:“根據武魂殿古籍記載,當紅祭祀與不死鳥武魂完成‘共命融合’,兩者的魂力會形成悖論——你妹妹的武魂看似回歸鳳凰,但每到月相變化時,不死鳥的殘魂就會試圖反客為主。”
馬可欣突然發出低吟,她的發梢在無風自動,露出后頸處新浮現的羽紋胎記。馬紅俊伸手按住妹妹額頭,立刻感受到兩股力量在她體內拉鋸:赤紅的鳳凰真火試圖凈化蒼色暗焰,而后者卻如跗骨之蛆般順著血脈蔓延,在她眼底映出細碎的黑色光斑。
“更棘手的是這個?!崩险咧赶驂ι系男菆D,代表馬紅俊的星芒此刻分裂成兩簇,赤金與蒼藍相互纏繞,“你們的武魂融合觸動了神界因果線。昨夜,天使神殿的‘命運之眼’突然碎裂,這意味著……”
“意味著有人在強行改寫神位傳承的劇本?!北涞穆曇魪淖h事廳頂端傳來。金色光芒中,一位身披六翼金袍的老者踏空而立,他胸前的天使徽章與馬紅俊在祭壇見過的業火印記隱隱相沖,“吾乃武魂殿白金主教薩拉斯,奉天使神諭而來?!?
二、白金主教的神諭
薩拉斯的目光掃過馬紅俊頸間的青銅小鼎,瞳孔驟然收縮:“紅祭祀的命火鼎……當年教團覆滅時,此鼎本應隨祭壇一同湮滅。”他抬手,六翼虛影在身后展開,“神諭說,斗羅大陸將迎來‘雙生災厄’——赤焰焚世,蒼焰噬魂。而你,馬紅俊,正是災厄的核心?!?
藍袍魂師突然跪倒在地:“主教大人,他曾在祭壇阻止了不死鳥的覺醒,是武魂殿的恩人!”薩拉斯冷笑:“恩人?紅祭祀教團的余孽至今仍在大陸游蕩,他們在索托城留下的血咒,正是為了喚醒你體內的不死鳥殘魂。”他指尖凝聚出金色鎖鏈,“為了大陸安危,必須將你兄妹送往武魂殿總部,接受‘神罰凈化’。”
馬可欣突然在馬紅俊懷中抽搐,她的眼睛完全變成蒼色,嘴角勾起不屬于孩童的詭異笑容:“凈化?當年你們燒死紅祭祀祭司時,可曾想過他們也是神鳥的容器?”聲音竟與祭壇上的黑袍男子如出一轍!
馬紅俊猛地后退,撞翻身后的燭臺。火焰落地的瞬間,他體內的紅祭祀武魂自動激活,血色鎖鏈從掌心迸發,將薩拉斯的金色鎖鏈絞成碎片。更令他心驚的是,馬可欣此刻的氣息與祭壇上的尸傀完全一致——不死鳥殘魂正在借她的身體,向武魂殿復仇!
三、血紋咒印與記憶回溯
“哥哥,看這里。”馬可欣突然恢復常態,指尖點在馬紅俊眉心。劇烈的眩暈中,他的識海浮現出索托城的畫面:史萊克學院廢墟下,黑袍祭司正將五具尸體擺成五角星陣,每具尸體心口都嵌著與他相同的骨片。祭司舉起染血的權杖,天空中竟浮現出縮小版的湮滅祭壇,無數黑色羽毛從天而降,融入尸體的傷口。
“他們在復活紅祭祀教團的初代祭司!”馬紅俊猛然回神,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掐住薩拉斯的手腕,而對方的六翼虛影正在他的蒼焰灼燒下發出滋滋聲響,“那些尸體是鑰匙,而我體內的不死鳥殘魂……是打開封印的鎖?!?
薩拉斯的臉色第一次出現慌亂:“你竟敢用神識沖擊主教?!”他胸前的天使徽章爆發出強光,卻在接觸馬紅俊的瞬間被染成蒼色。更詭異的是,馬可欣此刻正漂浮在半空,背后的黑鳳凰虛影清晰可見,而她的嘴角,還掛著屬于馬紅俊的冷笑。
四、教團余燼的逆襲
議事廳的石墻突然崩塌,十二道黑影裹挾著蒼焰涌入。馬紅俊認出為首者正是祭壇上的黑袍祭司,此刻他的身體已完全虛化,每道裂縫中都流淌著與馬可欣相同的蒼色血液:“感謝你幫我們破除祭壇封印,現在,該把命火鼎還給真正的主人了?!?
祭司抬手,馬可欣不受控制地飛向他。馬紅俊想要阻攔,卻發現雙腿被蒼焰凝成的鎖鏈纏住——這正是當日在祭壇上,他用來摧毀尸傀的紅祭祀鎖鏈!更可怕的是,他體內的火鳳凰武魂竟在蒼焰面前陷入沉睡,唯有紅祭祀武魂還在勉強抵抗。
“別忘了,你妹妹的身體里,還留著我們種下的‘涅槃之種’?!奔浪咀プ●R可欣的手腕,羽環發出刺目強光,“當年教團用三百對雙生嬰兒做實驗,只有你們兄妹活到了現在。知道為什么嗎?因為你們本就是神鳥分裂出的兩半!”
馬可欣突然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她的背后浮現出與祭壇石碑相同的雙鳥圖案,而黑鳳凰的翅膀正在一點點覆蓋火鳳凰的羽毛。馬紅俊眼睜睜看著妹妹的瞳孔被蒼色吞噬,卻在此時,懷中的青銅小鼎突然發燙,鼎中浮現出修羅神的神念投影:“用你的血,喚醒鼎中的業火!”
五、業火焚魂與神位初顯
馬紅俊咬破舌尖,鮮血滴在鼎上的瞬間,整座武魂殿劇烈震動。鼎中噴出的不再是蒼焰,而是融合了赤金雙色的業火,這正是當日在祭壇上,他用雙生武魂之力創造的全新火焰。業火掃過之處,黑袍祭司的虛影發出尖嘯,十二道黑影紛紛崩解。
“不可能……紅祭祀的圣火怎會擁有神界業火的特性?”祭司驚恐地看著自己的手臂在業火中消散,“你究竟是紅祭祀的繼承人,還是修羅神的棋子?”
馬紅俊沒有回答,他抱著逐漸恢復平靜的妹妹,看著業火在議事廳地面燒出全新的星圖。星圖中央,雙鳥交頸的圖案正在吸收周圍的星辰之力,而代表他的星芒,此刻已與修羅神位的業火標記完全重合。
“主教大人,”他轉身看向臉色鐵青的薩拉斯,“史萊克學院的老師、我父母的手鐲、妹妹的吊墜,這些都是紅祭祀教團留下的錨點。他們想通過我們兄妹,重新打開混沌海的通道,讓不死鳥真正降世?!?
薩拉斯握緊權杖的手在發抖,他終于意識到,眼前的少年早已不是普通魂師——在祭壇的業火洗禮后,馬紅俊的武魂核心中,正孕育著連天使神都忌憚的全新神位種子。
六、歸途暗涌與星軌異變
夜幕降臨,馬紅俊帶著妹妹離開武魂殿。馬可欣已經熟睡,臉上的蒼色紋路徹底消失,唯有后頸的羽紋胎記還在微微發燙。路過市集時,一位盲眼老者突然拉住他的衣袖:“小哥,你印堂有蒼焰纏繞,可是經歷過‘雙生祭’?”
馬紅俊本能地后退,卻發現老者手中的算命幡上,赫然畫著與祭壇石碑相同的雙鳥圖案?!皠e怕,”老者輕笑,“我是紅祭祀教團最后的幸存者。當年我們背叛神鳥,就是為了阻止真正的涅槃——因為不死鳥的每一次重生,都會吞噬一個世界的命火。”
他塞給馬紅俊一張殘破的羊皮紙,上面畫著斗羅大陸的地圖,在落日森林深處,用蒼血寫著“混沌海入口”。“當雙生武魂再次共鳴,入口就會開啟?!崩险咿D身消失在人群中,“記住,神鳥的翅膀只能屬于天空,但若被混沌海的業火點燃……”
馬紅俊展開羊皮紙,發現地圖背面還有一行小字:“你妹妹手腕的羽環,是當年紅祭祀神送給愛人的定情信物。而你頸間的鼎,正是她用來封印神鳥的鑰匙?!?
風起了,市集的燈火次第熄滅。馬紅俊抬頭,看見原本晴朗的夜空出現了裂縫,裂縫中流淌著與不死鳥相同的蒼色光芒。更遠處,武魂殿的方向傳來警鐘長鳴——那是警示有封號斗羅級別強者降臨的信號。
“哥哥,”馬可欣在夢中呢喃,“火焰……在唱歌?!?
馬紅俊握緊羊皮紙,掌心的業火印記與鼎中光芒交相輝映。他知道,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紅祭祀教團的余燼、神界兩位神王的博弈、還有混沌海中沉睡的不死鳥本體,都在等待著雙生武魂的最終抉擇——是成為神鳥的容器,還是親手點燃焚燒神位的業火?
而在神界,修羅神看著水鏡中逐漸清晰的蒼焰星軌,終于露出笑容。他的指尖劃過命盤上全新的神位印記——那是融合了紅祭祀與不死鳥之力的“涅槃神位”。當年紅祭祀神失敗的實驗,如今在他的布局下,正成為對抗天使神權的關鍵棋子。
“就讓這場以生命為賭注的涅槃,”他低聲道,“重新定義神界的規則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