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互相報過姓名之后也算是認識了,輪椅的聲音,外面的人好像在爭執著什么。
“怎么這么吵?”
“嫣晴。”薛鄞不想跟夜炳彥說話,推著輪椅殷勤的來到賀嫣晴面前,“抱歉,剛才吵到你了。”
簡直是判若兩人。
那模樣像是一個狗腿子,“嫣晴,身體哪里不舒服?”
“我會照顧她,這里用不著你。”
“阿玨交代過讓我寸步不離的守著她。”薛鄞絲毫不肯讓步。
陸北冷笑一聲,“你能照顧她,也不看看你的樣子,回你的病房躺著吧。”
“陸北,你給我小心說話,不然我收拾你。”捏緊拳頭就要揍人的樣子。
可陸北不肯想讓,“我說阿鄞,你都傷成這樣,本該好好休息。”然后邪魅的笑了一下,“我給你準備了驚喜,估摸著這個時候人該來了。”
話音剛落,人就出現在門口,白色的衛衣黑色的長褲,做了一個時髦的發型,看起來帥氣多了。
“子易!”
夜子易出現后除了陸北以外的所有人都詫異的看著他,他也是奇怪夜炳彥會出現在這里。
她們是閨蜜關系,安諾會來探望很正常,夜炳彥為什么會出現?
面色立刻寒了起來,挺直身板雙手插兜的抬步走了進來,眼中暫且只看得到薛鄞的存在,“你受傷怎么沒想到通知我?”
“你剛接手公司,很多事要你處理,我都是不重要。”薛鄞干笑幾聲,又看向陸北,“他告訴你的。”
“嗯。”夜子易點頭,對著陸北說:“你可以走了。”
這局面沒有留下來的必要,陸北得到解封的離開,才注意到夜炳彥,“三叔,你已經是LSs的一員了,別沒事請假。”
“五一假期。”
“學校有五一假期,可我們公司不放假,聽好了,請假遲到早退,罰款,雖然你管著公司財務部,也不例外,回頭繳納一下罰款。”
聽著夜子易一板一眼的教訓夜炳彥,安諾心里非常不舒服,“子易,他好歹是你的長輩,說話能不能注意你的態度?”
“我態度一直如此。”
“夠了,要吵出去吵。”事情發酵之前賀嫣晴大吼了一聲。
很快因為她這一句話給噤了聲,夜子易抬眸看著賀嫣晴,“賀醫生,抱歉。”
多多少少了解到事情的原委,說了這一句話推著薛鄞準備出去,這人叫喚著,“我不走,我要陪著嫣晴。”
男人這個時候有那么一絲的可愛,薛鄞被強制性的推走了,安諾這才想起來介紹夜炳彥,“晴晴,阿玨怎么沒陪著你?”
“聯系不上。”賀嫣晴落寞和傷感。
她想要聽項郅玨解釋,醒來后不顧自己身體虛弱讓陸北給他打電話,打了無數個電話都是不在服務區。
分明就是故意逃避不理會她。
時間過得很快,到了婆婆給她送晚飯的時間,“晴晴。”
剛一進來就看到有人在里面,安諾是見過的,自家兒媳婦的好閨蜜。
“蔡阿姨。”安諾接過蔡碧瑩手里拿著的東西,又看到了床頭尚未吃完的粥,蔡碧瑩一臉可惜,“你都吃過了呀!”
“媽。”拿來了不少好東西,賀嫣晴不能吃,產生了一絲愧疚,“媽,我剛醒,要吃清淡一點,你做了這么多的菜,不能浪費,剛好我的朋友來了。”
“諾諾是不是沒吃飯?”
“嗯。”端來一張小桌子,全部擺在上面,“早就聽聞蔡阿姨料理一絕,想吃很久了。”
“我們好歹幫了忙,怎么能沒有我們的份呢?”
從門外探來的兩只腦袋,都是那么的熟悉,夜子濯和傅瀾。
“你們怎么會來?”
“五一有三天假,本來昨天打算過來玩,偏偏給我三哥破壞了計劃,便今天一早出發來迪城游玩,結束一天的旅程后,傅瀾說都來了必須得來迪城和你打招呼,按照地址去你家沒找到人,只有蔡阿姨一個人在家。”
婚禮的時候夜子濯可是見過蔡碧瑩,她也是一臉就認出了夜子濯。
當時她準備做些菜給賀嫣晴送去,他們是打算和賀嫣晴一同用餐,夜子濯和傅瀾兩人也沒有吃飯,聽說了賀嫣晴的事,他們提議幫忙隨后和蔡碧瑩一起過來了。
“你看我這沒什么好招待你的。”
之所以晚來,兩小孩去買花了,“祝賀老師早日康復。”
把花插到瓶子里,安諾說:“快點過來吃飯。”
在場的只有六個人,不過五個人圍在一起,蔡碧瑩儼然是把夜炳彥當成了晚輩。
生病的賀嫣晴只能獨自喝粥,吃完了,蔡碧瑩熱情好客,提議讓他們去項宅住。
“媽,要不你給我辦理出院手續,我回去休養。”
“你身子還很虛弱呢!”蔡碧瑩卻是不愿意,提議讓賀嫣晴在醫院里住著。
“媽,我沒有那么弱,就不占著醫院的床位了。”
“晴晴,我不贊同你出院,不如這段時間我來照顧你的。”
賀嫣晴看了一眼夜炳彥,并沒有同意,“不用了,你那邊也有事,況且我媽會照顧我。”沉默片刻,“這件事別告訴我弟弟,我怕影響到他。”弟弟是一名刑警,萬一緝兇的時候出事,是她絕對不愿意見到的。
“好。”
他們并沒有在迪城多待,夜子濯和傅瀾要讀書,第二天就回去了,為了給夜炳彥更好的照顧,安諾也一起回到了忻城。
那日過后,安諾心情好了許多,雖然會擔心賀嫣晴,但還是回到了醫院工作。
再次見到徐加是他的腦部再次受到重創需要緊急手術。
安諾曾經是他的主治醫生,對他的情況了解的比別的醫生要好。
于是棘手的事情落在安諾頭上,這次比上次嚴重許多,妹妹徐淑宛和母親都趕到了醫院。
自從知曉安諾是她老板的女兒,徐淑宛鮮少聯系安諾。
“安醫生,救救我哥哥。”
“我會的。”
他們的母親已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你們在外面等著。”安諾跟著進了手術室,看不到里面的情況,外面的人更加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