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不能繼續留在這里繼續養病,安諾堅持讓賀嫣晴辦理出院手術,訂完了機票又親自把人送上飛機。
飛機上手機再次關機,兩座城市不過五百多公里,飛機不到一小時便到了。
期間,在飛機上瞇了一會。
剛出機場,便看到了洛磷的身影,不知從哪里得到的消息,在那等候多時了,“三夫人,三少讓我來接你,直接去他那。”平平淡淡的聲音,不給安諾反應的時間,自顧自的把后車門打開,示意她上車。
猶豫片刻,安諾終究是上了車。
到了夜子易的私人住宅,然而外面來了很多保鏢。
屋內他可沒有請任何的傭人,意味著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動手。
想要出門,幾十個保鏢盯著。
安諾認為是被軟禁,不對,是被囚禁了。
靜悄悄地別墅,上次住過的房間,安諾把行李箱放好就坐在外間的沙發上等人。
而她等的人此刻正美人在懷,“子易,我身體恢復得很好。”鄭秋秋嬌羞的靠在夜子易懷里,手極其不安分的到處亂摸。
男人自制力意想不到的好,無論被怎么勾引,硬是沒有任何反應。
該抽煙抽煙,該喝酒喝酒,自從薛鄞去了迪城后,喝酒的人都沒有了。
獨自喝了點,低頭看著懷里的人,“摸夠了嗎?”
臉青一陣白一陣,鄭秋秋從他身上起來,嗲聲嗲氣的,“子易,我……”
他憤然起身,整理著裝,“我有事,先走了。”
他擔心她的身體才過來的,來之后卻發現什么大問題,那么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離開,夜子易真是走得干脆。
“三少,三夫人她……”洛磷的話被夜子易一個眼神阻止。
抬步上了車,夜子易靠在后座閉眼,“去沈醫生那里。”
他不敢說話,只能照做!
夜子易一夜沒回,安諾靠在沙發上一夜。
再次睜眼,天亮了,看到手機上極其醒目的未接來電,他們已經失去聯系一個多月了。
打這么多電話給她。
有事嗎?
最終回撥,電話瞬間被接通,是那頭著急的聲音,“安醫生,我聽說你休了個長假,這些天又聯系不上你,出什么事了嗎?”
“沒事,就是想休息,等三月,天氣回暖了一點就回去上班了,徐先生,你找我有事嗎?”安諾的語氣依舊生疏,對她來說,他們是醫生和病患的關系,不會有其他關系的。
生疏的語氣讓電話另一端的徐加很是受傷,冰冷的讓人無法靠近。
“春節我和淑宛回了趟老家,剛回來,我想請你吃飯。”
上次吃飯,是表達謝意,這次是為何?
鬧得不是很愉快,徐加還被夜子易給打了。
覺得挺對不起他的,和他無關的事卻被牽扯進來,是應該給他道歉,便答應了一起吃飯的要求。
可是呢!
連門都出不了。
他都已經不接她電話了。
保鏢絲毫不買賬,和夜家人那種關系,不會有人在意他出不出現。
想到父親,有些許傷感,“爸!”剛從會議室出來就接到安諾的電話,略帶著哭腔的電話。
聽到女兒的聲音,老父親心都化了,聲音放軟,模樣寵溺,“諾諾,怎么了?”
“沒事,就是想你了。”不想讓父親知道她和夜子易的關系,安諾摸著腹部,這里原先有一個小生命,現在沒了,她和夜子易的孩子。
不由落寞下來,聽到父親的聲音才安心許多。
和父親聊了會聽到下面的動靜,有人進進出出的聲音,還有搬東西的聲音。
掛了電話收起手機走了出去,看到的是夜子易和別的女人并肩站在一起。
說什么這么開心。
那些東西最終被搬到了二樓右邊的一個房間,“子易,我住這里會不會不方便。”
聲音不大,安諾聽得很清楚,刺痛她的心臟。
小腹處的疼痛襲來,一陣眩暈,她就站在樓梯處,及時抓住扶手才避免摔下去。
細微的動靜還是被下面的兩人聽到了,都抬頭望那邊看去,夜子易充滿戲謔的聲音一字不落的傳入安諾耳里,“三嬸怎么跑我這來了,有事找我,應該提前告知我一聲的。”
三嬸!
呵!
心底冷意,簡直涼透了,夜子易移開目光低聲和沈暢茵說了些什么,自然的走開了。
人全部都出去了,夜子易才順著臺階一步一步上去,而安諾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在面前站住,幾日不見,好像變得很脆弱了,在往下看,身上的褲子已經被鮮血染紅,順著大腿流到地上。
夜子易心里有點慌亂,卻故意冷淡的對待她,“怎么了?裝可憐?”
只有安諾自己知道怎么回事,流產之后身體沒有恢復,在醫院剛醒就上了飛機,來到這里至今沒有吃任何東西,又在沙發上躺了一晚,剛才又被他們一刺激,傷口裂開了。
緊緊捂著小腹處,冷眼憤恨的看著夜子易,她受的罪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他。
在迪城那樣溫柔的少年就仿佛不是他。
身體搖搖欲墜,眼前開始模糊,安諾再也撐不下去。
倒下的那一刻夜子易及時抱住她,她就那樣在他懷里昏迷了。
夜子易臉上有了不安的表情,竟然害怕安諾出事。
“去把家庭醫生叫來。”
把安諾抱起來放到床上,半小時后家庭醫生于隨然被叫來。
床單已經染紅,從安諾身下流的血根本止不住,“快點看看三嬸怎么樣了?”
他不是夜子易的私人醫生,而是夜家的家庭醫生。
檢查完后,一臉為難的看著夜子易,是難以啟齒的事情。
莫不是得了絕癥,看于隨然這幅模樣,不免有點擔憂起來,“三嬸到底怎么回事,于醫生,你說啊!”
“三少,三夫人這是流產了,剛做完流產手術沒有休息好,才會血流不止。”于隨然說。
流產,也是要坐小月子的,哪能讓她這般折騰?
夜子易腦子里一直在想安諾剛做完流產手術。
單獨留在迪城就是為了手術。
竟然不告訴他,就私自打掉他的孩子。
于隨然嘆息,夜炳彥一直躺在床上不醒,他的妻子竟然懷孕了,不用想都知道那孩子不是他的。
他呢,和夜炳彥年齡相仿,也是因為他才來到夜家當家庭醫生,夜炳彥的病主要是他負責,沒想到會出這檔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