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上的人,鄭秋秋?
怎么可能?
第一次見到她時,夜子易對鄭秋秋的態(tài)度那樣的冷淡。
反而對另外一個,名字好像叫沈暢茵,跟她是同行,夜子易對她才叫真的不一般。
那日被車撞了,夜子易對鄭秋秋的緊張不像是假的。
夜子陵的目的,她有點搞不懂?
想聽他接下來的話,“三嬸,爺爺把三叔帶回來后,夜子易可沒少欺負三叔,從來他就是看不起三叔私生子的身份,三叔為了救二叔成為植物人,二叔才真正接納三叔,三叔這么多年都醒不過來,恐怕和夜子易脫不了關系。”
他到底想要表達什么,和他一起對付夜子易嗎?
呵!
那怎么可能?
臉上多出來幾道細紋,看著夜子陵就是不說話,他也不著急,繼續(xù)說著夜炳彥在夜子易受了多少氣。
說這些,找錯人了吧!
外面?zhèn)鱽韯屿o,夜子陵起身站到一旁,夜子易帶著十幾個保鏢冷漠的出現(xiàn)在病房門口。
那些保鏢一向都是不茍言笑的,和夜子易一樣的走了進來,他不施舍給夜子陵一個眼神,直勾勾的看向安諾,“安諾,你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嗎?”
全身的壓迫感讓安諾感到害怕,高度緊張起來,她抱膝卷縮在一旁,身體都在顫抖。
夜子易眸中沒有心疼,只有冷漠,“秋秋的肝被穿透了,需要換肝,而且腎功能因為這場車禍也需要更換。”他忽然笑了起來,惡魔一般的笑容,“你想想如何負責?”
夜子易下令讓保鏢拖著安諾去配型,她自然不愿意的掙扎,她憑什么要給她捐獻器官。
幾十個孔武有力的保鏢,自然是為了防止安諾逃跑。
不僅在夜家無法無天,在整個忻城他都不用把別人放在眼里。
直接把人拖走強制配型,沒想到配型成功,被扔回了病房,夜子陵心里擔心并沒有離開,夜子易已經(jīng)下定決心讓安諾捐獻了。
“子易,三嬸好歹是我們的長輩,你怎么能這么逼迫她?”
“長輩?”夜子易冷哼,“是她先撞的秋秋,她就必須得付出代價,大哥這般護著她,難不成你們之間有不可告人的關系?”
“夜子易,你不要血口噴人!”夜子陵也開始發(fā)怒了。
一個冷漠的眼神,隨意勾了勾手指,自然有人替他動手,此處夜子易已經(jīng)清場,不會有人來打擾他們。
看起來文弱的男人,怎會是那些保鏢的對手。
萬萬想不到夜子易是真的敢對他動手,疼痛,從全身襲來,夜子陵滿是不可置信。
依舊是夜子易那寒冷無冰的眸子,從他嘴里出來的話永遠涼薄,“不管你愿不愿意,你的肝,你的腎,我要定了。”
“夠了!”安諾看著被保鏢打得半死的夜子陵,和這樣冷漠的夜子易忽然大吼一聲。
她忽然在想,如果薛鄞在就好了,真可惜薛鄞已經(jīng)離開忻城了,無人能夠勸得住夜子易,他就可以這般的獸性大發(fā)。
夜子易身子一怔,保鏢們停手,反而惹來了夜子易的謾罵,“我讓你們住手了,繼續(xù)!”
冷血無情,今日,從夜子易身上體現(xiàn)出來。
完全不顧及血脈親情!
他怎會放過她?
邪魅一笑,夜子易跨步上前,一只腳踩在那潔白的被子上,那個位置正好是安諾的大腿根部。
夜子易不在乎踩到了安諾,只道:“后天手術,別給我跑了,醫(yī)院那邊我?guī)湍阏埣倭恕!?
她所在的醫(yī)院并不是安諾工作的醫(yī)院,在那夜子易沒有那么大的本事,這家醫(yī)院是私立醫(yī)院,他有股份,醫(yī)院的院長對他很是恭敬,無論做什么都不敢忤逆。
身上,心里的疼痛,安諾強忍著,夜子易離開,她才敢下床去查看夜子陵的傷勢。
被打得幾乎毫無抵抗力,身上全都是傷,臉上也不例外,夜子陵早就已經(jīng)休克,夜子易命人不給他治療。
幸好安諾是醫(yī)生,不然夜子陵的傷勢拖下去會惡化。
門外兩個保鏢,樓下十個保鏢交替巡邏,走廊上都是夜子易安排的人,安諾根本就是插翅難飛。
讓保鏢給夜子陵拿藥來,人家理都不愿意理她。
洛磷的出現(xiàn)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她卻忘記了洛磷是夜子易的心腹,對他一向忠心耿耿。
“三夫人,男女有別,夜副總和你同處一室終究不方便,三少吩咐把他帶走。”指揮著后面的保鏢把夜子陵給帶走了。
病房里剩下一個人,沒人跟她說話,她出不去,算是斷絕了跟外界的聯(lián)系。
畢竟夜子陵救了她,又為她受傷,心里還是比較擔心他的。
躺在病床上卻是睡不著,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晚上,病房里出現(xiàn)了一個不速之客。
就是被安諾撞到的鄭秋秋,臉色蒼白,那嘴唇白得毫無生氣,身上多處骨折繃帶包著呢!
此刻她坐著輪椅,被一個男孩推著進來,那個男孩安諾認識,是安擇的同班同學,有過幾面之緣的鄭璟鹿。
原來他們竟然是姐弟。
男孩很是平靜的低頭,“姐,我在外面等你。”
鄭璟鹿出去后鄭秋秋表情立刻變了,在外人面前需要維持形象,在情敵面前不需要假惺惺的。
她是把她當成了假想敵。
外面已經(jīng)飄起了雪花,溫度降了下來,打開的窗戶吹進寒風,真的令人瑟瑟發(fā)抖。
二人都不顧寒冷,鄭秋秋早就知道她的肝她的腎都要給她,足以證明自己在夜子易心里的地位。
寒風刺骨,鄭秋秋身體抖了一下,“你把窗戶打開不會要跳窗逃生吧,你還是放棄吧,從五樓跳下去不死也殘,你可能會變得面無全非,你要是死了,你的家人子易都不會放過。”
提到家人,安諾恢復一點生氣,雪花飄了進來,越來越冷,只能把窗戶關上。
關窗不僅僅阻斷了寒冷,還斷絕了從外面?zhèn)鱽淼囊幌盗袆屿o。
她背靠著窗戶,后腦勺緊緊貼著玻璃,對鄭秋秋沒有什么好臉色,“這里不歡迎你,你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