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元旦中秋之類的節(jié)日,每個班至少都要出一個節(jié)目,果然不出所料,還是他。
自從去年中秋一戰(zhàn)出名之后,每次都會被推選出來。
確實有些人就適合站在那里,他從來都像一束光一樣耀眼,姜無恙想不僅僅是她自己這樣覺得。
節(jié)目報幕,甚至他還沒有站在舞臺上,話題的中心就已經(jīng)開始圍繞他展開,每次都是這樣,歡呼聲只增不減。
聚光燈打在他身上時,整個人輝煌奪目,那一刻仿佛光都只是他的陪襯品。
他淡淡的開口,清冷的嗓音拂來,“有人罵你野心勃勃,有人愛你靈魂有火,這個星球偶爾脆弱,而我也偶爾想與你沉沒。”
前奏一響起來姜無恙就知道了,怪不得前段時間一直保密,不肯說表演曲目。
這是姜無恙最近分享給他的歌曲,他當時還玩笑的說好好欣賞一下到底是什么“仙樂”,原來他真的有在聽。
很難從他身上移開目光,有些人就適合站在舞臺中央發(fā)光。
唱到“有人在你世界路過,有人為你的笨停泊”時,他望向這個方向,姜無恙好像與他對視上了。
可是姜無恙也沒想到自己的反應(yīng)出奇的冷淡,或許是不敢確定他到底是不是在看自己,因為那一刻光不僅僅照在了她身上。
許是越熱鬧,越感凄涼,一種無厘頭的情緒升上頭。
姜無恙和他們一樣在臺下?lián)]舞著熒光棒,卻有些心不在焉的,說好永遠做他的聽眾的話仿佛還在昨天。
節(jié)目早就表演完了,到處還是討論許安墨的。
“他明明沒彈吉他,卻撥動了我的心弦。”“拖拉機上山知道嗎?轟轟烈烈,說的不就是我倆嘛。”
頗有一種哥不在江湖,江湖處處都有哥的風范。
不出意外的話,明天表白墻上全是他。
但只有姜無恙知道他緊張到手一直在發(fā)抖,焦慮到晚上睡不著,可是就算知道了也沒用。
走到禮堂門口被拽了一下袖子,“要不要一起走走?”
姜無恙抬頭望向許安墨,他的眼角微微彎成了月牙,笑起來真耀眼啊,怎么會忍心拒絕。
他見姜無恙沒有開口,以為她在害怕猶豫,接著開口說:“這么多人,不會有人看見的,陪我走一圈我們就回去好嗎?”
姜無恙用另一只手掃開他拽著自己袖子的手,驢頭不對馬嘴的說:“這么多喜歡你的女生,看見咱倆這么近不得活剝了我,快點走了。”
姜無恙轉(zhuǎn)身走了,感覺到他沒有跟上來。
回頭一看,他在直勾勾地盯著自己,非常哀怨的無聲地抗議。
姜無恙朝他招了招手,“怎么不跟上來,不走我走了。”
只見他眼睛忽然一亮,“屁顛屁顛”地跟了上來,神態(tài)跟自己家狗子一摸一樣,可憐巴巴的時候也是。
他們真的走了一圈就回去了,當然,過程中忽略不了某人渾身散發(fā)著求夸獎的氣息,還能怎么辦,哄著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