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歌的話語一下激起了眾人心中的希望之情,只聽他徐徐道來。
“你身后那位,徒兒若是沒看錯的話,應(yīng)該就是舞巖了。”燕歌說完看了一下墨大夫,后者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并沒有解釋什么,見此燕歌也不在多問。
這本就是個人吃人的世界,你沒能力保護自己,保護家人,死了也就死了,誰又知道這世上曾經(jīng)有這么個人。
燕歌來到這個世界將近五年,他發(fā)現(xiàn)曾經(jīng)那個陽光開朗,嫉惡如仇,善良的大男孩已經(jīng)變了。
雖然他依舊陽光,但心已染塵埃,不能說陰郁,卻也充滿了對這個世界的警惕。
曾經(jīng)善良的他,也變得冷漠無情起來。正如此刻的他,看到舞巖的下場,內(nèi)心不過是悸動了那么一刻,很快就又變的心安理得,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
這些想法也不過在其腦海一閃而逝,接著燕歌繼續(xù)說道:
“既然是舞巖那便好,以此子的年齡應(yīng)該不超過三十歲。而且此人被師傅祭煉成了煉尸,其神魂已然消散,師傅奪舍此人正好沒了阻礙!”說完一伸手取出一個食盒遞給墨大夫,接著說道:
“此物聚日月之精華,奪天地之造化,煉成之時,周圍風(fēng)云色變,其內(nèi)蘊含五行精粹,人若食之可誕生仙根!”
“此物正是徒兒在最近一年內(nèi)機緣巧合下獲得,正是憑借此物,徒兒和眾位師娘及師妹們,才一舉踏足仙途。”話到這里就叫墨大夫面露激動之情,雙手止不住的顫抖,嘴中喃喃不停,似是有話要說。
見此燕歌微微一笑,也不言語,隨后又取出一個食盒遞給他,道:
“師傅若是年齡超過了三十歲,食用后卻是無效。這也是此菜譜的缺陷所在,二師娘及五師娘也食用過,正是卡在了年齡這道關(guān)口,因而沒能生出靈根,師傅若是不親自體驗一下怕是不信!”說完看向二師娘及五師娘。
二人見到燕歌眼神,當(dāng)即會意,立馬向墨大夫講述起她們姐妹四人食用后的不同際遇。
有幾位師娘的親身體驗,墨大夫仍然不甘心,于是在其忐忑的心情下,打開食盒,小心翼翼的食用起來。
很快菜就見了底,燕歌當(dāng)即上前,將手搭在墨大夫的脈門處,查看起來,良久,只是搖了搖頭便起身退至一旁,不再言語。
墨大夫一臉落寞的放下了筷子,心中煩悶難平。
眾人見到他那變幻不定的表情也都是無可奈何,尤其是感同身受的二師娘及五師娘更是如此。
一時間三人都沉默起來,忽然,墨大夫看到旁邊另一個食盒,似是想到了什么。
只見他從懷中拿出來一個奇怪的鈴鐺,搖動起來,清脆的聲音傳來,在其身后的煉尸竟隨著鈴聲響動,機械般的打開了食盒,在他的命令下三五口吃完盒中之物。
只因其是個煉尸,也不知他的消化系統(tǒng)是否有用,為了使菜譜產(chǎn)生它應(yīng)有的功效,燕歌來到它身邊,打出一道法決幫助它煉化起來。
一刻鐘后,燕歌停下了法力輸出,抓起它的手腕探查起來,頓時一股熟悉感傳來,果然不出所料,此菜譜對煉尸之身同樣有效。
轉(zhuǎn)身朝著墨大夫點了點頭,后者當(dāng)即大喜起來,如同看著稀世珍寶一樣,一臉狂熱的在煉尸的身體上撫摸個不停,仿佛下一刻自己就變成了他。
“第一步已經(jīng)成功了,下一步就是讓師傅長生神識,這一步倒也不難。”說完,燕歌又拿出一個食盒遞給了墨大夫。
有了之前的經(jīng)驗,墨大夫?qū)ρ喔栊判臐M滿,也不疑有他,在眾位師娘的期待之下,打開食盒,大快朵頤起來。
不久后,廳堂內(nèi)傳來一陣壓抑的大笑聲,赫然是墨大夫吃完了菜譜,順利的產(chǎn)生了神識。這種奇妙的感覺,令他感到著迷。
燕歌自然一番恭喜,當(dāng)即送上了作為弟子的孝敬,一個儲物袋,其內(nèi)則裝著一把上階飛劍,百十塊靈石,各種常見初級下階符箓百來張。
想來以此價值二百多靈石的見面禮,足夠?qū)Φ闷鹉蠓虻氖樟艚虒?dǎo)之情了。
有著三師娘及四師娘的指點,以墨大夫在武學(xué)上的造詣,很快就能觸類旁通,自由的駕馭飛劍,燕歌也不得不承認其在修煉上的天賦。
“咳咳,好徒兒,你的手段當(dāng)真厲害,哈哈哈,咳咳,咳咳……”墨大夫激動的張狂大笑起來,這使得他舊疾被牽動,劇烈的咳嗽起來。
哎,哎,莫要激動,別倒在了終點前的路上,燕歌心中瘋狂吐槽著,手上動作卻是不停,朝著墨大夫扔出了一瓶丹藥。
疑惑的打開聞了聞,墨大夫的神情當(dāng)即精彩起來,“養(yǎng)精丹”沒想到竟是此丹,在其手上如同雞肋般的圣品療傷丹藥,竟被燕歌輕易的制作了出來。
想起自己奔波半生的藥材積蓄,卻也沒能制作出半顆此丹,沒成想?yún)s是被燕歌隨意的送了一瓶,頓時,一股莫名的惆悵之感涌上心頭,看著滿屋關(guān)心自己的愛妻及愛徒,一時間悲從中來。
看著哭成淚人的墨大夫,眾人頓感新奇無比,如此不為人知的一面,也只會在最親近之人面前展現(xiàn)。
燕歌從未想過會有這樣的場景,看著被幾位師娘輪流抱在懷中安慰的墨大夫,燕歌感到有些尷尬。
墨大夫現(xiàn)在的心境怕是不能再進行奪舍了,見此情景,燕歌與四師娘傳音一聲,轉(zhuǎn)身消失不見了。
第二日,還是在此地,墨府眾人齊聚于此,當(dāng)然都是親近之人,除了墨大夫及其妻女,場中所余之人,不過是燕歌及張鐵二人。
此時墨大夫端坐上首,左側(cè)則坐著他的幾位夫人,右邊自然都是小輩,燕歌當(dāng)先位于右側(cè)上首之位。
廳內(nèi)顯得安靜卻又溫馨,幾位師娘則是面露興奮之情,不時說笑幾句。墨府的三位公主則是小聲嘀咕著,只聽墨彩環(huán)沒心沒肺的道:
“大姐,墨大夫怎么來了,竟還讓他坐在了主人家的位置,此人莫非是爹爹的長輩不成?”
看來這小丫頭也沒傻到家,燕歌頗為無語的想到。
墨玉珠自然知道詳情,只是此刻卻也不好說出。墨鳳舞像個文靜乖巧的孩子一樣坐著,也不說話。
“咳咳!”開場前熟悉的咳嗽聲傳來,只見上首的墨大夫突然開口,聲音顯得激昂,仿佛歸來的戰(zhàn)士。
“我,驚蛟會之主——墨居仁,回來了!”
“啥,你再說一遍?”墨彩環(huán)捂著嘴巴,不敢相信的道。接著轉(zhuǎn)過頭,看向嚴(yán)氏,激動的問道:
“娘親,他說的可是真的?他當(dāng)真是爹爹不成?”后者只是微笑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