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山位于木喬村西北角處,途經(jīng)西村,是一座清秀的小山峰。
“小哥哥,前面就是了嗎?”
在清源山下,二丫就拉了一個青衣弟子引路。一路上,二丫人巧嘴甜,弄得青衣弟子局促得不行。
“沿著這條小徑的盡頭就是廣昆長老的居所,我只能到這里了,前面我不能再進去。”青衣弟子道,手指向前方,耳根通紅起來。
“謝謝你啊,小哥哥。”二丫甜甜的道。
“不……不用……客氣。”青衣弟子說話都有點結(jié)巴了。
“二丫,我去見師傅了,你和大丫把東西放到我的住處,讓你小哥哥帶路哦……”木薇故意拖著長音,笑嘻嘻看著二丫,眼眸里滿是揶揄。
大丫低頭掩嘴輕笑。
“小姐!”看到小姐和大丫一起打趣她,二丫臉頰暈紅,氣得跺腳。
木薇不理她,徑直沿小徑走去,按照青衣弟子說的,走到了廣昆長老的居所。
“師傅,您在嗎?”
木薇來到了個大宅子里,找了半天,發(fā)現(xiàn)空無一人,不由得慢下步子,四下張望起來。
“有人嗎?”
宅子里沒人,木薇又繞到庭院里來,在庭院里繞啊繞半天沒發(fā)現(xiàn)一個人影,只看見遠處一條小溪蜿蜒到湖水里。
她沿著小溪邊緣走去,過了不久,便見一人身穿白衣,滿頭白發(fā),坐于石凳上,手握釣魚竿,眼神看向遠處。
“師傅。”木薇認出釣魚的人,快步走了過去。
“哎喲!你把我的魚都嚇跑了。”
廣昆長老瞪著木薇,故意放大聲量,白胡子一顫一顫,看上去很是生氣,指責(zé)了她幾句。片刻后,從身旁拿出一個竹筐,里面裝滿魚,道:“今天我要吃烤魚,作為補償。”
他一副沒得商量的樣子,臉上得逞的奸笑一閃而過,快的捕捉不到。
木薇心里翻了個白眼,并沒有揭穿他。她雙膝觸地,規(guī)規(guī)矩矩的磕起頭來,“徒兒木薇,拜見師傅”,一舉一動,標準得無可挑剔。
雖然師傅說一切從簡,但拜師禮,木薇還是很認真的練習(xí)過的。
廣昆長老一愣,似乎沒想到木薇這么嚴肅認真行禮。從這兩年了解下來,總覺得這鬼丫頭,精著呢,他是一步步著了她的道,心里還有個小疙瘩,但誰叫他管不住他的嘴呢。
“行了行了,去做菜吧。”廣昆長老頓時為剛剛的惡作劇不好意思起來,不自在的揮了揮手。
木薇撇了撇嘴,腹誹:拜師第一天,就讓自己干活,這哪是收徒啊,分明是請了個傭人。
接下來的幾個月時間就印證了這話,真是一語成讖。
這一天,木薇剛忙完,便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住處,她往床榻上一倒,雙腳蹬了蹬,兩只繡花鞋便飛了出去,在空中轉(zhuǎn)了一個圈,先后掉落在地上。
“好渴啊!”
她趴在床榻上喃喃地道,有氣無力地翻了個身,看著離她遙遠的茶壺,似隔了千山萬水,心中感嘆:“要是大丫在就好了。”大丫在的話,她什么都不用干,好吃好喝的,會準時送到她面前來。現(xiàn)在來學(xué)個功夫吧,還不讓帶丫頭。
哎!
五個月有余,她除了每天做飯做菜外,師傅就教了她一套心法,然后讓她每天去瀑布中練習(xí)。
當(dāng)時,師傅義正言辭地道:“你身體太弱,要先鍛煉筋骨,再學(xué)武功,這瀑布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忽略木薇眼中的抗議,補充道:“你師傅當(dāng)年就是這樣過來的。”
這瀑布與普通瀑布不同,而是冰冷刺骨,她不明白為什么這瀑布的水這么冰寒。一開始,有幾次她險些凍死在瀑布里,這時,師傅就會過來,把她從瀑布里提起來,像提小雞一樣,真是悲催。幾個月后,她身體漸漸地適應(yīng)了這種冰寒,不覺得那么冷了,或許,這瀑布有淬煉身體的作用,她感覺身體素質(zhì)越來越好了。
可就算如此,也抵不過,每天如此高強度的工作啊。師傅基本上是每天把她當(dāng)奴隸來使喚,從早到晚,花樣百出給他做好吃的。每次,她才剛從瀑布出來,就要逼得去做飯。
她實在不想動了,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喊累。
木薇往床邊挪了挪,眼巴巴盯著桌子上的茶壺,艱難地伸出手作出拿茶壺的手勢,在空中虛晃了一下,那遙不可及的距離,最終讓它無力的垂落下來。
“啪!”
突然,茶壺掉在地上,碎了一地,水花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