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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房之密要是不躲在閨房里說,那就不是秘密。
我和云櫻兒的對話當(dāng)晚就迎來一位不速之客。
我看到他的臉,原本的好心情消散的一干二凈。
“你進來做什么?”
我只當(dāng)他是空氣,甚至還想跨跨火盆。
沒辦法,家暴男在我面前站著我都嫌晦氣。
陸瑾玉那張被人稱為玉面郎君的俊俏面容臉色難看。
也對,在他心里,他是人人羨慕,公主都求著嫁的陸尚書。
娶我一個小官庶女,該是我家祖墳冒煙,還冒的足以引起環(huán)保部門注意的那種。
我這個小小庶女怎么能嫌棄他?
我合該跪在地上千恩萬謝才是。
可我為什么要感謝他?
下聘的是他,盲婚啞嫁的是我,又不是我跪在地上求他娶我,甚至我還要幫他掩蓋在床上SM玩死人的秘密。
我憑什么要對他低三下四?
我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fēng)里,天生就不低人一等,沒道理對他卑躬屈膝。
陸瑾玉看我一點歡迎的意思都沒有,表情中夾雜了疑惑。
可對上我玩味中夾雜了些鄙視的眼神,他活像是被戳了痛處兔子。
“你別忘了,你是我陸瑾玉三書六禮,明媒正娶的正頭娘子,我娶你回來是讓你綿延子嗣,孝順公婆的,不是讓你在我母親面前放肆跋扈的?!?
他一邊說,手一邊掐上我的脖子。
眼中似乎是……大仇得報?
怎么一個古代人還能跟《不要和陌生人說話》的安家和這么像?
云櫻兒看到他掐我,嚇得花容失色,哆哆嗦嗦想跪下求情。
我把正準(zhǔn)備跪下的云櫻兒摁在椅子上,擋在她身前。
陸瑾玉看我防賊似的盯著他,臉色更難看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你們一個是我的妻,一個是我的妾,在我面前你們要反了天了!”
他說話時咬牙切齒,似乎還想到了什么,本就扭曲的五官漸漸猙獰起來。
我是真看不上這種在外受氣,就回家發(fā)泄在老婆身上的窩囊廢。
當(dāng)即給了他一拳。
陸瑾玉似乎從沒想到過我會和他動手,慌忙松開我的脖子,這才堪堪接住我沙包大的拳頭。
“你敢對我動手?”
我甩他一個白眼:“你沒長眼睛?”
“我休了你!”他威脅道,“別忘了你嫁入我們陸家來三年無所出,我有的是理由讓你掃地出門!”
他以為這對我是威脅,還得意洋洋的勾唇一笑。
殊不知他要是休了我,我恨不得當(dāng)街放999響紅鞭炮,慶祝我逃出家暴苦海。
但。
我走了,云櫻兒呢?
我若走了,誰護著她?
想到陸瑾玉當(dāng)初在床上勒死那小姑娘的兇狠樣,我一時沒忍住,單手把他提了起來。
“你敢!”
我以為陸瑾玉會害怕。
但他突然興奮的像是磕了五石散。
“李氏!”
這次他的眼神看得我發(fā)毛。
“原來你也有怕的!”
“原來你也怕被休出家門。”
像是捏到了我的短處。
我自然不怕被休。
我怕的,是我被休后,云櫻兒會糟了他的魔爪。
云櫻兒是妾,她若被陸瑾玉折磨死,誰都不會管。
因為她是妾。
在這個封建社會,妾也是奴婢,甚至算不上人。
活生生站在面前的人,在陸瑾玉的眼中只是個物件。
我心中燒起一股無名火。
“陸瑾玉!”
我的指甲掐在他脖頸的皮肉上,白凈的皮膚上被我掐出血印子。
“你敢休我,我就讓你在床上那點癖好人盡皆知?!?
“別以為我不敢和你鬧得魚死網(wǎng)破,你惹我只管來試?!?
“我李悅就是死,也會拖你們整個陸家當(dāng)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