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通體暗紫色的密室內,兩名少女正面對面站著,雙眼看著對方。
“我有幾個問題。”其中一名看上去年齡較小的少女忽的開口道:“鍛造的時候一定要用心臟里的血嗎?”
“呃……這個……也不一定哈…呵呵…呵呵……主要是新鮮嘛。”面對妹妹的質問,張君夢一時間竟有些說不出話來。畢竟剛才事情她也沒法否認。
“你要新鮮你怎么不把手直接伸進肺里掏。”張星洛翻了個白眼,心底暗道。
“呃…沒事兒,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先說你的下一個問題吧。”看到她的反應,張君夢尷尬的擺了擺手,急忙轉移話題。
看見姐姐的反應,張星洛頓感一陣無語:“誰家姐姐這么狠心?拿鋼管朝妹妹心臟里捅?有這樣的姐姐嗎?有嗎?啊?有嗎?”
“哎呀,我的好妹妹,別這么較真嘛。姐姐錯了還不行嗎?你看你美若天仙、英姿颯爽、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簡直是九天謫仙降世啊!看在你長得這么漂亮的份上,就別跟姐姐計較了啊。”
“嘖嘖嘖”回應她的依然是一個白眼。
屋內的空氣在此刻凝固了。
“按照你的說法,這是血煉神兵,對吧?”二人僵持許久后,張星洛才堪堪轉過頭來問道。
“不錯。”
“那我要它何用?”
“問到點子上了。”
“看見那個血紅色的珠子沒?其內蘊含著這個宇宙最早的血之法則力量。后世所有的血之一道都是從基礎上演化而來的,由于每個人的道都不一樣,因此后世所有的血之一道都極為駁雜。而它恰恰可以幫助你提升修為。也可以調動血之法則,制作極品血晶。”
“哦。”
“好吧。看你這個態度,我再說什么你也聽不進去了。”還想說什么的她在看到張星洛緊皺著的眉頭后便生生把話咽了回去。“說正事兒,你接下來準備去哪?”
“收集血晶,然后從這里出去。”
“那行吧。”
“給點裝備。”
“…………。”看著張星洛理所當然的樣子,她直接無語了。
“我可是你妹妹。你可是我姐姐。”張星洛毫不客氣,直接拿她的話來反駁她。
“自己進去挑。”看著張星洛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她妥協了。畢竟無論如何,眼前的少女都是她妹妹,一些必要的東西她沒有理由不給。說著便開啟了陸地橋,并將之連同至儲物室。
“拿著。”說著便向其扔去一個魔方:“有事兒用它聯系。”
“謝謝姐姐。”看到這一幕的張星洛也沒客氣,身形一動,直接穿過了陸地橋。在其通過后,陸地橋入口便開始慢慢消失,直至不見蹤影,仿佛這里什么都沒發生過。
密室內。
此時此刻,張君夢看著方才陸地橋出現的地方,不禁感嘆道:“唉!沒想到當初為了圖好玩居然整成現在這樣。以后還是不能太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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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
張君夢腦海中屬于張星洛的神識印記忽然一動,隨即傳出一道神念:“好了。把我傳送出來吧。”
感受到這道神念中的內容,張君夢隨即從地上起身,伸了個懶腰,開啟了陸地橋。
片刻,一道美麗的身影從陸地橋中緩緩走出。看著其手中琳瑯滿目的東西,張君夢頓時兩眼一黑:“你是真不和我客氣啊!”
很顯然,她所拿的東西全都非常珍貴,甚至可以說是獨一無二、絕無僅有。
“哎呀,當然啊。和我美若天仙、平易近人、和藹可親、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的姐姐就沒什么好客氣的了。”
此話一出,某人臉上的神情當即變得陰沉如水。
“對了,這是在清玄仙府內吧!”對于姐姐的反應,這位“肇事者”的眼神不知怎的就突然變得不好使了,如同空氣般將之直接忽略,隨后若無其事的轉移話題。
“對。”過了好久,張君夢才堪堪從牙縫中擠出這么一個字。
“我就說嘛,那里面怎么看著奇奇怪怪的。”從進入儲物室的那一刻開始,張星洛就感覺氣氛隱隱有些不對勁。里面的空間很大,且東西被擺放的非常整齊,幾乎每一件物品都被整理出來放在了專門的展柜里。而這些展柜由特殊金屬制造,她試了試,一拳打在上面并無任何反應。每一個展柜都有專門的展臺單獨放置。無論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普通的儲物室,反而更像是專門儲存珍貴物品的地方。因此她便萌生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而現在,她的猜想得到了證實。
“那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去換衣服嘍。”說著,將手中物品收入儲物戒指之中,隨后推開密室門揚長而去,只留下面色陰沉如水的張君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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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走出密室的張星洛正百無聊賴地晃蕩在走廊之中。在欣賞了一路花草樹木之后,隨即找了個房間,走了進去。
房間內。
此刻,張星洛已經將身上的衣物全部褪下,收進了的儲物戒指之中。之前那身有兩顆晶石所化的戰衣已經消失不見。當然,這是正常現象。因為那件貼身戰衣只有在她以神念召喚時才會出現。
此刻的她剛從浴室中出來,不過很顯然,她出來之時沒有擦拭身體。一串串晶瑩的水珠不斷從她身上滴起落而下,在地面上濺起一串串水花。
就在這時,一陣高跟鞋撞擊地面的聲音從窗外由遠而近。她頓時心中一緊,急忙跑到窗邊將窗子合上。隨即也不管身上有沒有水,從儲物戒指中取出衣服便開始往身上套。
有句俗話說的好:“柿子挑軟的捏,東西挑貴的拿。”因此她剛剛在寶庫中可沒少搜刮。而如今這些東西若是因為她速度慢了而被要回去,那她可就欲哭無淚了。
她從寶庫之中拿了三套衣服,一套修身、一套日常還有一套戰甲。但凡她兩只耳朵中間夾的是個腦袋都能看出戰甲的價值明顯大于其它二者。因此,當她聽到腳步聲時,便從戒指中取出了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身上套,并在張君夢敲門的前一秒用換下來的衣服擦干了地上的水漬。
一陣敲門聲響起。
張星洛迅速將換下來的衣服收進了戒指之中,關上了浴室的門。隨即走過去開門。
門開了。
張君夢邁步走進房間,向著張星洛遞出一個玉簡:“這是你拿的那些東西的說明書。”
此刻的她已經換了一身新衣服,雖然說款式和大小都與上一套別無二致,但仍顯得更加誘人。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那一頭柔順的青絲顯得有些凌亂。
“真的?”看見姐姐居然沒有要回那些東西,張星洛不由得感到一陣欣喜。
“愛要不要!”她說著就要將那玉簡捏碎。
“別呀!姐姐你最好了。”看見張君夢就要捏碎玉簡,她頓時慌了,急忙上前將之一把搶過,如獲至寶一樣將其收進了戒指之中。
“趁我反悔之前,趕緊滴血認主。”
張君夢甩下一句話后,轉身便走。
見此一幕,張星洛急忙上前將其拉住:“姐姐晚點再走吧,我還沒好好謝謝你呢。”說著就要將其拉到客廳。
“別謝我,謝你哥!”張君夢甩開纏繞在她手上的小妞,沒好氣的說到。
“啊?我哥?”聽到這話,張星洛先是一愣。她此前還從沒聽姐姐說起過她還有個哥哥,不過想起她的這位姐姐那些“靠譜”的事跡,諸如為了好玩就在煉器的時候用鋼管捅妹妹心臟放血等,也就大概能理解了。
其實,張星洛此前的擔心不無道理,以張君夢的性子以及她所拿東西的貴重程度,今天若是不要回來,她就不叫張君夢。
就在張君夢即將要離開時,一道高大的身影擋在了門口。只聽那身影開口道:“不急,走進去坐坐。”那道身影說高不高說矮不矮,相較于張君夢一米七二的海拔也只高了半個頭,約二十厘米,但即便如此,想要強行出去依然不太可能,再加上其寬厚的肩膀和突出的喉結所揭示的男性身份,這就讓強行出去變得更加不可能了。無奈,張君夢只得返回房間中,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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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星洛不知道的事:
二十分鐘前,密室內。
張君夢一臉陰沉的站在密室中央,只見其額頭上青筋暴起;雙眼通紅、面目掙擰,其精致的臉龐上竟滿是嗜血殘殺,就連其口中發出的笑聲都滿是尖銳、陰森,在強烈的情緒推動下,她舔了舔嘴唇,只見她那柔順的發絲上黑色瞬間如潮水般褪去,一對晶瑩的眸子也變得猩紅,頭上長出雙角,指甲開始瘋狂生長,皮膚肉眼可見的變白,牙齒不斷尖銳,舌頭不斷伸長…………不過片刻,她就已然變成一只六親不認的吸血鬼。
此刻的她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親手將自己的妹妹撕碎,然后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再將即神魂囚禁起來,永生永世承受痛苦的灼燒!
就在她身形一動,即將沖出密室的那一刻,一股冰冷、黑暗的強大威壓出現在了密室之中,不過一瞬間就將已經發狂的張君夢壓在了地面之上。緊接著,一道黑暗的氣息緩緩從地面升起,隨著一陣陣升騰的黑霧出現在了密室之中。
這股氣息一經出現,陣陣黑霧便極速向四周擴散,如瘋狗般貪婪的欣賞著周圍的光線,不過瞬間,整個密室內就已經光線全無,伸手不見五指。隨之而來的就是溫度的急劇下降,就連空氣都仿佛將要凝結成冰。
刺骨的寒風裹挾著黑暗在密室里瘋狂肆虐,張君夢也在這樣的壓力下漸漸的恢復了理智,變回了平時美麗動人的模樣。
“行了,姐。你就忍忍,她畢竟是你妹妹。”就在此時,一道低沉的磁性男聲在密室內響起,循聲望去,只見那聲音的主人赫然是那道黑暗氣息。
“說的好像她不是你妹妹似的。”張君夢重新整理好衣服,捋了捋頭發,沒好氣的道。“再說了,那些東西又不是你的,你當然犯不著心疼。”
“你作為堂堂死亡領主,不會缺這點寶物的。”
“站著說話不腰疼!沒意見的話我去找她了。”
說著,張君夢一抬手,密室內的黑暗和寒冷迅速褪去,光線和溫度漸漸恢復,僅僅三息,密室就已恢復原狀。而那道氣息的主人也隨著光線和溫度的恢復漸漸露出來身影。
“帶我一個。”
“我先去換身衣服,你待會自己跟過來。”說完,她便轉身走出了密室,只留下那個身影獨自站在密室之中。這一切的一切,都與剛才張星洛揚長而去時如出一轍。看到這里,那道身影的嘴角漸漸勾起了一抹笑容。“果真是‘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呀!”
密室內。
那倒身影看了看四周,隨機打開了陸地橋,進入了寶庫。
少傾,從寶庫內走出來的他笑了一笑。“豁!不錯嘛,有眼光!難怪某人這么生氣!哈哈。”
說完,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密室之中,再次出現之時,已然來到了張星洛所在的房間門口。
于是便發生了剛剛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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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隨著那道高大的身影摘下斗篷,他的真容也隨即出現在了群眾的視線之中。
只見他面色冷峻,身材勻稱、鼻梁高挺、喉結突出、黑發黑瞳,雙目炯炯有神,一頭黑色長發隨意的散披著。如果用一句話來概括,那就是:“handsome!”
他邁步向前,拉著張君夢坐在了房間內的沙發之上。看著眼前略顯稚嫩的少女,臉上不禁露出笑容。
“初次見面,我是你哥。”他一改之前的冷峻,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隨即也不等她回復,便自顧自的開始了自我介紹:“我是你二哥,黑暗教廷仲裁部仲裁長、暗組創始人,同時,我也是你目前所修功法的開創者,你可以叫我暗皇。”
“二哥?”
“不錯!”
“沒聽姐姐和我提起過呀。”
“…………”
聽到這話,他瞬間就不淡定了,扭頭看向張君夢。
對此,她表示:“看我干什么?她又沒有問我。”
張星洛:“…………”
暗皇:“…………”
PS:兩人內心活動:她說的好有道理。
“呵呵,算了。”看到二人的反應,張君夢不由得笑了出來:“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我們家所有的兄弟姐妹,加上你一共有三個。排名不分男女,按照出生的時間來。”
“舉個例子?”看著姐姐一臉裝叉的模樣,張星洛不由得感到一陣無語。至于一旁的暗皇則無奈的翻了翻白眼,轉頭嘆了口氣。
“不是你倆什么態度?!”見此一幕,張君夢瞬間就裝不下去了,轉頭看著二人,等待他們的回復。
對此,
暗皇:“挺想揍你的。”
張星洛:“如果可以的話。”
張君夢:“…………”
沉默震耳欲聾。
“回歸正題!”見氣氛不對,張星洛急忙打圓場道:“姐姐你先舉個例子。”
“好吧。”看見張星洛主動服軟,張君夢瞬間就有底氣了,她給自己倒了杯茶,“含蓄”的說道:“星洛真乖,不像某人。”
“舉個例子哈。我們這一系兄弟姐妹一共有三個人。我出生的時間最早、年紀最大,所以我陪排行老大。也就是大姐。至于某人,出生的時間比我稍晚一點,但是比你早,因此排行老二。也就是你二哥。啊當然,你也可以叫他二姐,畢竟誰讓他有一個比我倆還漂亮的女性分身呢?至于你,則年齡最小,因此排行老三。也就是三妹,當然如果有老四的話,你就是三姐。”
“Do you understand?”
“啥意思?”張君夢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直接將她給整懵了,無奈之下,她只得帶著求助的目光看向她的二哥。
“她講的是另一種語言。翻譯過來就是:你懂了嗎?”就連暗皇也沒料到他會突然來這么一出,不過他畢竟相識甚久,對此也就見怪不怪了。因此,在向張星洛解釋完之后,他又補了一句:“由此可以看出,某人的情商看上去很少,實則一點都不多。”
張君夢:“…………”
“呃……所以二哥你來此所謂何事?”察覺到幾分微妙的變化,張星洛連忙再次岔開話題。
“我來看看我妹妹,順便送你點東西。就當是見面禮了。”他看了看張星洛身上所穿的戰甲,又看了看一旁自顧自喝茶的張君夢,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不由得浮現出一抹誘人的弧度。隨機開口道:“不過在此之前,我得先夸你幾句。”
緊接著,也不等張星洛有所回應,就開始了他的“夸贊”:“首先第一點,你膽子挺大的。這是好事兒。畢竟我當初都沒直接找某人要東西。”
“第二點。你眼光挺好的。成功的讓一位在宇宙中威震四方的死亡領主體會到了被薅羊毛的滋味。”
“第三點。你心思縝密,非常不錯。”他每說一點,就會扭頭看向張君夢一次,直到看到她嘴唇發顫,才略微有所收斂。不過就算如此,張君夢仍然還是直接原地爆炸了:“好好好!這衣服你喜歡穿是吧?!那你就給老娘永遠穿著,別脫下來了!”說著,引動了主仆印記。張星洛只覺腦海中忽然傳出一陣刺痛,緊接著就是如萬鬼噬心般的瘙癢難耐。她雙手不停在身上扒拉著,試圖將那戰甲和自己的身體分開。可就在她冒出念頭的一瞬間,巨大的痛苦就已經傳遍全身,而在她的手觸碰到戰甲之時,這種痛苦更是被放大了無數倍。
張星洛銀牙緊咬,嘴唇發青、額頭青筋暴起,蜷縮在地上,死死攥緊拳頭,若是沒有戰甲,指甲必然會深深嵌進肉里。而此刻,要想解除痛苦,有且只有一個辦法——取得張君夢的原諒!
不過以她目前的狀態,顯然不大可能。就在她即將要絕望之際,一道強大的威壓從暗皇身上逸散而出,仿佛一座大山般降臨在了她的身上,盡管壓得她喘不過氣,但也漸漸壓的主仆契約暫時失去了作用。
隨著時間的推移,在暗皇強大的威壓下,張星洛所承受的痛苦終于消失了。不她就好似并無察覺一般蜷縮在原地瑟瑟發抖。直到暗皇上前,栽在他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坐到了沙發之上。
“姐,你看……”暗皇終于不作了,開始主動服軟,征求張君夢的意見。
“看什么看?!我之前說的話全部算數。”張君夢雙眼通紅,顯然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那她的生理問題……”
“我管不著。有什么事情直接解決吧。”
此話一出:
暗皇:“?!”
張星洛:“???!!!!!!!!!!”
暗皇:“woc”
張星洛:“不至于吧?!”
“那她生理期……?”
“問題不大。”對于張君夢的反應,二人大吃一驚,對于暗皇來說,他完全沒有想到這戰甲還有這功能;對于張星洛來說,她已經在思考她以后的出路了。
“那行吧。那沒什么事的話……”就在暗皇正要離開之時,張君夢忽然出聲叫住了他。“慢著!”
“怎么了?”暗皇回頭問到。
“這可是你妹妹。我給了她這么多東西,你總不能讓她死外面吧?”
此話一出,暗皇頓時陷入了沉默。不得不承認,她說的不無道理。他的修煉一直以專一著稱,盡管大道至簡且他已經修煉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可他對于一些低階領域并未有所涉獵,因此并不能像張君夢一樣拿出一堆寶貝贈與張星洛。
“那就給你三樣東西吧。”思索許久,他終于開口道:“第一樣,我已經給你了,便是你所修煉的混沌天魔決。不過鑒于一些特殊原因,我可以向你承諾:當你修煉到渡劫期時,我會給你第一個版本,并親自指導傳授。”
“第二。暗組的任何成員都不會成為你的對手,且你的對手不會成為暗組的任何成員。”
“第三。當你具備金丹以上修為時,可以消耗四分之一壽命為代價,使用一次毀滅圣器的投影。當你具備渡劫巔峰修為時,可以消耗五分之三的壽命為代價,借用一次毀滅圣器。”
“我能給你的不多。如果缺什么法寶丹藥的話,你直接找你姐要便可,她在這些方面造詣更深。我能給你的就只有這些了。你可滿意?”
話音一落,房間內便次安靜了起來。聽完暗皇的講述,張星洛的第一感覺就是很蒙,因為他在講述的過程中并沒有進行詳細說明。可她沒注意到的是:每當暗皇說完一點,張君夢的瞳孔便會收縮一分,在略作思索過后,更是直接瞳孔地震。隨即向張星洛神念傳音道:“快答應他!省得他待會兒反悔!”
看見張星洛一時間沒有反應,張君夢急的直接引動了主仆印記,控制著張星洛的身體答道:“滿意!謝謝哥哥!”
看見張星洛突然間態度的轉變,暗皇似乎并未察覺有任何不妥,只是轉過頭看了張君夢一眼,便消失在了房間之中。
回過神來的張星洛看著只剩下兩個人的房間,終于向張君夢提出了她的疑問:“姐姐,哥剛才是什么意思啊?你干嘛這么著急催著我答應?”
從張君夢不吸引動主仆契約也要領他答應的那一刻起,她就意識到了事情絕不簡單。因為主仆契約一旦引動,為奴之人便要承受全身神經之痛,嚴重者甚至會痛到因昏厥而死。自己畢竟是她的妹妹,若非特殊情況,如此狠心實是有些不妥。
“第一件很好理解。只不過第一個版本的混沌天魔決只有他一人有。至于其他版本,包括我所給你的都只是從那個版本上截取下來的一小部分而已,這其中的差距已經很顯然了。”
“至于第二件,以你現在的行為和見識還理解不了。不過你也不必心急,當你日后修為和層次提升之后自然會理解。”
“至于第三件毀滅圣器投影……混沌間所有寶物之中,最頂級的便是三大圣器,由其分別是:毀滅圣器、死亡圣器和生命圣器。正常情況下即使是三者中任意一者的投影,也得等到渡劫飛升之后才能催動,其價值可想而知。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毀滅圣器可以說是混沌天魔決的專屬武器,二者非常契合,二者結合之下可以令你爆發出遠超以往的戰力。”
“不過有一點我得提醒,在這三條之中價值最高的是第二條。至于具體原因你日后便知。”
“?好吧。”張星洛回到。對于姐姐這種說話說一半的行為,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所以接下來我應該干什么?”張星洛問到。
“你不是說想去血魔圣殿嗎?”張君夢反問道。
“我該怎么去?”
“自己想辦法。反正該給你的東西我已經給你了。相信我,無論發生什么,我都不會讓你死在外面。至于你的成長之路我不會做過多干涉。不過有得記,住為了掩飾你的真實身份,除了修魔之外,你還得選一條道路進行輔修。”
“拿著,這個東西給你。”說著,她便給了張星洛一個魔方。“以神念探入其中便可使其認主,具體的使用方法待其認主之后便知。如果遇到生命危險,可以用它向我和你二哥求救。”
“謝謝。”
“你可還有什么想說的?”在將魔方遞出后,張君夢問到。
“以后我還能隨時找到你嗎?”張星洛問到。不知怎的,此時此刻,面臨分別之時,她心里竟有些失落。
“當然。”除非特殊情況,你若想見我,直接通過那印記神念傳音便是。
“既如此,那我便走了。”深吸一口氣,張星洛說到。
“祝好運!”張君夢的臉上罕見的露出了真心、溫和的笑容。無論怎么說,這畢竟是自己的妹妹。宇宙之中萬般兇險,稍有不慎便有喪命的可能。如果可以的話,她更希望他們都只是普通人,安安心心的過完一生便是。
盡管她順走那堆寶物的時候眼睛都沒眨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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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城墻。
張星洛身披戰甲,踩著一雙暗金色的金屬高跟鞋,漫無目的的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其妖嬈的身姿在這滿是死寂的街道上顯得格格不入。
說起來,當初順這件戰甲的時候我還弄出了不小的風波,她還因此差點被親姐給殺了。她也是到現在才有時間好好觀察并感受一下這件戰甲。
與張君夢平時的風格一樣,這件戰甲通體呈暗金色。底層的布料與表層的金屬交織在一起,貼合肌膚,穿起來很舒適。據她在寶庫內看道的介紹,這件戰甲的表層金屬是可以收起來的。收納裝置在背部。
不需要戰斗之時,便可將表層鎧甲收起。由于其本就形似風衣,且里里外外共有三層,完全不用擔心隱私的問題,因此在平日的時候完全可以把它當做一件風衣來穿。鞋子除外。
張星洛邁著妖嬈的步伐,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心情復雜。
盡管張君夢有時候做的事情會有點出格,可畢竟她還是收留了自己,還給了自己諸多的寶物。若非有她,自己可能在幾年前就已經轉世重生了。所以說她還是能隨時見到張君夢,可分別之時還是總有一些不舍。
她很迷茫,不知道自己從哪兒來?又該到哪兒去?她不知道知道有生之年還能否再見到姐姐,不知道有生之年能否修煉到她那種程度,也不知道何時才能擁有和她一樣的希修為……她可以說什么也不知道。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修煉,至于修煉究竟是為了什么,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
來到城中,看著空無一人一片死寂的城,張星洛隨意挑選了幾戶人家,從中帶走了一些東西,包括食物和水、一份地圖以及一個指南針。隨即便取出指南針,照著地圖所指的方向邁開了步伐。
隨著她步伐的邁動,不知不覺間,她竟已經走出了城鎮,來到一片渺無人煙的荒漠之中。
大地好像被鮮血染紅了。潮濕的泥土彌漫著一股令人惡心的血腥味。張星洛憑著直覺走在這渺無人煙的荒漠之中,她的高跟鞋踩在猩紅的泥土上,一步一坑,漸漸的也就形成了一串深淺不一的腳印。
她就這樣一直漫無目的的走著。一邊走,一邊仔細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方圓百里,目光所及之內,不說飛禽走獸,甚至連根枯木也沒有。
整片荒漠如此一般的寂靜。除了她的腳步聲外便再無半點聲音。她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走著。
…………
大概走了一天左右。
周遭的景色沒有任何變化,還是一如既往的一片猩紅、一片死寂。她轉頭看了一眼身后那串長長的腳印,看著那串腳印猶如長龍般橫在這荒無人煙的沙漠之中,一股莫名的孤獨和心慌不禁涌上心頭。
“粗略估計,這一天應該走了大約二十里路。”在她剛被收留之后,張君夢曾承受過她一門計時方法,即六十秒為一分、六十分為一時、十二時為一晝夜、二十四時為一天、三十天為一月、十二月三百六十五天為一年。她雖不確定自己對于距離的估算是否準確,但對于自她被收留之日起就一直在用的計時方法她還是非常有把握的。
她就這么一直走了兩個晝夜。
“好暈!”此時的她已經滴水不進的在沙漠之中走了兩天兩夜,不過因其身體素質已達七階四級,否則就不是異常疲憊這么簡單了。
…………
天邊的地平線很調皮,在這兩天里不停戲耍著張星洛。看著那一抹誘人的紅霞,她緩緩閉上了眼睛,腳步并未停歇。
直到她再次睜開眼時,一道令她感到無比欣喜卻又無比落魄的影子出現在了地平線上。
那是一根枯木……
…………
遠遠的看到一根枯木,張星洛不禁一陣欣喜,這可是自她進入荒漠以來看見的第一個除荒蕪之外的東西。這令她的腳步不由得加快了幾分。
終于,她走到了那根枯木前,坐下。她的坐姿很優雅,盡管經過了兩天的奔波。她很想睡一覺,但她不知道這個決定是否正確。不過她也沒多想,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了僅剩的食物和水,補充了一點體力后便靠在那根枯木旁緩緩閉上了眼睛。
她帶出來的水和食物不多,方才便已經消耗完了。在這之前的兩天里,她一直滴水未進,以避免不必要的浪費,同時也可以測試一下自己在滴水不進的情況下可以堅持多久。當然,結果顯而易見。如果不能在接下來的兩天里走出這片荒漠,那么她將永遠留在這里。
想著想著,她睡著了。
…………
就這樣昏昏沉沉的不知睡了多久,等他再次醒來之時,一場小雨已經淅淅瀝瀝的落下。纖細的雨珠劃過天空,灑在土地上,不出片刻便滲入其中。在這方天地的映照下,宛若一幅詭異的畫卷。
感受到動靜的張星洛睜開了眼睛,看著天空中那毫無預兆的大雨,連忙從儲物空間取出一些容器,放沙土之上收集雨水。
漸漸的,雨停了。
粗略看了一下,所有收集的雨水加起來,不過三升。他取出水壺,將收集的雨水裝入其中,詭異的血水透著一股血腥味。這個氣味很濃烈,張星洛端起水壺嘗了一口,強大的沖擊力直沖天靈蓋,而她也如愿以償的清醒了。
收拾好東西,對了一下指南針和地圖,她繼續出發。不過這次他并沒有向南,而是朝著東南方向。因為按照地圖所示,這個地方應有一片綠洲,而那里則有一個部落。
一個時辰過后。
那根屹立不倒的枯木已經遠遠的消失在了身后,而對應的,前方也傳來了一陣烏鴉的叫聲。
“但愿不是海市蜃樓。”張星洛內心暗道。隨即便加快了,腳步向前走去。但她沒有注意到的是,不知何時,腳下的土地已經從荒土變成了細沙。
她那雙美麗的高跟鞋踩在沙土之上,揚起陣陣塵埃,在這一望無際的沙漠中形成了一套靚麗的風景線。她看著那綠洲離自己越來越近,就快要到達之時,腳下的沙子忽然一軟,她的左腳瞬間陷了進去。
就在她的左腳陷進沙子里的一瞬間,她整個身體向前猛的一摔,最近整個人也摔在了地上,陷進了沙子里。
她掙著著想要爬出來,可惜事與愿違。她非但沒有脫困,反而還越陷越深。不出片刻,沙子就已經淹沒了她的腰肢。此時,她終于反應過來,停止了掙扎。
“流沙!什么時候?”她大吃一驚,完全沒有注意到腳下的土地已然變成沙子。不過她很快便冷靜下來,不停安慰自己:“淡定淡定!還沒死,還有救!”
安慰完自己后,她靜下心來,開始回憶之前玉簡中所記載的的生存技巧。
一炷香后,她打定主意,開始了自救行動。
只見她先抬起右腿,僅依靠左腿立于流沙之中,再將右腿緩緩向一邊抖動,來回倒腳,將右腿慢慢抽出,彎曲于流沙之上,以增大與流沙的接觸面積,減小壓強,減緩自己的下陷速度,隨機再以同樣的方式將左腿抽出,不過由于她陷的較深,因此稍稍廢了點勁,不過好在她終于出來了。
張星洛跪在沙漠之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雖說方才并無生命危險,可還是給她嚇得夠嗆。
…………
張星洛緩緩從地上站起身,環顧四周,只見腳下的荒土已然變成了一片一望無際的細沙。來不及多想,她向著那片綠洲加快了腳步。
就在她邁步的瞬間,身體上忽然傳來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她這才發現,由于是日常模式,經剛才一事,她全身衣物,尤其是鞋子襪子里都塞滿了沙子。不過她也來不及多想,畢竟綠洲就在眼前,可就在她要邁步之時,腳底忽然傳來一陣震動。緊接著,她四周的沙地開始迅速塌陷,形成一個個巨大的沙坑。
這些沙坑不停的旋轉,瘋狂吞噬著周圍的沙子,而她的身子也隨之快速下沉。就在她即將再次陷入其中之時,兩只巨大的鉗子投射在了她身前的沙地之上。隨即緩緩向著她的影子靠攏,張星洛只覺腰上傳來一陣巨大的力量,仿佛要將自己生生碾碎,等她再次睜開眼時,自己已然懸浮在了半空之中。
一根巨大的尾刺靜靜地掛在她眼前,其上不斷有濃稠的綠色液體滴落而下。其落點距離張星洛的胸口僅差分毫。稍有偏差,就會直接講她那美妙的身材腐蝕殆盡。
…………
“當務之急是先解決眼前這玩意兒。”張星洛深吸了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過還好,只要將戰甲完全打開,這毒液也就不是問題。啟動瞬間或許還有一定概率讓它把我放下來。”這樣想著,她集中意念,喚出了金屬戰甲。
在金屬戰甲出現的一瞬間,其身下的生物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班猛的將張星洛甩了出去。她猛地向前飛出,重重的砸在地上,吃了一嘴沙子。再次看向它時,眼中已然充滿了憤怒之色。
和她之前所猜測的一樣,這只挾持她的生物赫然是一只巨大的黑蝎子。他左鉗處外殼由于剛才那下已經掉了一塊,猩紅的血肉直直的暴露在空氣中,不斷有絲鮮血從中滲出,將它身上的沙子粘作一團。
它憤怒的盯著張星洛,眼中盡是不可置信之色,它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無比柔弱的女子盡然能給它造成傷害,這無疑將它激怒了,同時也令其更加謹慎。
它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張星洛,不過卻沒有發動攻擊,而是朝天嘶吼,發出陣陣刺耳的聲音。恐怖的音浪向瞬間張星洛席卷而來,今天的瞬間張嘴,捂住了耳朵。
“我靠!有生之年第一個吼我的居然是只蝎子!這年頭連蝎子都有這么大嗓門了嗎?”張星洛直接被這一手操作給驚住了,不過隨即,便快速反應了過來:“不好!它在搖人。”
想到這兒,她當即身形一閃,朝著背朝綠洲的方向沖了出去。“這些畜生要想要存活的話就必須有水源,而方圓百里之內就這一個地方有水,保不齊里面還有些什么怪物。”
果然,就知道她沖出去后不久,一陣陣嘶吼聲便從剛才的位置傳了過來。“這下難辦!”
“我的物資幾乎用盡,必須馬上得到補充。可如果就這么沖過去的話,某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待會就可以加餐了。怎么辦?”
思索許久,她最終決定:靜觀其變。
…………
半個時辰過后。
她一直趴在座山丘上不斷的探頭觀察。她發現,在這半個時辰之內已經陸續有幾只蝎子鉆入地面的流沙坑中,從而消失不見。又過了一個時辰,剩下的那些也盡數消失。
“看來這些沙坑和他們有著不小的關系。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就只有兩種可能:巢穴和通道。至于到底是哪種,一試便知。”
她取出之前收集的雨水喝了幾口,濃烈的血腥味直沖天靈蓋。一口之后,她只覺得整個口腔和腸胃都充斥著一種麻痹感。
“這水有毒。沒跑!”
…………
待腹腔中麻痹感過去之后,她才踩著高跟鞋緩緩上前,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之前收集雨水用的容器。一個蓄力便朝著那沙坑之中砸去,待其完全沉沒之后,轉身拔腿就跑。
大約五分鐘后,一道巨大的黑影從那沙坑之中猛的沖出。那是一只巨大的蝎子,左鉗處的骨骼掉了一塊,尾鉤上掛著一個容器,正是她之前投進去的那個。
“看來大概率猜對了。根據出現時間來看,這應該是一個通道。現在只要避開那些沙坑就可以安全的到達綠洲。”想到這兒,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隨即收拾東西,等待時機。
可就在那畜生看四下無人,就要鉆回洞里之時,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綠洲!
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綠洲里應該也不乏一些奇奇怪怪的生物,若是自己就這么進去,那大概率白給。
想到這,她心念一動,從儲物空間中掏出了一堆零件和一份圖紙,照著圖紙將零件組裝起來后,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嘿嘿,你完了!”
可有意思的是,當她架起槍,再次看向剛才那個位置時,那里已經空無一物,只剩下一個還在靜靜旋轉的沙坑。
“靠!”
感覺被戲耍了的她暗罵了一句,隨即便再次上前朝那沙坑之中投入了一件物品,然后還是相同的轉身,拔腿就跑。可就在她轉身的一瞬間,一道巨大的黑影便從沙坑之中沖了出來,巨大的尾針劃破空氣,刺在了張星洛的身前。
“這孫子居然沒走!”張星屬實是被震驚到了。這意味著眼前此受獸智商絕對不低,可作為一只蝎子,正常情況下的它能有多少智商呢?因此,只有一個可能——它是蝎子精!而除它之外,這破地方還有一堆蝎子精。
“好像玩大了。”反應過來的她十步并作一步沖了出去,來到之前架槍的山丘之上,裝彈上膛瞄準一氣呵成,緊接著打開保險、扣動扳機。
“彭!”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遠處那蝎子精的尾部已然斷開。
“打偏了!”
來不及多想,她緊接著又連開三槍,巨大的后座力震的她的鎖骨隱隱發痛,而遠處那蝎子精顯然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驚到了,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等他反應過來之時,它的尾鉤、雙鉗已然從身上掉了下來。
它慌了,轉身就要逃走。可在他轉身之時,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再次傳來。不過這次,它已然無法再得知任何事情。因為此時,它的頭顱已經滾落下來。
鮮血曾在鍛煉的脖梗處噴灑而出,宛若一座噴泉。
“呵呵!讓你得瑟。”見到這一幕的張星洛頓時猖狂了起來。“不過有一說一,巴雷特M82A1,著實挺好用的。就是后坐力有點大。”
她站起身,揉了揉鎖骨。
“看來前期確實可以弄點熱武器防身。”意識到這一點后,她再次從儲空間中取出一堆零件,一通搗鼓之后,一把造型精致的手槍便出現在了她的手中。“伯萊塔92F,即M9,又叫貝雷塔M92F,彈容十發,防身應該夠了。”
欣賞完,她便在大腿處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將槍別了進去,然后再用衣服掩蓋起來。日常狀態下基本看不出什么端倪,畢竟她總不能把槍別在腰上吧。
別玩槍之后,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我記得我好像還有一挺重機槍來著。算了不管了,有機會再用吧。”
…………
做完這一切后,她緩緩的向著綠洲走去,環繞一周后,她找了一個無草無木、相對安全的位置,清理了一些牛鬼蛇神,隨機去砍了一幾棵樹,順帶帶回來一頭二師兄,準備將此作為根據地,慢慢清理周圍的妖魔鬼怪,然后深入綠洲,去拜訪一下那兒的部落和城鎮,順便打聽一下血魔圣殿的線索。說不定還能同這兒的原住民友好溝通一下,讓這些土著們見識一下熱武器的威力。
她將已經砍倒的兩根原木拖至身前,拔出腰間的橫刀給它們做了一個刮痧服務。將樹皮清除后,去弄了一團篝火,開始對他們進行碳化處理。
在處理過程中,她也取出了一些工具,開始處理地基。
不出片刻,地基便完成了。她將之打孔,隨后將碳化好的原木插進去,然后又去弄了一堆木板,不久之后,一個火柴盒便出現在了眼前。
許久沒進食的她也感覺有些餓了,架好篝火之后,轉頭看向了剛剛帶回來的二師兄。
“我并非嗜血好殺之人,不過我會記住你的貢獻。”
鮮血飛濺……
她盤腿坐在篝火旁,嘴里叼著一塊鮮血淋漓的豬腿肉。至于為什么不烤熟,她剛才試過了,在沒有任何調料的情況下,烤熟還不如生吃。盡管熟食的能量利用率更大,可這里畢竟是綠洲,應該犯不著沒吃的。
吃飽喝足后,她在周圍修了一圈柵欄,雖然說可能沒什么卵用,但好歹能在她睡覺的時候給她一點心理安慰。
入夜。
…………
張星洛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畢竟所謂的入夜只不過是她的心理感覺,在血魔淵之中是沒有晝夜之分的。好在她進沙漠之前順了一頂帽子,可以用它蓋住眼睛。
就這樣,她躺在床上,想象她周身是大海,而她自己躺在一艘小船上隨波逐流。半個時辰之后,她終于睡著了。
…………
第二天醒來。
張星洛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起來,只覺腳踝隱隱作痛。
“這高跟鞋有什么好的?姐姐真是的,自己穿就算了,還非得逼我穿!”
一邊抱怨著,她揉了揉腳踝。雖說她在被張君夢收養的七年來一直都是高跟鞋不離腳,可那些的高度終究有限,像如今這樣,穿著一雙恨天高在沙漠里連續走上幾天幾夜的,還是頭一次。
“姐!”過了好久,她終于忍不住了,取出魔方就開始呼喚張君夢。
與此同時,張君夢正和暗皇一起立在一座宏偉的大殿中。張君夢面帶微笑的看著對面的暗皇,而他則是默默的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你猜的果然不錯!”張君夢開口道。
“呵呵。”
“等會再說吧。”
“行。”
二人的對話很簡短,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絕對會認為他倆是一對死對頭。
“丫頭找你什么事?”
“關于戰甲。”
“給她解封吧,想這樣沒什么意思。”
“行,我去。”
“嗯。”
說完,張君夢便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少傾,張君夢回來了。
“解決。”
“嗯。”
…………
“其實咱倆可以不用說話的。”過了好久,暗皇終于開口。
“不重要。鏡頭先轉回丫頭那吧。”
——————
血魔淵,張星洛。
此刻,得到解放的她感到無比開心。經過一番溝通,張君夢同意了她卸下戰甲的請求,也收回了她之前的那句話。不過對于她不穿高跟鞋的要求,張君夢任然是按照傳統,予以駁回。
不過她也沒敢過多奢求,畢竟七年來張君夢對她的要求一直沒變過,她都已經習慣了。
她走出房屋,伸了伸懶腰。由于沒鋪床墊,一晚下來,堅硬的床板給她硌得慌。
“得去找個舒服點的東西。”環顧四周,好像也只有那幾顆巨大棕櫚樹的葉子能滿足要求了。
“昨天二師兄的皮還沒來得及丟,就用他倆吧。”說著,她拔出別在大腿上的手槍,打開保險,調至單動模式,緊接著上膛、瞄準、開槍一氣呵成。只聽幾聲槍響,那樹梢的棕櫚葉便被她盡數薅了下來。
拿好棕櫚葉后,她關掉了保險,把槍重新別在腿上,然后便美滋滋的抱著剛收集到的棕櫚葉朝著昨天剛搭建的庇護所走去。
她的安全意識很高,為了防止睡覺的時候被蛇類偷襲,她將庇護所方圓十米之內的花草樹木全都連根拔起,這也導致了她每次收集資源時都得跑遠路。
她回到庇護所之前又去采了一些草,它們不僅可以用作填充,還可以用來搓成麻繩。有了麻繩,就可以初步制作一些柵欄,將他們圍在四周,庇護所的安全性也可以得到一定的保證。
庇護所內。
張星洛用收集來的材料做成了了一個枕頭和幾塊毯子,然后就盤膝坐在地板上看著手中多余的材料。思索許久,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用剛才所得的枕頭和毯子弄了一個睡袋,然后把原本的床改成了桌子。
“時間不早了,該去弄點吃的了。”忙活完后,張星洛拍了拍正在不停呼喚的肚皮,看向了綠洲深處。
她打算進去弄點吃的,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再弄來一只二師兄,如果真這樣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下定決心,她拿上了睡袋,將其收入儲物空間,然后來到室外,鎖上了庇護所的門。望著綠洲深處,她深吸一口氣,心念一動,一塊塊泛著光澤的黑金色金屬迅速爬遍全身,只留頭部暴露在外面。
為了以防萬一,她開啟了戰甲的戰斗模式。這是她頭一次見到這副戰甲真正的樣子。
緊接著,她又看了看腰間橫刀,調整了一下速拔槍套的位置和松緊度,然后拔出手槍,取下彈夾,將子彈壓滿之后,關上了保險,重新別在腿上,以避免意外走火。
然后她又看了看其他的裝備。諸如震蕩/破片手雷、輕型SCAR突擊步槍、M134速射型六管加特林重機槍、還有幾發沒什么卵用的鎂制照明彈,當然還有最重要的,血煉神兵——曳影!
調整好心情收拾好裝備,張星洛在此處留下一個標記后,便頭也不回的向著核心處走去。
…………
半個時辰后。
身后那一望無際的沙漠已經消失在眼中,映入眼簾的只有一棵棵高聳入云的參天古樹,其根系錯綜復雜,有的甚至已經破土而出,看上去就像一條條巨大的蟒蛇在地底穿行。
張星洛打著十二分的精神,艱難的穿行在錯綜復雜的根系之間,不斷尋找著自己的獵物。
少傾,她心頭忽然一緊,然后迅速反應過來,再環顧四周的同時拔出了腰間橫刀,見四周并無異常,她抬頭向上望去。
只一瞬間,剛拔出的橫刀便被收了回去,而眾生平等器則被她從儲物空間里掏了出來……
兩個時辰之后。
張星洛從森林中走出,來到了搭建好的庇護所,身后拖著一條足有三米多長的黃金巨蟒。
她回到庇護所,把獵物扔在一邊,隨即便收集材料,架起篝火,拔出腰間橫刀將巨蟒切片,夾在篝火上,準備做成熏肉。當然她也多切了幾片架在火上直接烤,不然怕是沒等熏肉做好,她自己就先餓死。
在等待熏肉腌制的過程中,張星洛來到房間內,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一些水果充饑。這些水果是她一路上采的,為的就是在吃上獵物前墊肚子。
肉烤好了。
還是那句話,沒調料!
將這嘴里索然無味的烤肉,張星洛倒也不怕中毒,畢竟化學老師曾經說過:“拋開劑量談毒性都是在耍流氓!”
…………
吃飽喝足,又到睡覺時間了。
…………
第二天。
經過了昨天一天的探索,張星洛發現這片綠洲的寬廣程度遠超自己之前的預測。也就是說,找到地圖上所標記出的部落城鎮的難度將會極大地超出她的預估。
因此,她可能得在這里花上很長時間。不過對于這一點,她并沒有心急,畢竟她的首要任務是修煉,而不是找到血魔圣殿。
按照她的預估,之前做好的熏肉大概可以支撐半個月,盡管口感著實一言難盡,可總比沒有強。他準備借著這些熏肉先在這里修煉兩周,待她達到內勁外放的境界之后再做決定。
憑借著筑基巔峰神念、混沌天魔訣,再加上她自身的暗魔族血脈作為基礎,兩周的時間莫說內勁外放,就算是實體化形都不算難事。
不過,她還是低估了自己的天賦。
僅僅三天時間,她的體內便已生出內勁,并于之后的幾天里不斷壯大,融入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之中。
第四天上午。
吃飽喝足后,她隨便找了一棵樹,擺好架勢蓄力一拳轟出。只聽一聲巨響,一顆半徑超過三寸的大樹應聲而動,樹葉嘩嘩作響,一些枝頭也被震的掉了下來,而整棵大樹也被這一拳震得向后傾斜,一些淺層根系直接從土里被拽了出來,而那樹干處也留下了一個深深的拳印。
就這樣,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這棵遭此一劫的大樹就以一種非常詭異的姿態橫在了眾多樹木之中。
第四天下午。
張星洛回到那棵大樹前,找準之前的拳印,蓄力再次轟出一拳,只聽一聲脆響,那棵足有水桶粗的大樹應聲倒地。
“嗯,不錯。”見此一幕,張星洛滿意的笑了起來。看來要不了多久,她就能達到內勁外放了的境界了。
一個時辰后。
盤膝而坐的張星洛主正全力體內內勁,伴隨著她的催動,其體表一陣金芒涌現,她隨即從旁邊撿起一顆石頭,朝自己腿上砸去,直接那石塊在接觸到金光的一瞬間速度便減緩下來,直到砸中她時已沒了沖擊力。
這層淡淡的金光便好像一個屏障般,減緩著一切來自外部的沖擊。
“內徑外放!”至于這個結果,張星洛并沒有感到很驚奇。畢竟她只用了區區三天便生出內勁,在接下來的幾天里內勁外放便沒有什么好稀奇的了。
按照常理和原先的計劃來說,現在的她應該深入綠洲,尋找血魔圣殿的線索,可現實與她的預估大相徑庭。原本計劃的兩周達到內勁外放僅僅只用了五天時間,至于剩下的九天時間總不能一直無所事事吧!
…………
最終,經過一番嚴謹的思考和慎重的決定,她決定:繼續修煉,爭取生出真氣,如果能做到真氣外放,以她的體質和血脈,偽神之下足以橫著走。
時光飛逝,轉眼間九天已過,張星洛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經過這九天的修煉,她的內勁相較于之前有了很大的提升。如果說之前她的內勁是一滴水的話,那么現在就可比做一個池塘。
有了數量龐大的內徑作為支持,她得以將內徑外放的境界鞏固。內勁外放分為體表和非體表兩個境界。顧名思義,就是局限于體表和離開身體,通過招式動作和與目標實打實的接觸將內勁傳遞到目標之中,至于二者究竟孰強孰弱?但凡她兩個耳朵中間夾的是個腦袋都不至于問出這種問題。
收拾好東西,張星洛從儲物空間中掏出了之前順的地圖,對了一下方位,最后看了一眼庇護所,就當是告別吧。
隨著她心念一動,暗合金裝甲隨即爬滿全身,稍稍活動了一下筋骨,她便再次踏上了尋找血魔圣殿的路程。
她并不知道血魔圣殿在哪,跋山涉水來到這里只是為了尋找最近的大型城市。
按照張君夢所說,她之前所在的那個城鎮位于整個血魔淵的最北方,只是因為整個血魔淵內氣候都差不多,因此她才沒有感覺,如果想要尋找血魔圣殿的話,唯有向南。因此她才來到此地,準備尋找一個大型城市,在那里興許會有血魔圣殿的線索。
隨著步伐的邁動,她再次來到了之前的那片森林。為了以防萬一及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她將一部分內勁外放,在周圍空間形成一定的威壓,這樣既可以避免有些東西不長眼,也能和一些牛鬼蛇神相互忌憚,讓那些潛在的危險不會輕易對她出手。
高跟鞋艱難的踩在復雜的根系之中,越往深處走,周遭的樹木就越粗大,根系就越復雜,潮濕度也越高。當她第三次停下休息時,周遭的環境便已成為熱帶雨林。很明顯,前面有一個不小的水源。
在這期間她又解決的掉了很多自不量力的東西,隨著戰斗次數的增加,她的刀法也越加嫻熟,甚至還因此收獲了不少的血晶。一路下來,她非但沒有什么損失,反而還掙得盆滿缽滿。甚至到最后一些低端獵物她連看都不看一眼,直接一掌將其拍成血霧,連血晶都不打算要了。
就這樣,一路上她見活物就殺,三天三夜的時間愣是讓她在這片熱帶雨林里殺出了一條血路。他完全不擔心會遇到自己解決不了的東西,畢竟她解決不了不代表巴雷特解決不了,如果真遇到什么事情,直接掏出眾生平等器來上一下,實在不行就多來幾下,反正就是一句話——辦法總比困難多。
終于,在殺了四天之后,她見到了水源。那是一個湖泊。
湖面風平浪靜,陽光灑在水面之上,泛起陣陣漣漪。若極目遠眺,則水天一色,一望無際。若在向下俯視,則一片墨色,深不見底。
湖邊是大片大片的沼澤,水源和泥土相互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美麗的畫卷。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沼澤地中的水呈淡黃色,略顯渾濁。
為了保險起見,張星洛并沒有選擇冒險穿過眼前的沼澤和湖泊,因為沼澤生態系統具有凈化水質的作用,而眼前沼澤內的水卻呈淡黃色,略顯渾濁,明眼人都能看出這其中有不對勁的地方,她又如何看不出來呢?
因此,出于對自身安全的考慮和對自己生命的負責,她選擇了繞道走。
事實證明,她的判斷是正確的,就在那走后不久,一只長滿巨大獠牙的嘴就從那沼澤地里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