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妙聽到門外的聲音,下意識地走到了房間的轉(zhuǎn)角處。
而余知樂光聽著這說話的腔調(diào),他就知道來人是史嫚。
他打開了房門,看著在門外站著的女人,故作意外問:“史小姐?”
史嫚打量著穿著浴袍的余知樂,眼里射出了一陣精光。
“我看你晚飯后就沒了影兒,還以為您回城了。”她抬手看了看時間。
余知樂笑道:“我向來是一個遵守游戲規(guī)則的人。”
“可有人卻不走尋常路,直接離開了?!笔穻牭吐暤?。
“誰?”
“沈小姐。半小時前,她離開了俱樂部?!?
“哦?還有這樣的事?”
史嫚點頭,她說道:“她走了也挺好的?!?
“為什么?”
“就不用在桌子下面踩著您的腳,不讓您跟我握手了?!笔穻犐斐隽耸?,面帶微笑地說著:“余先生,我們重新認識一下。我叫史嫚。”
余知樂握住了那細嫩無骨般的手,果然是又滑又嫩。
他反問著:“史小姐今天來,不光是為了重新認識吧?”
“您就這么讓一個帶著真心來的女人站在門口嗎?”史嫚淺笑。
余知樂頭腦一熱,但僅僅半秒又冷了下來。
他想起了沈歆靈的勸告,先不論真假,但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還是應(yīng)該小心為上。
“要不您稍等片刻?”余知樂回答道:“我換件衣服,我們出去聊?”
史嫚低頭笑了笑,“余先生還真是紳士。”
“大晚上的,不太好?!庇嘀獦钒炎×朔块T,“您沒意見吧?”
“當然沒有。我就在電梯間等您?!?
等史嫚走了之后,齊妙才從轉(zhuǎn)角處走了出來。
“樂哥,史嫚這個人。您可得小心。”她說。
一個人說可能有私人恩怨在里面。
但兩個本來就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人,同時說另一個人的事,那就多半有問題了。
余知樂從衣柜里取出了襯衣,好奇地問著:“你知道她哪些事情?”
“她的第一任男友是她大學(xué)的老師。”齊妙直白地說著。
余知樂還在扣扣子的手停了下來,“然后呢?”
“她明知道自己的恩師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還上趕著去破壞家庭,到最后,弄得恩師不得不辭職。而她卻孤身一人來到了京城?!?
余知樂回想起沈歆靈在桌上沒有說完的話,似乎現(xiàn)在是給續(xù)上了。
“最開始,她并不是京城電視臺的主持人,只是在臺里做點場記和后勤工作?!饼R妙繼續(xù)說道:“后來,她和臺里的某位領(lǐng)導(dǎo)有了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順利從小雜工搖身一變成了編導(dǎo)?!?
余知樂快速地在腦海中梳理著關(guān)系,而齊妙則接著說道:“成為編導(dǎo)之后,史嫚有了更多的機會去接觸更高層的人。讓她坐穩(wěn)第一嗓位置的,就是現(xiàn)在京城電視臺的臺長周華明?!?
聽到這兒,余知樂算是明白了。
“史嫚在社交圈子中有一些傳聞,有人說她善于利用人際關(guān)系謀取利益,有時甚至不擇手段。但這只是傳言,無法確定其真實性?!?
“總的來說,史嫚是一個非常有魅力、高調(diào)而又神秘的女人。她的出現(xiàn)往往伴隨著一些不可預(yù)測的事情,我覺得您與她接觸時還是要保持警惕和謹慎?!?
余知樂聽完齊妙的介紹,心中多了一些對史嫚的了解。
他明白與這樣一個復(fù)雜的女人交往可能會帶來不少風(fēng)險,但同時也產(chǎn)生了一絲好奇心,想要了解更多。
“我明白了?!庇嘀獦反┥狭艘r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
他的眼神變得冷靜而警覺,“俱樂部的監(jiān)控是全場都有的嗎?”
“除了西邊的樹林監(jiān)控看不見,其余地方都可以?!饼R妙回答道:“您可以選擇在人多的地方和她見面,這樣也比較安全。”
“那些參賽者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大部分在娛樂城里?!?
余知樂點著頭,他再看了一眼齊妙帶來的資料,“你先放這兒吧。我回來看?!?
“樂哥,我還是在這兒等您。”齊妙抿了抿嘴唇,“要是發(fā)生個什么,也好有個照應(yīng)?!?
余知樂輕松地笑著:“能有什么事?你不會不相信我的定力吧?”
“那可說不準?!饼R妙嘀咕了一聲。
“嘿,這不小瞧我了不是?她史嫚在其他人眼里或許是風(fēng)情萬種,可在我眼里,也就是70分的水平啊!”
“那您100分的標準是什么?”
余知樂笑了笑,“100分?我這輩子都還沒遇見過呢!”
說完,他便大步走出了房間,就想要看看這位史嫚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等到了電梯間,史嫚雙手抱在胸前,見到余知樂的到來,她說道:“余先生,您可讓我等太久了!是不是房間里面有什么秘密,才不讓我進屋呢?”
余知樂伸手按下了電梯,“和史小姐月下漫步,我不得好好準備準備?”
他單手擋住了電梯門,“請。”
“謝謝?!?
兩人進入電梯之后,余知樂還特意看了看左上角的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紅燈正亮著,他的心也踏實了不少。
“今天來找您,我是想讓您幫忙。”史嫚開門見山地說著。
余知樂保持著兩步的距離,“???我還能幫上史大主播的忙嗎?”
史嫚微微一笑,“我這人不怎么會賺錢。但余先生是同源歷史上最年輕的VP,而且過往戰(zhàn)績十有九勝。所以,這輪的題目,我想交給您來做,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余知樂明白了史嫚的打算,他回應(yīng)著:“史小姐,您可別忘了。我們可是競爭對手,您找我?guī)兔?,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史嫚并不著急,她撩動著耳邊的長發(fā),露出了一只鉆石耳釘。
“根據(jù)規(guī)則呢,我可以調(diào)用同源旗下任何資源?!彼聪蛄擞嘀獦?,臉上的笑意更濃,“您難道不是同源資本的員工嗎?”
這句話倒是說得沒什么大問題。
余知樂的嘴角微微上揚,他挺直了腰板,引導(dǎo)著:“史小姐,您就不怕我拿著您的500萬,一頓亂買,最后虧得褲衩子都沒了嗎?”
“巴菲特說當潮水退去的時候,才知道誰在裸泳?!笔穻牼従彽卣f著:“但這句話現(xiàn)在或許不合適了?!?
余知樂揚眉,“恩?”
“現(xiàn)在這個環(huán)境,大家本來就沒穿泳衣下海,就是裸著的,那還在乎退不退潮嗎?”
余知樂哈哈大笑起來,“史小姐說話很有意思。但要是那人穿的T-back呢?”
史嫚風(fēng)情地掃了一眼余知樂的眉角,“余先生的眼睛可真毒?。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