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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年齡的增長，學堂的學費也越來越貴。

僅靠娘親自己做繡品賺錢已經支撐不了我的學費了。

娘親自己到縣里的繡坊，拿著自己的繡品問有沒有人招女工。

在娘親的努力下，找到了一份工作。

縣里離家里很遠，娘親每天要起得很早，晚上回去得很晚。

回到家之后，還要料理家里的事情。

滿院子的雞糞，廚房里沒有洗的鍋碗。

我爹換下來的臭衣服。

沒有水的水缸。

爹每天都在抱怨，“去干什么活？”

“家里的事情還干不完呢？”

他還是繼續幫著別人，不干自己家里的活。

娘親總要回他，“不去干活交不起學費呀。”

我爹聽后總是嗤笑，“她一個女孩，讀什么書？”

“難不成真能中狀元。”

娘親此時總是沉默不說話。

看著娘親每天辛苦的樣子，我心里很難受。

“娘，要不我不讀書了。”

“我可以照顧家里的。”

可娘聽完卻變了臉色。

“胡說，你必須讀書。”

“不讀書像我一樣在這里蹉跎一生嗎？”

“晚兒，讀書才能明理。”

“娘不辛苦的，以后這類話不要再說了。”

在學堂期間，我總是格外努力，我總是想再進步一點再進步一點。

我希望自己能不辜負自己娘親的期待。

娘親干了兩個月，把自己的錢藏得緊緊的，沒有被爹發現。

我娘開始害怕，害怕我的學費被我爹拿走布施。

那天只有我和娘親在。

她把錢拿出來，仔仔細細地數了三遍。

“有這筆錢，你可以換一個更好的學堂，可以到縣里讀書。”

“你還可以再買很多書讀。”

明明屋子里很暗，我卻看出來她眼底的光。

“等你到縣里讀書，今年就能參加鄉試了。”

說著說著，娘親的眼睛紅了。

那幾天，娘親干勁更足了，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很開心。

“婉娘，遇見什么事了，這么開心。”

村子里的人遇見娘親都會問道。

“我家晚兒要去縣里讀書了，馬上參加鄉試了。”

大家都表示祝賀。

但也有部分人嘲笑我是個女生，讀書沒用。

因為高興，我和娘親都選擇性地忽略這些話語。

沒有理這些人。

那幾天娘親一直忙著找相熟的人打聽學堂，找相熟的人。

我娘希望能把我送進縣里最好的學堂。

“晚兒，娘親已經在鹿城學堂給你報了名。”

鹿城學堂是縣里面最好的學堂。

“明天娘親帶著你去把學費交了，你就可以在那里讀書了。”

娘親說完，便要去拿錢。

我聽見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就急忙跑進屋里。

看見娘親倒在地上哭著喊著說，“錢不見了。”

我回想著自己在屋子里看書時爹回家了一趟。

按常理，他在那個點是不會回家的。

我猜爹應該是又準備拿這筆錢去資助他以為的弱勢群體。

我帶著我娘親出了門，在村子里找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