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從那天之后，我有很長一段時間，日日做夢，夢到書中描述的玟小六與葉十七的時光。

我天天嘔血，以至于把相柳召喚了來。

我擦擦嘴角相柳喂給我的心頭血，抬頭看他。

相柳開口確是寒意滲人：“既然舍不得，又何必如此，最后還得浪費我的血。”

“呦，真是駭人聽聞了，相柳大人竟會醋？”

相柳沒說話，寒意卻又深了幾分。

“這是我特意給你做的。你試試”我趕緊拿出之前做的雙魚戲水的五毒糕。

相柳低頭看了一眼盤中五彩斑斕的毒糕，拈起一塊嘗了一口。

周身寒意消散，我適時開口問道：“味道如何？”

相柳又拿了一塊放入口中，含糊不清的回我：“湊活。”

我就知道，你就是個寶寶蛇。

我正色道：“赤水豐隆跟我求婚了。”

我看了一眼五毒糕，立時結起了冰碴。

“你要嫁？”

“是”

五毒糕還剩一尾魚沒吃完，被相柳掃落在地。

相柳的法器纏繞在我周身，眼眸已經變成了蛇瞳。

“高辛玖瑤，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會殺你？”

寶寶蛇發火了，真恐怖。

唉，我能理解小夭為什么老是喜歡在相柳的心臟上反復蹦迪了。

因為他真的一點就炸，一哄就好。

為了我以后還能牟圖大業，我趕緊哄他：“寶寶蛇，不，相柳，你先放開我。”

他的法器隨著我的掙扎割傷了我，他立刻慌了神，斂了法器，一把抓住我的手：“高辛玖瑤，你是不是想死？”

我看著掉在地上的那尾魚，忽然也委屈起來：“九頭妖，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再發火？”

相柳跟著我的視線看見了那尾魚，渾不在意的從地上拿起來吃了進去。

然后又在我手腕上施了術，我傷口愈合了。

還是氣。

相柳卻低了頭：“小姑奶奶，是我錯了，若有下次我便把我一個頭拿下來給你做球踢。”

我盯著他問道：“你不愿意我嫁給赤水豐隆？”

他沒回答。我便又問：“如果我不嫁給赤水豐隆，那我該嫁給誰？”

誠然，這是我又過不去的劇情，但我卻想知道，此刻相柳敢不敢答這個問題。

相柳沒回答卻反問：“你想嫁誰？”

“我想嫁你。”這一次我語氣認真，與從前兩次截然不同。

相柳整了整衣裳：“王姬又在說笑了。”

而后翻窗出去了。

可惡，這個劇情我已經卡了四遍了，無論如何都過不去。

14.

睜眼醒來，我又回到了玱玹叫我來說大婚的事情了。

“小夭，我不愿你嫁給別人，可是如今我確實需要這一樁聯姻。”

這已經是我第五次聽他這樣說了，許是太多次，聽得心煩了。

我便剎不住嘴：“玱玹，你的宏圖大業，必須要犧牲你妹妹的婚姻嗎？”

“你自己為國獻身也就罷了，怎么你圖謀的大業是給我嗎？為什么要我犧牲？”

“我父王高辛王，你爺爺西陵王，都曾與我說過，我想嫁誰便嫁誰，偏你，一面說著要我永遠驕傲，一面又用我的婚姻為你圖謀。”

玱玹聽完我的話嘴巴呈0型：“小夭，我沒想過你不愿意。”

“我為什么要愿意？你開口我便要心甘情愿？”我越說越氣憤。

玱玹似乎有些震驚，沒有答我的話。

過了半晌道：“小夭，是哥哥考慮不周，你不想嫁，哥哥便去回絕豐隆。”

我驚呆了，不會吧，卡了我四回的劇情，這么草率就讓我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