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5年后……

“爸爸，今天幼兒園老師說必須要家長去開會，可是媽媽說她今天有事，不會回來的。”

我摸著女兒的頭，溫柔地說：“不行呢，小真，媽媽沒同意的話，爸爸是不能出去的哦。”

“哦，我問過媽媽了，媽媽說可以的。”

“那好吧，去幼兒園。”

我牽著小真的手，來到陌生的街上。

穿過繁華的街道，幼兒園。

坐在女兒的位置上，旁邊的女人穿著百褶裙，從窗戶透過的陽光，模糊了她的輪廓。

但我知道她就是顧真。

“小真，你在這里等一下爸爸好不好？爸爸等一下回來。”我摸了摸女兒的頭，這樣說。

我趴在走廊上的圍欄上：“那是你的兒子嗎？”

顧真：“不是，是我一個表姐的兒子，她今天有事，叫我來接一下。”

“哦。”

“那么，那個叫小真的姑娘是你的女兒嗎？”

“是啊。”

“何意姐姐的女兒？”微風吹拂著顧真的發絲，發絲是飄動著。

我：“是的……”

我：“你還沒結婚嗎？”

“沒有，因為我心里一直惦記著別人的老公。”

我尷尬地笑了笑。

26

初三那年暑假，我對面這房子里搬進來了一個叫何意的女孩。

她很美，超脫凡俗的美。

她很高貴，她的一舉一動都顯示著她受過如此高的教育。

她會鋼琴、會小提琴、會口琴……以及我所知到的所有樂器。

而這其中沒有會不會，只有精通與不精通。

她的成績優秀，舉止高雅，又是個富家小姐。

沒有哪一個男人會不對這種女孩心動。

那天晚上，我去了一躺便利店。

回來時，我看見何意埋頭坐在門口。

那天異常的熱，只是出去一會兒，我就滿頭大汗。

我：“沒帶鑰匙嗎？”

何意：“嗯，開鎖師傅說太晚了，明天才會來。”

理所當然的，我邀請她進入我的房間。

“可以嗎？謝謝。”

進來后她一直站著。

“為什么不坐？”

何意：“我剛剛在地上坐著很臟的，應該會弄臟沙發的吧。”

我笑著叫她不要在意。

那天她在我床上小眠了一晚。

之后我們在同一所高中就讀，而且是一個班級的，我們成為了同桌。

我們無話不談，高三那年暑假，我向她表白了。

她很高興的同意了。

不過我們并沒有在同一所大學，她的高考高了我50分……

我們親密的關系直到大三。

和她成為戀人之后。

我發現她的占有欲特別的強，一天四五個電話。

而且我也要定期給她回電話。

如果她打我電話打不通，或者我沒有回她電話。

她就會跑到我學校來。

真的是受夠了……膩了。

27

大三那一年。

我在天橋上散心……看見一個女孩，她站在欄桿之外，雙手背抓著欄桿。

如此寒冷的冬天，她只穿了一件白色連衣裙。

風吹動著她的連衣裙和發絲。

我緩緩走過去，背對著欄桿：“看看橋上的螞蟻吧，如此渺小的生命都能活下去，你為什么要尋死。”

女孩回過頭來，還帶著莞爾的笑：“為什么你覺得我想尋死呢，你知道嗎？我爸爸很有錢，從小無憂無慮……不知道比你這個窮酸樣強幾百倍。”

“我不知道你想不想死，但我見過對死充滿渴望的人，她們往往雙眼空洞，喜歡用美好來麻痹自己，還喜歡用笑容來掩飾自己一副要死的表情……”

“真的？”

“假的，我有點編不下去了，但想死的話，去郊外吧，在這里影響市容。”

女孩笑起來，然后翻過了欄桿。

后……

我將身上的羽絨服給她，她沒有拒絕：“要還給你嗎？”

我：“不用，我走了，對了，我寫過一篇叫《渴望生命》的書，你去看看說不定，就不想自殺了。”

我走了，沒有轉頭。

28

大概過了兩個月，在學校我再次見到了那個女孩。

這次，她臉上洋溢著真正的笑容，天真的笑。

我稱之為傻白甜。

后來，她借著喜歡我的作品的名義，逐漸走近我。

我也借著讓她讀稿的名義走近她。

我們的關系上升了……何意我忘記了她。

29

那天何意說想和我談談。

我以車子借給朋友了，自己不想打車，這個拙劣的理由拒絕了她。

當時，她是這樣說的：“借給那個叫顧真的賤貨了嗎？”

此時，她高貴的形象完全崩塌了……

“你知道她嗎？”

她笑了一下，然后說：“知道很久了。”

其實當時，我就是在車上和她打的電話。

我掛了電話，然后向左一看……

車禍。

后來，何意告訴我，她一直叫人跟著我的。

然后聽到車上的人，居然是顧真，她便動了歪心思。

30

何意在籠子里給我看的照片是假的，這是我后來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