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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肩負委托別塵俗

修士所居之地,皆位于寒冥海之南,稱云靈星陸。云靈星陸由三大宗門劃域而治,分別為齊云宗,幻靈宗和九星宗。三大宗門實力相當,各自門下又有數(shù)百小宗門依附,相互制衡,又彼此結(jié)盟。齊云山貫穿齊云宗南北,北臨寒冥海,西接月靈山,兩山之間有一煞血谷,江河之水經(jīng)煞血谷北匯寒冥海。越過數(shù)萬里極寒兇險海域,達寒冥海之北,有一新大陸,常年冰霜風雪,陰寒至極,卻是各類妖獸棲居之所。

玄無象,筑基后期修為,師從青凌門二長老極道劍圣。百年前領(lǐng)長老之令,玄無象前往煞血谷,暗地調(diào)查邪修勾結(jié)妖族侵吞邊境宗門之事,期間意外獲悉邪修煉制尸傀之地。玄無象在青凌門修道時,曾聽聞師父提及邪修煉制尸傀之事,知煉制有三階段,每階各施術(shù)法,分別可煉制出毒尸,血尸和寒尸。尸傀的資質(zhì)和其生時靈根屬性有關(guān),一般單或雙屬性靈根最佳,三屬性靈根次之,超過三屬性則耗資多,收益少,不適合煉制尸傀。

第一階段的毒尸,煉制相對簡單,但難點在于選祭活人。邪修雖說心術(shù)不正,道法邪祟,但修道之心卻異常堅韌,尤其習尸傀煉制之術(shù)者,皆以煉制寒尸為信仰。傳聞有元嬰邪修以水屬性靈根的結(jié)丹修士為祭,煉制出極邃寒尸。故,邪修在選祭活人時異常謹慎,且考慮到獵祭高階修仙者實屬不易,一般會選取靈根屬性單一的初入亦或未入道途之人。祭品選定后,以安魂符貼其額間,鎖其魂魄,而后沒入黑尸蟲池,任毒蟲啃食其血肉臟腑。黑尸蟲進食期間,會產(chǎn)生黑色黏液狀尸毒附于祭品骨肉。待黑尸蟲進食完畢,將其悉數(shù)引出,盡數(shù)殘殺,使毒蟲粘液溢滿蟲池。尸傀于蟲池中繼續(xù)浸泡三十年。三十年期滿,探尋尸傀體內(nèi)魂魄,若在蟲毒浸潤下形成魂核,即煉制毒尸成功。若未形成魂核,亦或魂魄被蟲毒蠶食,則稱之為“死傀”。死傀一般會被用作喂食黑尸蟲的養(yǎng)料,也有邪修將死傀煉制為初階器傀,驅(qū)使其干些零碎雜役。

往后兩個階段的血尸與寒尸,其煉制過程極為苛刻,玄無象自然無從所知。

煞血谷煉制尸傀之地雖極為隱秘,又有高階陣法守護,卻百密一疏。玄無象途徑此處,偶然在一枯木腐葉之下察覺幾只流竄的黑尸蟲,因而心生警覺,遂結(jié)印標記,又經(jīng)三五日耐心等待,終被引至一隱秘洞口。玄無象不敢冒然入內(nèi),便取符咒數(shù)枚,折鶴注靈,驅(qū)使入洞,探尋洞內(nèi)情況。三五紙鶴,徐徐振翅,貼壁入洞。洞徑蜿蜒曲折,盤旋而下,逐漸狹窄,似地下巢蟲深穴,卻無錯綜岔道,一徑通底。不知下探幾里,洞徑驟然變窄,僅容旋馬,又遇一巖壁阻礙。在紙鶴微微熒光之下,巖壁上赫然顯現(xiàn)一個碗口大小的蟲洞,時不時有幾只黑尸蟲從中冒出。見紙鶴探索一路而無恙,玄無象便逐步潛入神秘洞口。一炷香后,其身至巖壁,以神識探得蟲洞數(shù)尺之后竟有一結(jié)陣,陣法龐大,詭譎之氣四溢,但唯有此處陣威薄弱,或許與黑尸蟲啃噬有關(guān)。

玄無象喚出二階靈寶六玄旌旗,捏印結(jié)陣,一人一陣緩步移向龐大的守護陣法。當兩陣觸碰瞬間,宛如水滴相融,玄無象被守陣吸入其內(nèi)。

此時,在煞血谷另一端的洞府內(nèi),一名邪修感知陣法在某一瞬間有不尋常的波動,恐生變故,因而即刻攜帶幾人飛出洞府,前往尸傀煉制之地。

入了陣法,一股濃烈的尸腐氣息襲來,玄無象從胸口掏出一白色紗巾系于面部,以遮口鼻。陣法之內(nèi),為一巨大洞穴,高五丈有余,寬百余丈,洞壁嵌有燭火,明亮適中,可察內(nèi)部大體樣貌。洞穴中央排布九口蟲池,池長寬皆約十丈。池內(nèi)擠滿煉制中的尸傀,排列均勻,浸潤在淹沒尸頸的黑尸蟲粘液之中。每池莫約百來尸傀,九池則近千。玄無象心頭一驚,有靈根者本就稀少,千難有一,更別提單一或雙屬性靈根持有者。如此大規(guī)模地煉制尸傀,無論是篩選祭品,還是供養(yǎng)黑尸蟲,保守估計需要數(shù)百萬活人。猛地,玄無象想起剛?cè)腙嚂r,出現(xiàn)在眼前的幾個大坑。那坑應當是投尸養(yǎng)蟲之用,如今坑中尸骨無存,大概率是黑尸蟲已將尸骨啃食殆盡,而后因饑餓難耐,噬陣外逃覓食,這也是為何通向外面洞穴處的陣威略微薄弱的原因。

刻不容緩,玄無象當即取出三階靈寶九玉鎮(zhèn)陰塔,又以天玄劍強破每池護陣,而后悉數(shù)將尸傀收入塔中。尸傀水火不侵,雖可用青凌門玉令先吸其煞氣,再以天玄劍破其魂核而除之,但此時此地難以除盡眾多尸傀。故,玄無象欲攜帶尸傀返回宗門,由長老們定奪如何處置。

正當玄無象取出六玄旌旗,準備原路返回時,一道黑霧幻化的毒掌從背后襲來。玄無象察覺后一驚,趕忙轉(zhuǎn)身布下六枚旌旗,結(jié)陣奮力抵擋暗襲。不料,此毒掌勁道之大,竟一瞬間擊碎護陣,最后玄無象以全身靈力又結(jié)數(shù)道屏障,才勉強擋下。但毒掌暗勁依然擊中玄無象胸口,其胸膛瞬間顯現(xiàn)出江河支流般暗黑脈絡(luò),且范圍漸漸擴散。

玄無象一手撐地蹲伏,一手捂住胸口,額間滲出細細汗珠,接著擦了擦嘴角流出的黑血,抬頭朝前方望去。只見洞穴正門入口處站立六人,其中兩人修為結(jié)丹中期,兩人筑基中期,兩人凝氣圓滿。六人皆著紫袍,帶金屬光澤面具,面具左右各紋一蝎一蛇。其中一人大概是因未能一擊斬殺玄無象,心有不滿,須臾未停,騰空一躍,殺向玄無象。見狀,玄無象趕忙起身,向后方撤去。好在離來時之處很近,玄無象喚六玄旌旗再次結(jié)陣,順利遁出洞穴。六玄旌旗雖為二階靈寶,但其“獨徑通幽”的屬性卻能助玄無象穿過大多數(shù)護陣亦或屏障。而眾邪修因無法破壞自家高階護陣,不得不折返,從洞穴正門遁出追擊。因此,玄無象贏得了些許遁逃的時間。

隨著身后傳來一聲活捉的命令,玄無象更是一刻不敢停留,強忍劇毒侵蝕,御劍極速往宗門方向飛去。飛行途中,玄無象以斂氣之術(shù)屏蔽自身所有修為和氣息。又經(jīng)短暫思考,他明白負傷狀態(tài)下,強行逃走,必被半途截殺,不如貼林低飛借助山岳轉(zhuǎn)角,伺機尋一藏地,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于是,玄無象不斷在沿途布下迷煙符,連綿數(shù)里,在眾邪修快要追上之際,立刻引爆所有迷煙符,然后借助煙霧擴散之時迅速向下竄入山林之中,接著近乎貼地往回飛一段距離。煙霧即將散去之時,玄無象立刻落地,再喚出靈寵晶紅冰蟒,讓其纏繞包裹自己,并令其迅速與周圍環(huán)境融于一體,達到隱身目的。

眾邪修強行驅(qū)散迷煙后,繼續(xù)往前追,未曾料到玄無象竟會藏息于其后方。追出一段距離后,為首者察覺異樣,取出二階靈寶通天魔眼,搜索玄無象行蹤。但礙于探尋方位不對,玄無象躲過一劫。探知無果,為首邪修讓眾人分散追擊,并派一名低修為弟子沿途返回宗門,請求長老增援。

凝氣圓滿修為的邪修不敢抗命,只好御劍返回。此時,他清楚丟失近千尸傀的嚴重性,自己若回去稟告,必然會被當作泄憤對象,可謂必死無疑。正當邪修盤算如何是好之際,猛地見一人從林中竄入天際,再定睛一看,不正是那盜取尸傀之人?真是天無絕人之路,邪修內(nèi)心狂喜,悄悄跟了上去。

雖意識朦朧,玄無象還是發(fā)現(xiàn)了有人跟蹤的跡象,隨即暗布一枚迷煙符,待邪修經(jīng)過之際立刻催符散出迷煙,再在迷煙的掩護下吃力地引出一道劍氣,直逼邪修。邪修被迷煙擋住視線,劍氣襲來之時,雖全力抵擋,卻仍被劍氣所傷。玄無象本想再補一劍,奈何劇毒侵蝕下,再也引不出劍氣。

如此,兩個負傷的修士,為了活命,一逃一追。因身中劇毒,意識模糊,玄無象偏離了宗門路線,沿東出了齊云山,入了香山凡人之地。緊隨其后的邪修,也因傷勢到達了追擊的極限。就在此時,玄無象再次引出一枚迷煙符,在迷煙的掩護下,將九玉鎮(zhèn)陰塔暫棄于香山,避免被邪修所截獲,但無意間帶出了一本《斂氣術(shù)》。而邪修在迷煙擴散的一瞬間,以為又有劍氣襲來,急忙在儲物袋尋找可抵擋襲擊的法寶,慌亂之中,宗門修行的《尸傀術(shù)》也意外掉落至香山。寶物掉落的過程,剛好被在香山休憩的劉徵祖上所目睹。

而后,玄無象在荒洞中利用靈寵晶紅冰蟒伏擊邪修,將其斬殺于荒洞之中。然,玄無象因劇毒擴散至全身,不得不舍棄肉身,以一絲魂魄寄于天玄劍中。本命法寶有自身精血加持,故而魂魄長時間未散。

“如今我這一縷殘魄即將消散”,玄無象輕嘆一息,而后略帶希冀地看向清風,“可惜塔中尸傀卻無人處置,留此禍患,實在愧對宗門。”

清風聽出弦外之音,雖本能地不愿卷入尸傀漩渦,但若能借此機緣,突破筑基,未嘗不是幸事。因此,清風決定先探探口風。

“前輩相助之恩,晚輩銘記于心。尸傀之事,有心相助,奈何實力低微。”

“有心甚好,甚好。欲托之事,絕非難事。青凌門雖是齊云宗門下一小宗門,但卻位處齊云山腹地,與此相距甚遠。然,吾有一好友修道于虛塵宗,名號絕塵藥老。此宗門地處齊云山邊境,爾若前往齊云山,必經(jīng)虛塵宗,屆時將尸傀盡數(shù)交與他,可遂吾愿。”

玄無象出手解圍,自然是有事托付,卻礙于尊卑,不便直言。微待片刻,見清風眉頭緊蹙,似內(nèi)心抗拒,又察其貌偏書生,故以綱常道德脅迫:“爾拾古籍,又得數(shù)百靈石相輔,步入仙途,初有成效。你我雖未行拜師之禮,憑此引路機緣,無愧以半師自居。如今,為師將赍志而歿,豈可忍心旁觀?”

區(qū)區(qū)凝氣三層修士,喂食精血魂魄于尸傀,假以時日,竟能驅(qū)使高出自身數(shù)階修為的尸傀,雖道法邪祟,卻不得不驚嘆術(shù)法詭妙。如此詭秘術(shù)法,不僅邪修欲罷不能,恐怕不少散修也想得此尸傀作為保命底牌。更不提尚有近千尸傀。

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此番前往齊云山,路途遙遠,變數(shù)萬千,若無特殊情況,清風自然不愿冒然受托。

“前輩言重了。前輩師承名門,修為高深莫測,在下一介散修,豈敢高攀?懲奸除惡乃修道者職責所在,在下本應義不容辭。然,茲事體大,不容半分差錯,一具尸傀在下尚不能降服,一旦路遇劫傀歹人,恐愧對前輩信任。”

玄無象柳眉微蹙,心想此事于清風而言過于沉重,竟一時首鼠兩端,猶豫不決。然而,眼下無他人可托。須臾,玄無象果斷引出天玄劍中精血,解除主從羈絆。

“既如此,天玄劍便贈予你”,鑒于清風靈根屬性,玄無象又從胸間引出一本劍訣傳于清風,“勤練劍訣,可御強敵。”

清風接過劍訣,封面赫然顯現(xiàn)其名——《凌風劍訣》。

“晚輩謹遵教誨,定當勤加修行,不負所托。”

“如此甚好”,玄無象滿意地點了點頭,“偽靈根修行不易,日后若能入齊云腹地,地圖所標之處或可尋得聚靈草,助爾突破。”

“謝前輩點撥”,清風雖未表露,但內(nèi)心喜憂參半。

喜是采擷聚靈草之地已有眉目。憂則是得知自身系偽靈根。先前欲尋聚靈草只為增加筑基成功率,如今這聚靈草已成不可或缺之物。

“吾時已盡。尸傀之事,切記不可張揚……”

余音繞林,良久未散。清風拱手行禮,直到玄無象虛影化作點點星光,御風而去。

散了精血的天玄劍,玄黑之色漸漸褪去,露出尋常金屬的皎白寒光,“玄天”二字亦消匿無蹤。清風引劍于胸前兩尺,取精血一滴,附于劍身。精血融入瞬間,一簇簇湛藍烈焰迸發(fā)而出,劍身通體在片刻后由皎白化為寶藍。

清風以靈力駕馭寶劍,令其穿梭于山林,碩木觸之傾倒,山巖遇之貫穿,迅猛鋒利,勢不可擋。復置于胸前,其劍威四溢。

“如此,喚你‘晴空焰’。”

清風滿意地將晴空焰收入腰間儲物袋,準備前往劉宅,尋找被尸傀捏碎的符咒線索。此尸傀太過詭異,不可理所當然地認為其已被徹底斬殺,穩(wěn)妥起見,當以符鎮(zhèn)之。

一炷香后,清風抵劉宅,見宅院還未有查抄跡象,便潛入臥室,由床榻而下,順甬道數(shù)步,至密室石門前,門左右上方各有一盞油燈,微微照亮來時通道。先前以神識探得劉老爺數(shù)次打開石門,故知石門機關(guān)位置。

清風輕微向左撥動右上方油燈燈座,緊接著注入一道靈力。隨著傳來一陣陣如磨盤研磨的摩擦聲,石門緩慢地朝內(nèi)打開。正當清風欲踏足而入之時,霎那間,三五鋒利箭簇飛速從門內(nèi)襲來。清風反應極快,瞬間喚出晴空焰將箭簇盡數(shù)斬斷于地。跨過石門,入了外室,清風才發(fā)現(xiàn),一張靈符緊貼在內(nèi)門上方。

“雌雄相守符,此符應當成雙才是。”

果然,清風再看向石壁上的強弩,其弩機處也貼著一張相同的符咒。又見外室左右墻根堆滿枯骨,清風不敢大意,馭晴空焰環(huán)繞周身,以擋暗襲。

清風緩步穿過外室,由正面小門進入內(nèi)室。其內(nèi)與先前神識探查無異,金銀珠寶之上仍然擺放著那幾具骸骨。清風仔細地探查著內(nèi)室各處,沒有發(fā)現(xiàn)暗格,亦或其他可藏秘術(shù)古籍之處。

正當清風思索劉老爺究竟會將古籍藏于何地之時。金銀珠寶之上,一具孩童般大小的骸骨手臂突然脫落,順著華麗衣著的袖口而下,與金銀之器碰撞幾下后,借著套在腕骨處玉鐲的圓潤之勢滾至室中央。

清風被這突如其來的異響打斷了思緒,謹慎地后退幾步,全神戒備。良久,見響動之處未生詭異,方才緩和神情,看向停在中央的枯骨。只見其五指白骨皆指著內(nèi)室之門,再順著內(nèi)室之門向外室望去,剛好又可見來時打開的石門。

清風恍然大悟,立刻來到石門外面的甬道,再以神識探查甬道石壁。果不其然,墻內(nèi)有一暗格,而九玉鎮(zhèn)陰塔就在其中,塔下還壓著兩本古籍。沒想到,密室的內(nèi)外兩室皆為迷霧,劉老爺別出心裁地將古籍秘術(shù)藏在了最讓人容易忽略的甬道。

清風從暗格中取出九玉鎮(zhèn)陰塔,而后神識遁入其內(nèi),雖已安神定氣,卻仍被塔內(nèi)尸傀的詭異威勢所震驚,半晌未能回神。

九玉鎮(zhèn)陰塔,共九層,下八層均鎮(zhèn)壓百來尸傀,觀其外貌,甲胄,兵器,不盡相同。一層,攜厚盾,握柴刀,身披藤甲勢如濤;二三層,著鐵甲,持長戈,頭戴銀盔擂戰(zhàn)歌;四五層,弓百石,箭懸背,錦裘護臂殺無畏;六七層,夜行甲,寒芒刃,短刀藏腰親不認;八層,磐石鎧,白霜劍,拒敵保駕護軍殿。

九層,孤一人,扶丹墀,黑袍冕旒容難識。

塔內(nèi)尸傀儼然是一支征戰(zhàn)軍團。藤甲兵為先鋒,進可狂砍沖殺,退可舉盾御敵,配合持戈步兵亦可伺機反攻,協(xié)調(diào)弓弩手更可遠程壓制。夜行甲者,利奇襲斬首;重鎧衛(wèi)兵,護將帥周全。

第九層者,乃全軍統(tǒng)帥,唯獨其被四枚符咒鎮(zhèn)壓。額間,雙鬢與胸膛各有一符,且符紋明顯有別于安魂符。其余尸傀則僅貼一枚安魂符于額間。

清風雖不知眾尸傀來歷,但神識卻在逐漸盤旋而上之際,感受到愈來愈凌厲的威壓。不到半柱香,清風神識被迫遁出九玉鎮(zhèn)陰塔。

清風取靈石,稍事休息,待恢復靈力后,便將九玉鎮(zhèn)陰塔和《斂氣術(shù)》收于腰間袋中,而后翻開《尸傀術(shù)》尋找尸傀額間符咒的繪制線索。

閱書僅片刻,清風便被書中精妙術(shù)法吸引,竟一時看入了迷。直至翻到“安魂符”相關(guān)章節(jié)時,清風的思緒才拉回到林中之事。得到繪制符咒要領(lǐng),清風立刻繪制了三枚安魂符。在準備返回林中處理尸傀前,清風取一枚雙子符貼于《尸傀術(shù)》封面。須臾,術(shù)法內(nèi)容已復刻入雙子符內(nèi)。

清風回頭望了一眼石門之內(nèi),輕嘆:“確也可憐,當好生安葬。”

清風折返內(nèi)室,復位先前脫落于室中央的手臂后,將四具枯骨盡數(shù)收于袋中,又取小部分金銀以作陪葬品。

林間尸傀雖已被斬殺,清風卻不敢大意,一直用六玄旌旗將其束縛在原地。清風返回縛傀之處,當即取出兩枚安魂符,分別貼于尸傀額間與胸膛,然后慢慢降低束縛強度。見尸傀沒有異變,方才將其收入到九玉鎮(zhèn)陰塔的第八層。吊橋處還有一具低階尸傀,清風也順利收入塔內(nèi)。

將四具骸骨合葬在一風水寶地,清風自留兩錠金子,其余錢財皆陪葬于墓中。

據(jù)說,接任的縣令是位兩袖清風,為民請命的正直清官。新縣令上任翌日,午時三刻,一眾悍匪于鬧市被斬首,民心復安。

又是月圓之夜,張亮推門入屋,恍惚間再見仙人坐于床榻,轉(zhuǎn)瞬又無蹤無跡。桌上擺放著一錠金子,在月光下散發(fā)著余生安福的光輝。張亮明白仙人的意圖,朝門口跪拜良久后,收起金子朝張老漢家走去。

與此同時,藥鋪打烊之際,老者忽見門口有一仙氣四溢的年輕人,頓感熟悉之時,那人旋即消失。猛地,藥鋪老者帶著些許羞愧,邊伏地跪拜,邊喃喃自語。待到起身時,老者見柜臺處赫然放著一錠金子。

清風立于林間高木之上,借皓月之光,望著兩隊人影。一隊壓著三人往邊境遠去,一隊運著一車車財寶往縣衙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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