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鷹，紐約

路明非和零兩人成功的降落，由于已經是過了卡塞爾學院的迎新時間，所以車站這邊自然是不會有專員迎接。

再加上零和路明非兩人是自己前來，也沒有報備給諾瑪，否則以路明非的S級身份是專門有人接送的。

“你來過么？紐約。”

路明非走在前往地鐵的路上，看著這座繁華的國際大都市隨意的問了一句。

“和酒德麻衣執行任務的時候來過一次。”

零看著地鐵口漫步走了過去。

“S級學員路明非，歡迎來到紐約。”

就在這時候，路明非手機中的諾瑪傳來了消息，身為人工智能，她當然是對路明非的行程掌握的很清楚。

“謝謝你的歡迎，諾瑪，至于接送的事情就不必了，我乘坐地鐵的專列去就可以。”

路明非簡單的回了個消息，與其說這是在回復諾瑪，倒不如說是在吩咐諾瑪。

“明白。”

手機訊息傳來了諾瑪的回復。

零也是瞥了一眼路明非和諾瑪的聊天方式，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為什么路明非要說謝謝？就好像是路明非將人工智能當成一個人的生命來對待。

“很奇怪么？諾瑪的存在何嘗又不是一種生命，當然，僅限于我的理解。”

“萬物皆有靈，哪怕是冰冷數據所組成的人工智能也是如此。”

路明非看出了零的疑惑輕笑一聲解釋道。

畢竟在阿拉德的時候，路明非見證了盧克用機械誕生出來的生命個體，所以他才會有這種想法。

而最為讓路明非記憶深刻的便是淘氣的貝奇，如果只是待在寂靜城里面的話，她只是個淘氣的小女孩。

直到最后路明非也沒有將她殺死，而她似乎也是在寂靜城中守望一生，臨死前的那一句：“盧克爺爺”，確實是觸動了路明非的內心。

也就是在那時候開始，路明非認為萬物皆有靈這句話并非是虛妄，而是真實存在的，所以路明非自然而然的將諾瑪當成一個生命個體來看待。

“.......”

“我不懂。”

零沉默良久后最終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路明非所說的這些話已經是上升到哲學層次了，即便零是多方面領域的天才，可還是有不理解的地方。

“經歷的多，或許就會懂了。”

“這些都是路鳴澤教不了你的，既然你跟在我身邊，可以試著去學習理解這些事情，這對自身的內心有所填補和感悟。”

“我們都知道情感二字是人之為人的證明，但世間萬物不只是人類才擁有情感，機械誕生出自己的意識，動物也有自己的意識，這些都可以被稱之為情感。”

“而關于【情感】的定義其實是很廣泛，這需要很多的例子和自己的經歷去考究才能夠得到答案。”

路明非淡淡的看了一眼身邊的零，然后坐在一旁地鐵的等候椅子上回應道。

路明非看的出來，坐在身邊的零和陳墨瞳其實算是同一類人，她們經歷過悲慘的童年，以至于內心空洞缺失。

而這樣的人需要用自己的一生去救贖曾經的自己，所以內心空缺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不過陳墨瞳是令一個極端，她選擇用活潑開朗，古靈精怪這樣的性格來掩飾自己的內心和外在情緒。

可以說路明非在第一次察覺到這點的時候是極其驚訝的，若非是有著劍心再加上這百年人生的閱歷，還真的是看不出來這一點。

這也是路明非對陳墨瞳感興趣的原因，一個年滿二十歲的女孩，她曾經到底經歷了什么才會如此呢？

而比起陳墨瞳，零就是十分正常，她用冰冷來掩飾了自己缺失的內心，不露出任何的感情。

“謝謝。”

沉默良久，零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她嘗試著去理解路明非所說的話語，可卻是感覺生澀難懂，但似乎又能夠在里面尋求到一些道理.....

零感覺自己的CPU運轉的有點快，腦袋的熱熱的，就好像是發燒了一樣。

“不用著急去理解我所說的話，記在心里，心情好的時候，或者放空大腦的時候想一想就行，這樣才能夠有所領會。”

路明非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零的情緒轉變旋即也是輕聲說道。

關于這些都是路明非在阿拉德百年人生所修行得來的感悟。

至于對與錯路明非并不知道，他只相信自己的抉擇。

在命運的十字路口，其實每一條路口都是對的，最終他們的道路將完全交匯，并且衍生出一條全新的道路。

路明非所修行的無我劍道就是最好的證明。

“明白了。”

此時的零就好像是一個跟隨師傅修行的小弟子一樣，十分乖巧的點了點頭。

而這一幕也是讓路明非看的不知道該說什么為好。

按照路明非的猜測，零并不是和自己同齡人，她身上的這份成熟是這個年紀的人無法具備的。

倒不如說路明非在靈的身上看到了與自己的“相性”，就好像是軀體是十八歲，可是在靈魂上卻是遠超出這個年齡。

“零，你應該不只是十八歲吧？”

路明非沉默片刻后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從零各項領域都無比嫻熟的程度上來看，這完全不是一個十八歲女孩所能夠具備的。

“十八。”

零瞬間就做出了回答，沒有任何遲疑。

而這也是讓路明非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這個眼神表示懷疑。

“就是十八！”

零清冷的聲音再度響起，這一次可謂是鏗鏘有力，不容置疑。

看的出來，在這個問題上零的態度是十分堅決的。

這也是讓路明非對此一陣沉默，也知道零在這件事情上的態度，啞然失笑。

原來還有這么一面。

零還真的是有些意思，居然在這個問題上如此的倔強。

不過想起來，蘇曉檣好像也是，明明她比自己大兩個月，可硬是要說小自己兩個月。

這讓路明非想起了在阿拉德的經歷。

女人都這么在乎自己的年齡么？

真是奇怪。

而就在路明非收斂心神準備繼續修心的時候，一道輕快聽起來很賤十分欠打的聲音傳來。

“哦哈喲，兩位學弟學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