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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婆婆的故事

小豬妖看著面前的三位一直在和自己搶草吃,實在是生氣,奈何生死井內一點妖力也使不上。

不大一會功夫,這片草地也變的光禿禿地。小豬妖撒丫子就跑了,這三位太可怕了,我草啊,就這樣沒了。

“主上,豬上仙跑了,要不要追。”黑夫子大喊,一邊剔著牙,一邊看著跑遠的小豬妖。

“啊,追啊,快跟上。”

包硬公子薅了半天就薅了一把草,剛填嘴里吃了幾根,草地就沒了,把草在身上倒騰了一下,放嘴里一根,就追了上去。

海公公看著不遠處的尾巴,一陣錯愕,我尾巴怎么自己跑下來吃草了呢?揉了揉眼,在看向不遠處,哪里還有尾巴。海公公拍了拍頭,一定是腦子秀逗了,這都產生幻覺了。雙手快速捂著屁股,屁顛屁顛的跟著包硬公子追小豬妖去了。

包硬一伙就這樣天天重復著追趕小豬妖,來解決溫飽。不知不覺中,包硬一伙也練就了一身跑步的本領。小豬妖也很無語,自從被包硬一伙盯上之后,自己在也沒有吃踏實過。每次回來還要給狂狻猊帶回來一些吃食,小豬妖整個豬也餓瘦一圈。

記憶世界中的三千星辰…

一位婦人在院子內,清洗著一條大鯰魚,兩個小孩蹲在婦人身邊目不轉睛的看著。

“娘親,哥哥都這大了,還天天黏人,為啥不讓哥哥去學府學習呢?”小女孩人小鬼大的問著婦人,笑瞇瞇的看著比自己矮半頭的哥哥。

婦人抿嘴笑著看向自己的女兒,對于女兒,婦人即無奈又自責,“哥哥”是吃自己母乳長大了,女兒吃的時候,都沒奶了,要不是婆婆東家借,西家籌,女兒都可能會被“哥哥”給擠兌餓死。

“音兒丫,你這是聽誰說的有學府的,你們還這小,上學府可沒有辦法供應你們。”

“娘親,俺不去,俺要陪娘親。”三千星辰說罷,已經拖著小步,扶著婦人的后背,兩眼直鉤盯著婦人高聳的胸部。

“哥哥,你真的是…,不理你了,我去找婆婆,讓婆婆講故事給我聽,略略略…”

女孩看著哥哥有要去吃奶,氣的咬牙切齒的沖三千星辰做了個鬼臉,就跑向老婆婆的房間去了。

“小星星,你也去陪妹妹,讓婆婆給您們講故事去吧。”

婦人甩了甩手上的水,用手捏了捏三千星辰的小臉,看著近在咫尺小孩熱切的大眼睛,沒來由的臉上一陣燥熱。

“好吧。”

西屋內。陳設比較雜亂,屋內瓶瓶罐罐放的滿屋都是,在屋內東墻有一張很大的雙人床,一位滿頭白發的婆婆,靠在床頭,手里把玩著一頂洗的干干凈凈的老虎帽。小女孩就這樣目不轉睛的看著,因為小女孩發現婆婆竟然在偷偷的流眼淚。

“婆婆,我要聽故事。”三千星辰還沒走到西屋,就嚷嚷了起來。

老婆婆緩緩收起思緒,把小老虎帽,輕輕的疊好,放在被褥內,微微抬起頭,剛好看到小女孩睜著大眼睛趴在床邊看著這一幕,老婆婆一臉尷尬的摸了摸小女孩的頭。。

“婆婆,你哭了。”小女孩指了指老婆婆還有淚痕的眼睛說道。

“沒有的事,迷眼了,快把你哥哥叫來,給您們講個故事。”

老婆婆扭了扭僵硬的身軀,用蒼老的手摸了一把眼睛,和藹可親的說道。

說話間,三千星辰已經走到了老婆婆的床邊。“婆婆,你咋哭了呢。”三千星辰走到門口就聽到妹妹說的話,這會瞪著兩個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老婆婆。

“瞇眼了,兩個小精細鬼,還要解釋一遍。”

老婆婆看著比妹妹矮半頭的三千星辰,一時間竟然感覺沒來由的惆悵。原因無他,三千星辰已經爬到了老婆婆的床上,而且還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竟然抱著老婆婆的腰,端詳著胸口,時不時抬頭看一眼老婆婆。

“淘氣,小星星咱都五歲了,婆婆早不能喂養你了。別瞎摸了。婆婆給您們講個新故事聽。”

“嗯,嗯。…”三千星辰低頭看了看床邊上紅著臉趴著的妹妹,小嘴一咧,露出“四個小門牙。”

“哼…”小女孩用手摸了摸腦門,用手指了指自己滿嘴的小奶牙。

“在很久以前,有一位美麗的公主,嫁給了一位守護她長大的護衛。他們青梅竹馬,護衛年長公主十歲,從公主出生,護衛都一直陪伴左右。”

“他們這場婚姻是不被國家認可的,國王下令抓捕護衛,全國都有公主和護衛的抓捕告示,公主和護衛選擇了私奔。他們躲進了一處離國都偏遠的城鎮。忠誠的護衛除了保護公主外,也擔負起了照顧公主的飲食起居,生活也越來越美好,因為公主有了他們的寶寶。”

“護衛每天要去做工,還要照顧公主,怕被尋找的士兵發現,他們一直很努力的隱藏著,當孩子快滿月時,護衛在也沒有回來,公主就到城鎮上打聽,得知護衛和很多城鎮上的人被埋在了礦井里,都在礦上領取慰問金。公主感覺自己的天都塌了,抱著快滿月的寶貝兒子,就去礦上尋找護衛。”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到了礦上時,發現大量的士兵在礦上,公主抱著寶貝,偷偷的躲了起來,因為她怕被這些士兵認出來,雖然已經過去了三年,她還是很怕。”

“躲藏的位置是礦上破舊的更衣室,里面臟亂不堪,隨處都是破舊的衣物,堆積的到處都是。因為擔心被外面的士兵發現,沒注意到,里面竟然有幾個流浪漢在這里居住。”

“他們撲倒公主身上,把懷里的寶貝搶走了,這群流浪漢以為是領取的慰問金,當發現是一個嬰兒后,就隨手丟給了另外一個流浪漢。小寶貝在他們遞送的時候,哭了起來。”

“公主慌亂中就去和這幫流浪漢搶起了小寶貝,因為外面有士兵,小寶貝的啼哭聲,很快就被外面的士兵發現這里。搶奪中,公主把小寶貝的帽子給奪了回來。幾個流浪漢怕被抓到,都一窩蜂的跑了,還有抱著小寶貝的流浪漢。公主就在后面追趕。”

“很快士兵也追上了公主,奔跑中的公主完全忘記臉上裹著的頭巾,已經在搶奪小寶貝的時候被扯掉。士兵也發現奔跑的就是全國通緝的公主,士兵堵著了公主,公主大吼著寶貝在他們身上。”

“士兵有分了一部分去追那幫流浪漢,追趕的太急,礦的下方是一條川流不息的大河,流浪漢們都跳進了水里,包括搶走公主寶貝的流浪漢。公主看著這一幕,整個心都碎了。”

“公主還是被士兵帶進了都城,國王并沒有責怪她,而是找了很多御醫調理公主心靈的創傷,公主尋子心切,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逃離這里,去尋找寶貝。”

“這天,都城皇宮內,國王有喜得一小公主,普天同慶,皇宮內都在為這喜事忙碌。公主偷偷換成宮女的裝扮,換上了一張從御醫哪里索要來的人皮面具,溜出了皇宮。”

“公主憑著記憶,找到以前居住的地方,想找到護衛是否回來過,屋內已經面目全非,曾經的一幕幕回憶,讓她破碎的心,更加迫切想要尋找丟失的小寶貝。”

“公主找到以前的礦區,哪里丟失小寶貝的小破屋還在,里面一個破舊的小老虎帽,被丟棄在墻角,上面留下一層厚厚的灰塵,公主如獲至寶的揣在懷里。”

“小寶貝出生時,被公主和護衛分別在雙腳刺了一個紋身。‘歡’‘喜’。公主順著礦區的大河,一路的打聽著。路上經歷過很多很多地方,這條河通向的地方很遠很遠,就這樣順著河,走了好幾年。”

“餓了,就去采點野果,路過村莊就去求好心人的施舍,遇到打劫的,也遇到劫色的,因為面具的原因,竟然讓劫匪都嚇跑了。一雙潔白無瑕的手,經過幾年風吹日曬,看上去久經風雨似的布滿了老繭。”

“整整順著河流找尋了十年,走過很多國家,在一次途徑三條支流時,公主犯了難,幾乎每條支流都走了一遍,等最終一條還在通向更遠的地方時,公主病倒了。她躺在河邊,兩眼無神的看著河面發呆。”

“等公主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處地下城堡里。周圍都是陌生人,每個人都有自己固定的房間,每天都會有醫生來照顧她,慢慢的公主的病也被調理好了。身邊一個被清洗干凈的小老虎帽,就放在公主身旁。”

“不知道在里面有多久,公主也慢慢的適應了這里的生活。有了活下來的動力,又一次從這里溜了出去。帶著那個被洗的干凈的小老虎帽,踏上了尋找小寶貝的路程。”

說道這里,老婆婆看著小女孩趴在床上哭的稀里嘩啦的,兩眼紅紅的看著老婆婆。小女孩已經猜到,那個公主就是老婆婆。

此時,三千星辰也在好奇的看著老婆婆流著淚的眼睛。“婆婆,你咋又流著淚呢。你好像很不舒服,我感覺你很難過。”

“迷眼了,婆婆才沒哭呢。”老婆婆用手揉了揉眼睛。才發現自己兩眼不受控制的流著淚。

“婆婆,公主找到她的小寶貝了嘛?”三千星辰聽的很認真,很仔細的問道。

“沒有呢,世界這么大,怎么找的到呢。”老婆婆無奈的嘆息著,看著懷里的三千星辰,如果是自己的孩子,應該也長大成人,結婚生子了吧。

“婆婆,公主后來怎么樣了,她去了哪里呢?”三千星辰追問道。

“她呀,流落到一處小村莊,以此安度晚年,她老了,走不動了,長時間的行走,讓她的腿走了一身的毛病。她不是行者,也沒有修行,所以她很悲哀。你以后可要做一個修行者或行者,走多遠,都不會把腿走壞的。”

老婆婆語中心長的說道,對于自己的悲慘遭遇,心里五味雜陳。

“嗯,行者是做什么的?”小女孩擦了擦眼淚,仰臉問道。

“行者是大陸上練習脈術的修體者,他們可以作用身體的脈門來控制身體的爆發力,激活身體上的竅門,讓身體達到一種輕盈體術者。”

老婆婆回答道,兩眼發呆的看著屋內唯一的窗戶,想看著很遠很遠的地方,陷入一種久遠的回憶,護衛也是一個脈術體術者,他真的會埋在礦洞里嘛,他還活著嘛。

“嗯…”老婆婆低頭看了看懷里的三千星辰,老臉一紅。

“你這淘氣鬼,真的是。”老婆婆把三千星辰從懷里給推了推,三千星辰不知何時,竟然鉆到老婆婆胸口吃了起來。

“啊~受不了了,我要告訴媽媽,哥哥偷吃婆婆。”小女孩從屋里紅著臉跑了出去。

“…!!!”三千星辰快速的從老婆婆懷里拱了出來,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看了看婆婆,一副做錯了事的表情。

老婆婆紅著臉說道,“是不是餓了,快去找媽媽去吧。”

“嗯,嗯。”三千星辰緩慢的爬下床,向著外面就跑,手里竟然提拎著一個洗的干干凈凈的小老虎帽。

老婆婆看的真切,看著蹦蹦跳跳的三千星辰離開,老婆婆揉了揉眼,臉上的人皮面具慢慢的脫落了下來。雖然滿頭白發,也阻擋不了傾國傾城的容顏,已經五十多歲了,歲月一點也沒在她臉上留下什么,唯一多出來的,是淺淺的幾道魚尾紋而已。

“媽媽,哥哥剛才偷吃了婆婆。”小女孩跑到在廚房,對著在炸魚條的媽媽說道。

“音兒呀,你別看你哥哥每天圍著媽媽,其實你哥哥得了一種奇怪的病,你沒發現哥哥現在牙齒都沒長滿嘛。你哥哥最多比你出生多兩三天,他不是媽媽親生的,你要體諒他,他命苦,剛出生,就沒了親人。長大了哥哥可是會保護你的呢。”

女孩母親輕聲的安慰憤怒的小女孩,時不時翻動一下油鍋里的魚條。

“嗯,知道啦。”小女孩也是第一次知道三千星辰不是自己的親哥哥,卻每天積極的圍在媽媽身邊。

“媽媽,婆婆是公主。”三千星辰跑到廚房門大喊道。

“你看我手里有這個。”三千星辰把小老虎帽舉過頭頂,炫耀的說道。因為小老虎帽的故事,婆婆講過很多次,老虎帽的形狀,以前他和妹妹沒少問,這次終于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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