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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色戒

他有一些朋友,各個行業都有,但是比較有批判性思維的,讓他不舒服的可能是律師行業。

一天,他的一個律師朋友L邀請他小聚,兩個人在一個酒吧喝了不少酒,聊了很多。

L說,你最近的狀態不對。

他說,莫名其妙的累,不知道原因。

L說,我覺得你一直在斷的臨界點掙扎著,為什么不能放松一下,釋然一下?

他說,沒你講的這么嚴重,我的問題可能不知道問題在哪里?有點像熱鍋上的螞蟻,沒頭的蒼蠅,也不完全是。就是一直在忙,但是沒有成就感,很多時候好像是做給別人看似的。

L說,雖說隔行隔山,但是條條大道通羅馬,有些共性的。你的狀況我大致了解一些。

L接著說,你有時候蠻裝的,明明想喝酒,但是又故裝矜持。多喝一些,又恃才放曠。說到底,就是不如意。

他說,酒不是好東西,讓我出丑很多次。

L說,我倒不認同。何為出丑?你所表達的不是你內心所想嗎?所以我說,你太會裝,喝了酒倒還算真實。

L接著說,我在你面前是不是很真實,開心喝就喝,興致不高就不喝,喝了酒想回家就回家,想去洗浴就去洗浴,想去按摩就去按摩。

他說,沒進化,原始需求而已

L說,所以我說你裝,你不想嗎?你沒做過嗎?

L接著說,這方面我現在超脫了,不是初級階段了,很少再去那些場所。想起來,我比較認同一個電影里的臺詞。

他說,哪個?

L說,《色戒》,里面說,有些東西我們必須擁有過,才可放棄。

L接著說,一些委托人為了案子,邀請我體驗了一些場所。

他說,哪些?

L說,低中高端的都有。在一個縣城,我和一個朋友喝多了,我說累了早點睡覺。他說旅途勞頓,放松一下先。我沒反對。朋友帶我到一個足浴店,對前臺說,我兄弟,好好招待。我到了房間,剛坐下,一個比我年長一些的大媽就進來了,說,您喝什么?我說不需要,他說,您需要什么服務?他說,足浴指壓吧。大媽做得很認真,從頭到腳,面面俱到,輕松很多。

他說,看不出你排斥呀?

L說,這種服務接受得不少,但大城市里服務有些變化,特別邊緣郊區,擦邊球打得多,正規按摩少,調情多,而且服務員年齡偏長。后來又被邀請到K歌足浴場所,服務員年輕很多,先足浴后按摩,幾家感受下來,大同小異。

他啞然失笑。

L接著說,商務KTV去過一些,客戶輕車熟路,我剛開始放不開,喝些酒,就放開了,發現也沒啥,無非玩玩骰子唱唱歌,后面去過一些酒吧,也是喝喝酒調調情,適可而止,沒有花頭。我覺得,自己現在最大的進步,是克服了你所謂的低級欲望。因為我一再的經歷,看透了,也厭惡了。

他說,你想有什么花頭?

L說,這些年下來,發現外面游戲沒啥意思,有時候喝多了,庭審辯論還受影響。難得在家里陪老婆孩子最安心,也最舒服。

他笑著說,就像你前面說過的,擁有過,才可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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