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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妖精們七嘴八舌地爭論怎么吃我,我手上動作快了幾分。
「你們聽,是不是有什么聲音?」
聽到這句話,我僵在蛹里。
握緊了手上的匕首,沒有繼續割網。
幾秒鐘的沉寂,我呼吸都輕了幾分。
生怕她們發現我的異常。
很快她們繼續討論起來,我還是不敢動彈。
兵不厭詐,誰知道她們是不是詐我呢?
確保安全后,我握著匕首繼續割割割。
蛹里面的空氣快要耗盡了。
在我費盡千辛萬苦割開一個口子后。
我后悔了。
妖精洞怎么這么臭?
拜托,她們可是一群會洗澡的女妖精。
怎么洞府跟個垃圾堆一樣亂七八糟的?
我縮回蛹里,兩手把缺口拉緊。
還是等老媽來救我吧。
悶點好啊。
熱桑拿嘛……
在我覺得自己都快悶熟了的時候,一雙手突然撕開了我的蛹。
「找到你了!」
突如其來的惡臭讓我忍不住張嘴就吐。
眼前人被嘔吐物潑了一身,當場傻掉。
抱一絲啊抱一絲。
我邊道歉邊吐,抬腿往洞口走去。
小白龍皺著眉脫掉外衫,跟上我的腳步。
誰料我媽正在洞口跟妖精們打架。
我躲在洞口,好不容易呼吸了點新鮮空氣。
又聞到一陣惡臭。
小白龍捏著被我吐臟的外衫,一臉委屈站在我五米開外。
「你自己吐的……」
「反正你先別過來。」
總算等老媽滅了一眾妖怪,我跑出洞口。
小白龍去河邊洗了自己的衣裳。
「真是勤儉持家的好兒郎啊。」
我倚在樹邊打趣。
小白龍耳朵動了動,沒說話。
看著他薄紅的后脖頸,我心里癢癢的,揪了根狗尾巴草去掃。
小白龍從河邊彈了起來。
「師傅好不正經。」
胡說,我是這一隊人馬里最正經的那一個。
小白龍不置可否,傾過身子把我堵在樹旁。
「師傅,我們該好好算一算賬了。」
「算吧。」
我干脆一屁股坐了下來抬頭看他。
「俗話說得好,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你欠了我多少句爸爸沒喊?」
……
小白龍可受不了這等羞辱。
以牙還牙,他先討回了他的初吻。
然后將藏在心底的問題一股腦拋了出來。
我是誰?
我跟孫大圣是什么關系?
為什么我們會來到這?
他一連串的問題問了個寂寞。
我要是知道為什么我就不會還呆在這了。
但我也很好奇。
為什么有人能看出我的女兒身,有人卻不能?
比如隊伍里直愣愣的八戒跟沙僧。
他們從來沒懷疑過我。
又比如整個女兒國的大臣。
沒有一個把我看成男的。
難道女生才能看出我是女生?
我疑惑地盯著小白龍某處。
他也是女的?
小白龍受到了嚴重的羞辱,奪取了我的呼吸權以示警告。
他捏著我的兩頰,看著我的嘴嘟成一個圓,滑稽又可愛,這才消氣。
「你忘了,我是摸了你才懷疑你的身份。」
哦,這樣。
于是這個問題還是無解。
俗話說我們要帶著問題找答案。
也許到了西天就會知道真相了。
如來不是神仙嘛,他肯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