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飛羽剛上位,根基尚不穩(wěn)定,同桑榆國打戰(zhàn)無絲毫勝算,他竭力勸我先行忍耐,伏小做低,給他幾年時間發(fā)展。
但是他不知道,我等不了了,距離他滅我門不足半年,我救不了阿娘,但是我要守好丞相府,阿爹還在等我回家。
“飛羽,我只求你這一次,你幫我,我們繼往一筆勾銷,在月國的商行也全部歸你所有。”
些許是我認真的過于誠懇,飛羽沉默了良久,輕輕答了個好,他說“昭昭,我不會負你所托。”
我們?nèi)酥\劃至半夜。
五月后發(fā)動,阿爹起兵吸引火力,飛羽則驅(qū)兵直下桑榆國,我則去拖蕭焱的注意力。
起兵時間將近,我越發(fā)不安,我讓喬衍掩護我出宮。
我回了丞相府,阿爹蒼老了許多,滿頭尋不到一根黑發(fā)。
見到我,阿爹呆滯的面容努力做出些表情,似哭似笑,“昭昭,你怎么回來了,是不是在宮里受到了委屈。”
我鼻頭一酸,仰起一絲笑,“阿爹,我這么厲害,可沒人敢欺負我,都是我欺負別人。”
“我家昭昭,是個好孩子,不會平白欺負人,就是啊,太過頑劣了。”阿爹似乎陷入了混亂里,絮絮叨叨。
是啊,在這名為溫暖昭昭的全息游戲里,喬昭昭,設定人如其名,應昭如壁月,明亮耀陽。
我也曾問過喬衍阿爹的設定是什么,他表情古怪,“大抵是護妻狂魔吧,兒子女兒都是順帶的。”
此言非虛,沒了阿娘,阿爹每日除了上朝都沒了其他活動,除了發(fā)呆就是被動說話。
我把丞相府的一草一木都細致的記在了腦中,我隱隱有預感,這戰(zhàn),我勝不了。
但是我有丟了命想要護著的人,總該是要拼一把的。
11.
兵變當日,我去找蕭焱。
他居高臨下的望著我,眉眼間滿是不屑。“還以為多有趣,不過是些小把戲,一維生物的腦子當真是蠢貨。”
“你為何如此恨我?我一直對此甚為不解。”
蕭焱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般哈哈大笑,“喬衍他竟什么都沒告訴你嗎,也對,一個供體罷了,何須費那么多心思。”
“喬昭昭,你的存在就是一個錯誤,被他們創(chuàng)造出來,就是最大的敗筆,我就是要摧毀他們的一切。”
他們又是誰?我欲問的更多之時,蕭焱卻已失了耐心,“喬昭昭,你等的外援不會來了,你輸了。”
他拍手,屏風后走出一個身影,是飛羽。
他望向我的眼神分外熟悉,是無數(shù)次宮女背后打量我那般,充斥著沒來由的惡意,我嘲諷的勾了勾唇,這改變?nèi)撕酶卸鹊哪芰Γ€真是無解。
“至于喬衍,他更不會來了。”他笑得惡劣。“想知道為什么嗎?”
我面色不顯,立的筆直,方才不讓他得意了去。
他幸災樂禍的打量我,“真可憐,你連名字都是借來的,喬衍有一妹妹,名為喬昭,他去看他親妹妹了,哪里還顧得上你。”
我被關(guān)進了冷宮里,聽守門的太監(jiān)說,丞相府上下七十八口人,就地斬殺,阿爹的頭顱,懸掛在府門前,風吹日曬,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