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二天早上起來,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感冒了,竟然覺得頭隱隱作痛,我坐在床邊,姥爺?shù)哪蔷湓捪裢蝗淮蜷_燈的房間,一下在我腦中亮了起來。
媽媽開了房間的門,一陣冷風吹進來,我打了個冷顫。
「媽走了,弟弟的藥在鍋里煮著,一會你別忘了拿出來給他吃了。」
我哦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我呆呆地站在鍋旁,藥的味道直直往我鼻子里鉆。
我該怎么活下來呢,他們說的話是真的嗎?
我把手放在碗沿,眼睛落到旁邊的垃圾桶。
只要我手一抖......
弟弟似乎睡得很不踏實,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我回過神來,趕緊端著碗往屋里走去。
「姐,」弟弟難得的睜開了眼睛,神志模糊的喊了我一聲,似乎是看到我端著藥,用力說了一句「謝謝姐」就又睡了過去。
我慌了神,趕緊把藥往他嘴里送,還沒喂兩勺,媽媽就回來了。
一起進屋的還有小姨和白福軒。
我才終于看到了這個有神奇能力的男人。
但是讓我失望的是,他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中年人,穿著黑夾襖,頭發(fā)夾雜著銀絲,跟我爸沒什么區(qū)別。
「是這孩子吧。」他一進屋一口水都沒喝,直接問小姨。
小姨點點頭,我趕緊起身讓路,他路過我身邊的時候我聞到一股很很濃的香的味道。
就是那種供奉時候點的那種。
混著藥味我不禁皺了一下眉頭,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他似乎很快的看了我一眼,但等我抬頭的時候他已經(jīng)站到了床邊。
接受了影視劇的熏陶,我以為他會像上面演的一樣手舞足蹈念念有詞最后從嘴里噴出一口水。
但是沒有,他只是安安靜靜的站在床邊,看著弟弟。
整個屋里沒有人說話,甚至可以聽見弟弟的呼吸聲。
過了三兩分鐘,他終于從棉襖口袋里拿出一根香,但那香卻比平常的短的多,像一根火柴,放在弟弟鼻下。
沒想到下一秒,那根香竟幽幽的冒出煙來,一時間我經(jīng)分辨不出這屋子里的香是白福軒身上的味道,還是那香發(fā)出的。
那根香,沒有用火,在零下二十幾度的天里,
自己燃燒了!
我死死地盯著他手中的香,嘴不自覺的張著,說不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