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德的聲音響起的時候,飛行器也應聲停下來。
映入許望眼簾的是一種非常神奇的景象,就如同這座城堡被翻譯過后的名字一樣,一座由彩虹制成的城堡就這樣出現。
“我跟你說過的,會是一個驚喜!”
西德一邊收拾自己的形象,一邊跟許望說話。
在飛行器停的位置能夠看到外面城堡的全景,自然也不會錯過那些就在飛行器下方空軌處正在等候他們的人影。
將目光從城堡上的彩虹磚塊挪開,許望也連忙收拾起了自己,他可不想第一次登上天司就成為笑柄。
“居然有這么多職業者?”
收拾的時候,他有些奇怪問道。
飛行器停的位置是從天邊的彩霞一直聯通到城堡高地上的空地當中,往里就有一處空軌連接,而此時空軌旁邊站了有幾十人,他們身上穿著一種顯示他們身份的衣服——服役當中的職業者軍人軍裝。
他早早從西德口中知道了會有人來迎接,但怎么都沒想到會是職業者來迎接,而且還是這么多!
西德面色很是肅穆,將身上打理的一絲不茍。
他心里也有些納悶,怎么會有這么多人?!
不過他口里語氣卻很是平淡,只是簡單陳述。
“他們都是靠著功勛和卓越的戰績才到這里的,每當有新人來都會有前輩進行迎接,舉辦接風儀式,這已經是各個天司的傳統了?!?
“那按理來說,我不應該到這里來才對。”
許望也跟著收拾好了自己,有些困惑。
來天司之前,他不了解天司,西德也沒講這上天司有多么困難,他還以為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邀請。
可之前剛剛進來的見面禮——彩霞洗禮就已然讓他有些震驚了。
他父親以前跟他說起過暗傷,可他父親解決暗傷的辦法只是回到家中或者購買一種蓮花,靠水磨功夫消解。
不懂事的時候,他父親歸來,他以為是一種好事。
等知道暗傷時,他才明白對于他父親而言,失去上戰場為家中謀求進階的機會是一種多么痛苦的煎熬。
也正是那一年,他成了基地當中的人。
“或許,你身上有著你自己不知道的潛質,或許,是因為人聯當中有用得上你的地方,還有可能你的存在就已經為人聯提供了幫助?!?
西德說著自己一直以來的諸多猜想,開起了許望的玩笑。
只是他不知道他居然已經猜到了問題關鍵。
“西德大哥,你這話說的太過夸張了?!?
許望擺擺手,卻對西德的猜測有些想法。
他自身上的紫光出現以后,他就一直在等這一刻出現。
如今真的來了,心中倒是有點忐忑起來。
他本以為要等他下一次回藍星,人聯當中關于他的事才會有個定論,沒想到居然會這么快。
掌天司司長天玄子要是知道許望的想法,肯定會贊同,同時吐露苦水。
人聯是各個國家的遺民建立的國際組織,其中言語所說因為炎夏占據主體地位已經普及了炎夏語,可是只是二十幾年時間,并不足夠完全普及,再加上受到各個界域當中的自治限制,信息的流通方式并不相同,也浪費了極大時間。
如今能夠在短短兩天時間時間里面,完成整個計劃的第一步,天玄子是沒有想到的。
不過由此,天玄子也是對自己的眼光頗為自得。
“我看中的人,沒道理你們看不中!”
掌天司按照既定路線一路往西,位于天司云端,天玄子收到了許望到霞天司的消息。
“可惜不能親眼看看,希望你喜歡天司上的生活?!?
他頗為感慨,可惜像他這樣的司長,只能待在天司當中坐鎮,輕易離開不得。
要不是時間催的緊,許望本來應該來他的掌天司才對。
“真是便宜霞天司了!”
與此同時,霞天司當中。
西德收拾好自身后,幫助許望確認了一番身上并未有不可之處,說:“不過不管怎么說,你已經上來了,那么按照傳統來為你接風也是應該的。”
西德走出艙室,朝著許望示意,說:“走吧!他們都等著呢!”
許望深吸了一口氣,跟著西德一同走出飛行器。
“還沒出來嗎?”
“應該快了吧?”
等在空軌旁邊的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對于許望的到來十分好奇。
在信息大廳當中的職業者只是整個天司當中的少數人,大多度假休息的職業者并不了解許望,更別說關于他的任務了。
西德定位霞天司的時候,霞天司內部就響起了帶有西方古典特色的鈴聲。
每當這種鈴聲響起,在天司當中度假休息的職業者就會知曉又有新人要來了,對于迎接新人感興趣的職業者就會去到空軌迎接處去迎接,順便為新人普及一下關于天司當中的設施。
許望的名字也是在鈴聲響起后,從中透露出來,不過只有一個名字。
可這樣也足夠了,像是天司當中的職業者都是從各個地方的邊域戰場上退下的,他們根據自己的功勛前往各個不同的地方來消解身上的暗傷。
天司毫無疑問就是其中最頂級的地方,能夠到天司來的人,無一不是職業者當中精英人士。
對于他們而言,只需要知道能夠上到天司的名字就足夠了,至于他本身的家族、來歷那些并不重要,他們看中的是這個人本身。
這也是天司當中迎接儀式能夠成為傳統的原因,它為各個職業者間的聯系搭建了一個好的開始。
天司當中的職業者在度假之余,也從來不會浪費和有用之人的結交。
畢竟,說不定兩個職業者之間的職業就能夠形成互利互惠的關系呢!
再說了,這可是炎夏的職業者,如今整個人聯當中誰不清楚炎夏的存在意義。
因此,對于一個炎夏到來的職業者,來了三五十職業者也是情有可原的。
不過,面對周圍如狼似虎的同行,面上嚴肅談笑風生的職業者卻是有苦難言。
“怎么這么多人??!”
“平日不都是只來個三五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