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了要買糧食釀酒,那便不能等了。
釀酒需要釀酒令,不然他就算是皇子,被人爆出來生意也得黃。
趙玄在次日,便準備進宮,找自己父皇換釀酒令。
元慶帝已經得知了趙玄最近和程夫子關系不錯的消息,因此得知趙玄求見,二話不說便宣了他進來。
“參見父皇。”
“嗯,有禮了。”
元慶帝免了趙玄的禮,直接問道:“聽聞你上次到程府拜訪,被程夫子留了許久?”
趙玄點頭回道:“回父皇的話,是的。”
“兒臣給程夫子送了酒,他高興之下,便請兒臣留下暢飲了一番。”
“哦?”元慶帝有些好奇。
太子派人送了酒,其他人也都派人送了不少東西。
就趙玄送的酒得了程夫子的歡心?
看來得人歡心的不是酒,而是人。
元慶說道:“程夫子愿意指點你,也是你的福分。”
“若是他愿意到國子監去指點更多的學子,這便是天下學子的福分。”
“你可有問過程夫子此事?”
一來就問這個。
趙玄硬著頭皮回道:“父皇,那日開始時六皇帝與八皇弟也在。”
“六皇弟問了這事,但程夫子并沒有給予答復。”
“后續兒臣自然也不好一而再地問。”
“免得程夫子聽多了心煩,屆時連兒臣也不見了。”
元慶帝有些失望。
還以為趙玄能給他帶點好消息,結果也不行。
不過想想,趙玄和程夫子其實也就見了兩次,并不算熟悉。
等他們慢慢熟悉了,估計會更好說話一些。
自己這個做皇帝的,其實完全可以下旨,強制讓程夫子去任職。
可這樣一來,天下文人的口堵不住。
他這個皇帝做得也不高興。
所以這事,只能等程夫子自己答應。
元慶帝只好說道:“你是小輩,確實不好做得太過。”
“不過日后你多些去拜訪程夫子,時常要記得提一下這事。”
“說不定什么時候程夫子一高興之下,便答應了你的請求。”
趙玄聽話地回道:“父皇說的話,兒臣都記住了。”
“嗯,你是個聽話的,莫要讓朕失望了。”
元慶帝勉勵了一句。
趙玄笑了笑。
說得好像自己多重要一樣。
先前自己沒出息的時候,他這個做父皇的一眼都不多看。
如今有了一點出息,他倒是開始看得起自己了。
“對了,父皇。”
“兒臣此次進宮,其實是有一件事要與父皇說。”
“說吧,什么事。”
元慶帝雖然沒有得到好消息,有些失望。
但還是有點好奇這個兒子進宮找自己究竟什么事。
趙玄直接說道:“京郊外的鹽山,最近給兒臣賺了不少的錢。”
“但兒臣覺得,鹽業終究是國家大業,不該讓我一個皇子私下來經營。”
“所以兒臣想把這鹽山與制鹽的技術,都交給父皇。”
聽到這話,元慶帝眼前一亮。
“此話當真?”
趙玄回道:“兒臣句句肺腑,自然是真的。”
鹽有多賺錢,用腳指頭都能想到。
本來最近就時不時有奏折送上來,讓朝廷把京郊的鹽山收回。
可元慶帝想著這兒子剛立了功,讓他再高興一會兒,便暫時把奏折壓了下來。
等到后面,自己自然會提收回的事情。
卻想不到,如今這兒子居然主動提起這事?
而且他說的不是交給朝廷,而是交給自己這個皇帝。
這兒子,真懂事!
元慶帝龍心大悅,滿意地笑道:“你有心了。”
“太子雖然幫著朕解決了不少國事,但真正明白朕所需要的,還是你。”
這稱贊,就說明元慶帝有多高興了。
把鹽山收回他的私庫,屆時產出的錢都是他一個人的。
要煉丹或者做什么,哪里還需要再巴巴地找戶部要錢?
就算是皇帝,也不得不為五斗米折腰啊。
元慶帝笑瞇瞇繼續道:“朕也知道,這鹽山能替你賺不少錢。”
“如今你獻給了朕這個做父皇的,朕自然也不能讓你吃了虧。”
“你可有什么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