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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研究室爆炸了

“這筆錢先算你小子頭上。”

張九日拿來一張板凳,雙臂放在板凳背上,反著坐在椅子上說道:“關(guān)于剛才的問題,你是想聽敷衍的還是詳細(xì)的?”

“敷衍的話,那就是你那女鄰居不是人。”

這不廢話嗎。

不用你說我都知道。

那模樣能是人嗎?

似乎早就知道許默的反應(yīng),張九日看著前者臉上的表情,笑道:“想聽詳細(xì)的呀,那就得先說說你了。”

“我?”

許默若有所思。

“你覺得你現(xiàn)在還能算正常人嗎?”張九日指了指許默病床上的身體。

是啊。

這幅身體還能算是正常人的身體嗎?

許默能感覺到身上被女鄰居砍中的幾處傷口,恢復(fù)速度確實(shí)不正常。

是血液的原因?

他腦海之中浮現(xiàn)出心形繭噴發(fā)出來的金色血液。

以及昏迷前女鄰居口中的話。

“你怎么會有她的血液!”

她指的是誰?

女鄰居似乎曾經(jīng)見過這血液,也知道血液的主人是誰。

難道是這血液改造了自己的身體?

還有昏迷之中的血肉世界是不是自己的身體里面?

“你也覺得自己的身體不正常吧。”

張九日出聲打斷了許默的思考,“像我們這種情況,官方定義為半詭。”

他說的是我們而不是你。

“你也是?”

許默開口道。

“當(dāng)然。”張九日點(diǎn)點(diǎn)頭,“區(qū)別就在于我有編制,而你是野生的。”

“為什么會是半詭,是不是意味著有完整的?”

許默心中越來越多疑問,只能一步一步求解。

“那當(dāng)然有,那天砍你的女鄰居就是,她們這一類的統(tǒng)稱就是詭。”張九日說著身子往前傾,帶動著剩下的椅子只剩下兩條腿支撐在地上,才接著問道:“是不是還想問半詭和詭有什么區(qū)別?”

“加錢!”

張九日伸著手,“免費(fèi)的信息說完了,接下來的問題要錢。”

“多少錢?”

許默問道。

“一個問題一百萬。”張九日說道。

聞言,許默回了一句,“你怎么不去搶。”

“瞧你說的,我這不就是在搶。”張九日笑呵呵的道:“當(dāng)然,你要是沒錢的話,也有一個辦法,加入清理局,你想知道的一切自然就知道了。”

許默遲疑了一下,“能跟我說說清理局是干嘛的?”

張九日簡單的比喻著道:“很簡單,環(huán)衛(wèi)工,你就把我們當(dāng)成環(huán)衛(wèi)工人,只不過我們清掃的垃圾是詭,城市干凈衛(wèi)生全靠我們在打掃,所以上面對于半詭一直都是采取收納、培養(yǎng),像你這樣的,如果不加入官方就會被監(jiān)管、生活上會受到限制。”

對此,許默也沒在猶豫的說道:“我無時無刻都在想著怎么為國捐軀,現(xiàn)在我終于找到組織了。”

“嘖嘖嘖。”張九日笑道:“好家伙,我當(dāng)時怎么就沒你這個覺悟。”

隨后才開始說道:“記好了,半詭和詭其實(shí)沒多大的差別,唯一的差別就是我們能保持理智,而詭天生沒有理智,有的是為規(guī)則而生,有的是為殺戮而生,有的則是為了愛欲誕生,但有一點(diǎn)要提醒你的是,大部分半詭的盡頭就是詭。”

“什么意思?”許默皺起眉頭。

張九日略作措辭道:“你不會以為半詭使用能力沒代價吧,隨著使用能力的次數(shù)越多,理智就會受到本能欲望的侵蝕,變得越發(fā)的瘋狂,越發(fā)的難以保持清醒,最終就變成了一頭只依靠本能欲望行動,猶如行尸走肉的詭。”

這……

許默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問道:“沒有例外?”

“有,但很少。”張九日說道。

他拿起手機(jī)看了一眼,“具體的信息,等你身體好了到清理局報道可以查到,好了,我就不跟你說那么多了。”

說著就要走。

“等一下!”

許默連忙喊住了他,開口道:“我還有個問題。”

張九日:“……”

“問吧。”

他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

“你們在追查周巧巧,這是不是意味著周巧巧也是詭?”

這件事情關(guān)于許默身上的變化。

他覺得自己身體發(fā)生的變化或許和周巧巧有關(guān)。

“有點(diǎn)意思。”張九日笑了一聲,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其實(shí),我也一直很好奇,那天晚上你為什么沒出事?”

“怎么說?”許默覺得這話有問題。

張九日這才說道:“你剛才不是問過有沒有例外嗎,周巧巧就是少數(shù)一些能夠保持理智的詭,在整個蓉城都是危險程度最高的那一批,就連清理局都不太想面對她,所以你覺得你那天晚上能活下來,是不是有問題?”

聞言,許默頓時沉默了下來。

周巧巧是詭。

那么她為什么要和我相親?

這顯然不是正常的思維。

她有什么目的?

“好了,不多說了,等你身體康復(fù)了再聊。”張九日再次拿起手機(jī)看了一眼,對著邊上的兜帽少女說道:“走了。”

說著兩人的身影走出了病房。

張九日這才拿起手機(jī),看著手機(jī)屏幕中兩個未接通的電話,一邊走著一邊回?fù)芰诉^去。

“什么情況,連打兩個電話,什么事情這么緊急?”

“九日,你害死我了。”對話那頭傳來一個咋咋乎乎的聲音。

“唉,我害你什么了,你可別亂甩鍋。”

“炸了!整個血液分析研究室都爆炸了,你可害慘我了,女妖精現(xiàn)在正在出差,要是回來看到她費(fèi)勁心血打造的血液分析研究室被炸得一團(tuán)亂糟糟的,血液樣本都燒掉了不少,我的精血可保不住了,不行,這事情你要負(fù)責(zé)。”

“你說女妖精的血液分析室炸了?”

張九日也是嚇了一跳,隨后忽然反應(yīng)了過來,“你該不會說是我送過去的那份血液樣本導(dǎo)致的吧?”

“不是你還能是誰。”電話那頭的聲音又氣又好奇地道:“你到底哪里搞來的那份金色血液,那玩意太他嗎的離譜了,我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事情,你趕快過來一趟。”

“行,我馬上就過去。”

掛斷通話后,張九日心中起了不小的波瀾,心想這許默的血液到底是什么玩意,竟然能炸掉女妖精的研究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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