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趙萊從病床上醒來,第一眼看到李錦在旁邊坐著。
“醒了?”李錦問道。
趙萊猛地坐了起來,有點不敢相信自己會暈倒:“我昏睡了幾天?”
“兩天一夜。”李錦從椅子上站起來,“醫(yī)生說是因為生日太過勞累再加上精神上收到巨大沖擊導致的。”
趙萊沉默了片刻,有突然想到了什么:“……抓到高值了嗎?”
“沒有,這兩天完全找不到他的蹤跡。”
“那李云琦回來了嗎?”
“回來了,昨天晚上回來的……他沒和我們一起回來是因為被老高派去尋找高值的蹤跡……對了,先不說這些個,我?guī)湍懵?lián)系到一位老先生……”
“誰啊?”
“武管局前一任局長——嚴米德嚴老先生。”
“上一任局長?”趙萊從病床上坐了起來,“我見他能干什么?”
“是的……武管局至今為止一共有三位局長,第一位在一次事件中不幸遇難,第二位就是嚴老老先生雖然退休了,但是他也一直致力于幫助術師和武者控制自己的炁,他聽說了你的事情,所以給我打電話要求見你。”
“我的什么事情?”趙萊好奇地問道。
“聽說了你在越城市和蓬萊閣那個小子戰(zhàn)斗的時候,所爆發(fā)的自愈能力他很感興趣。”
“那我什么時候去見他老人家。”
“現(xiàn)在,我已經給你辦了離院手續(xù),換好衣服走吧。”
“好。”
說話間二人瞬移到一個院內,趙萊環(huán)顧著四周,院子里只有兩座小房,而院子外被無數棵比院墻高的大樹包圍著。
“嚴老師!”李錦大喊道。
見沒人應聲李錦又提高嗓門大喊:“嚴老師!”
“他不在家嗎?”趙萊疑惑的問道。
“他院子外可是一片森林,能去哪……他老人家年紀大了,耳背。”
“吵什么吵什么!”
一位老人拄著拐杖從大屋中一瘸一拐走了出來后一屁股坐在了門口的搖椅上。
“嚴老師。”李錦提高嗓門說道,“這位就是趙平青的兒子,趙萊。”
嚴米德上下打量著趙萊,顫顫巍巍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像,太像了。”
趙萊上下打量著眼前這位老先生。
“來,二位坐下吧。”嚴米德示意趙萊和李錦坐下。
“你父親也是我的徒弟……平青天資聰慧,我交予之法他也很快能學會……唉,可惜了。”
“我爸是什么樣的人?”趙萊突然開口問嚴米德。
“你爸你還不了解嗎?”嚴米德反問趙萊。
“不,我是說在工作上。”
“非常認真……不過自從你出生之后就經常顯得有些心不在焉,還經常給我看你還是娃娃時候的照片呢。”嚴米德抬起頭看著星星,“與他經歷的事情現(xiàn)在還歷歷在目啊,可是一想到他的死亡,就好像自己失去了孩子一樣。”
李錦站起來按摩著嚴米德的肩膀“嚴老師,逝者已逝。”
“是啊……逝者已逝,惟愿安息。”
趙萊平復著心情,突然想到了什么,為什么這么大年紀的老人家獨自一個人住在被森林包圍的院子里。
“嚴老師,您為什么會住在這兒?”
嚴米德扭頭有點驚訝地看著趙萊,然后說道:“我嗎?只是有點累了,不想理會那些破事罷了……畢竟退休了,要是再去整那些事,有點不合適。”
“也是。”趙萊說道。
李錦站了起來說道:“那…嚴老師,我就先走了,小萊就交給你了。”
嚴米德咳嗽了幾聲緩緩說道:“好的……”
說罷李錦消失在了原地。
“說實話,看到你跟看到自己的孫兒一樣啊。”嚴米德感嘆道,“雖然你沒見過我……哈哈哈哈……”
趙萊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在自己的印象里,老先生應該都是一臉嚴肅的那種人物,可眼前這位卻讓自己感到非常親近。
“那么開始說正事吧。”嚴米德說道,“你所爆發(fā)的那種力量帶給你什么感覺?”
趙萊思考了片刻:“就好像是陽光灑在身上,有種溫暖的感覺,但是全身燒傷帶來的刺痛和灼燒感又非常痛苦。”
嚴米德思考著,想用他一輩子的見識和積攢的知識去解釋這一現(xiàn)象,但突然注意到了趙萊消失的左手中指指尖。
“這是怎么回事?”嚴米德指了指趙萊的左手。
趙萊自己看了看左手說:“這是和蓬萊閣那人打的時候被削掉了……非常奇怪,明明全身那么嚴重的燒傷都愈合了,這個指尖卻沒恢復。”
“確實奇怪……那現(xiàn)在你還能感覺到這個指尖嗎?”
趙萊活動了一下手:“感覺不到,就好像從來沒存在過一樣。”
“不應該……”嚴米德緩緩站起身來,“今天先這樣吧,我回屋子里查一下資料,你就先睡小屋吧……明天開始訓練控制自己的炁。”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