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班級的路上,葉南使出了自己的審訊大法,環(huán)住蘇成的脖子,嚴肅的詢問:“說,你什么時候又勾搭上的顧瀟瀟?”
蘇成:“……”
“你能換個形容詞嗎,什么叫勾搭,我們兩個堂堂正正,清清白白,怎容你這小人惡意詆毀!”
葉南幽幽的白了他一眼,“呸!我們明明說好一起遠觀,你怎么自己先褻玩了呢,你這是偷跑?。 ?
“誰褻玩了,我律師呢,有人毀謗我??!”
“少插科打諢,快說,你和顧瀟瀟到底什么關系?”
蘇成轉(zhuǎn)移的話題一把又被轉(zhuǎn)移回來,聞言他只好語氣淡淡的回道。
“哪有什么關系,不過是剛認的姐姐罷了?!?
“姐姐?我看是知心大姐姐吧!”
葉南羨慕的牙齒都要酸了。
聽到他這話,蘇成又搖了搖頭,“你看你,你自己問的,所以我就說了,說了你又不信,我有事跟你辦法?!?
“信,我信,前有慕雪,后有顧瀟瀟,這都是你的知心姐姐吧,成哥,教教孩子吧!”
蘇成眉頭一挑,嘴角一勾,“想學?”
葉南虔誠點頭,像是最忠誠的信徒,“嗯嗯,想學!”
“唉,這東西,沒辦法,天生的,誰讓我這該死的魅力無處安放呢……”
“你死!”
兩人追著打鬧,一起進了班級,沒有再多說什么,而是一起默契的翻開書本學習。
看到座位上咬著筆尖苦苦鉆研的小胖子,蘇成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等到快高考的時候,就給他出兩套密卷,偷偷把高考變形題目放進去,幫他多提兩分吧。
做完計劃,他便低頭開始了自己的學習。
與此同時,在火箭班的顧瀟瀟,心神有些復雜。
“蘇成啊,典型的官二代子弟,從來不學習,每天不是去打架就是在去打架的路上,但不知道這兩個年怎么了,低調(diào)了很多,反正高一的時候,很多高二高三的都被他揍過,而且還不敢還回去?!?
楚晚寧的話不停的在耳邊回響,寥寥幾句,就成功的描繪出一個混世魔王,抽煙打架,逃課上網(wǎng)的形象,但她卻怎么也和自己認識的蘇成聯(lián)系不到一塊去。
一想到蘇成,她的腦海里下意識就浮現(xiàn)出那抹陽光燦爛的笑,仿佛如冬日的驕陽,一下子就進入了她的心里,久久不能忘記。
下一刻,她猛然驚醒,察覺到自己在想些什么,白皙平靜的臉上控制不住的染上幾抹羞紅。
上課時間不好好學習,她竟然在想男人?
最關鍵的這個男人還是繼父家的弟弟!
顧瀟瀟,你真的是瘋了!
在心里警告了自己一遍,伸出纖細修長的手指拍了拍臉,強行將自己的思緒安定下來,才能心無雜念的繼續(xù)學習。
可沒過多久,她又想到了下午的搬家,心中忍不住的提起擔憂。
蘇成若真如楚晚寧說的那樣,等自己搬過去了,不會家暴她吧……
腦海里的思緒亂飛,手里握著筆輕輕在紙上沒有目的的畫著,打眼一看就是心思沒在學習上。
“我說,你真思春了?”
盯著她觀察了許久,楚晚寧才有些無奈的搓了一下她的胳膊,小聲的提醒道:“都快一節(jié)課,你一個字都沒動,就算想男人,你也不能不學習啊?!?
聽到同桌的話,一瞬間將她拉回現(xiàn)實,低頭看了眼一筆沒動的試卷,以及草紙上胡亂畫著的圈圈,她罕見的臉色微紅。
輕咳一聲,尷尬的挽了一下頭發(fā),她死不承認的道:“誰說我想男人了,我明明是在思考這道題怎么做?!?
“好好好,那你繼續(xù)思考,我就不打擾了。”
楚晚寧撇了撇嘴,對于這個渾身上下都軟,唯獨嘴硬的女人無話可說。
都被自己抓到馬腳了,還死不承認,估計死后火化那天,燒的就能剩個嘴了吧。
……
下課后的班級里喧鬧無比,蘇成卻靜靜地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專心致志地做著數(shù)學習題。
對周圍的喧囂充耳不聞,似乎享受起了鉆研數(shù)學時的快樂。
從廁所回來的葉南看到他旁若無人的狀態(tài),慚愧的心情油然升起,將口袋里新買的中華扔進垃圾桶,也跟著開始懸梁刺股的學習。
周日的上午總共四節(jié)自習課,每一個課間,四周的學生紛紛起身離開教室,享受沒有老師看管的課余時間。
蘇成仍守在座位上,繼續(xù)埋頭苦學,絲毫沒有受到外界干擾。
他對自己在學校的時間有著嚴格規(guī)劃,只有將學習的事全部弄好,回家后才會安心的敲代碼。
不過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進度慢了許多。
事實證明,數(shù)學這門學科,不是自己埋頭苦學就能學好的。
他伸手捏了捏眉心,看著自己琢磨了十分鐘也沒有思緒的大題,無奈的搖了搖頭。
真的需要一個家教了。
就在他準備下午約葉南去找家教的時候,突然想起今下午還要幫顧瀟瀟母女搬家,自己的計劃又要被拖延。
但找家教又迫在眉睫,他不想再浪費一周的時間,不然學再多的時間,也不過是原地踏步。
就在他琢磨怎么擠出時間去自己家教老師的時候,他猛然想起了顧瀟瀟。
眸子綻放出一道光,他嘴角忍不住的勾起。
還有什么比得上家教就住在家里來的方便?
而且那丫頭可是年級第一,輔導自己這個吊車尾,肯定不成問題。
一上午的時間匆匆而過,最后一節(jié)課的鈴聲敲響,所有人都松了口氣,開始在班長的規(guī)劃下搬起桌子。
因為需要長時間看黑板,所以學生的座位每周都要換一次,以免總是一個角度看黑板造成近視。
不過這其中有一個例外,那便是蘇成。
因為他不需要看黑板,一直坐在窗邊也是班主任特批的,所以當其他同學搬桌子換座位時,他可以瀟灑的直接離席。
靠在走廊的窗邊,他看到了校門口停著的黑色捷達,雖然看不清車牌號,但他肯定那就是顧湘成的車。
11年的小縣城,私家車沒有泛濫,即使是一個小捷達,也沒有多少一樣的。
為了避免老爸嘮叨,他撓了撓頭發(fā),無奈的去了顧瀟瀟的班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