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歲那年,那天她和妹妹被人扔在雪地里,衣著單薄,似妝緊緊的抱著妹妹,這樣她們都能暖和一點,過了幾個時辰后,有人將她們帶進一個屋子,有人給似妝扔了一個被子,似妝一把搶過,披在自己和妹妹身上,突然有人從她的懷里搶走了妹妹,將她踩在腳下,掰開她的嘴往里塞了一顆藥丸。
過了幾天,她心痛難忍,全身發熱疼痛,后來有人進來給她又喂了一顆藥丸,并告訴她,要讓她好好的聽她的話,不然就給她的妹妹同樣的藥。
年幼的她同意了,那人跟她說從今以后她就叫孤鷹,但是她依舊記得自己以前的名字,似妝。
從那天起,似妝每天接受嚴酷的訓練,每年都能見兩三次妹妹,但只能遠遠的看著,她好久沒有跟她近距離的說話、見面了。
似妝每天不僅接受嚴格的武術訓練,那些人也教她識字,等似妝在長大一點后,妹妹還沒有名字,似妝再長大一點后,識了很多字,她給妹妹取了一個名字,安嶼。
寓意:勇敢,自由。
妹妹出生不久,父母便去世了,取好的名字也還沒告知。
她一直沒能告訴妹妹她的名字。
十七歲的那年,她一戰成名,打敗了很多人,同時也受了很重的傷。
在一次執行任務中,她結識了一個叫江榆的人。
江榆,安嶼,她們的年齡也相似。
江榆曾幫過她一次,幫助她逃過別人的追擊。
后來那次任務她用了好長時間,她會混入一些宴會當中,觀察那個地方的地形建筑,竟在有一次當中她發現那個叫江榆的女孩子竟認出了她,只是一個眼神她就知道,好在江榆并沒有揭發她。
似妝突然對這個人感了興趣,江家的人,似妝偷偷的進江家,與江榆見面,想從她的嘴里套出點什么東西出來,可是江榆卻什么都沒有透露,她自是不會去殺了江家的人,為自己白添了麻煩。
江榆讓她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十年了,她只能隔著很遠的距離看她,到現在也沒有告訴妹妹,安嶼這個名字。
江榆的眼睛跟安嶼很像,她們的體型也差不多。
似妝體內的毒每月都會發作一次,其中的痛也只有她知道。
她想,等救出了妹妹,她的生死也無所謂了。
后來似妝來京城著執行任務,幾次走投無路,都來了江府,江榆會醫術,也會幫她治療,似妝問江榆為什么要幫她,江榆說看她順眼。
后來她沒事也會來江榆這里,跟她說笑。
在遇見江榆不久后,她接受了一個高手的拜帖,那人要跟她過招,跟她比試。
似妝有些厭倦了,天天打來打去,要不是為了活命,誰愿意打打殺殺的,這些人真是奇怪。
那天她看到跟她比試的那個人時,不禁感嘆,“你是給我下拜帖里的人里長得最得我心的人”。
亭北無語,“你先出手吧”,畢竟是一個女子。
似妝迅速來到亭北的身邊,對亭北說:“你叫什么來著?”
亭北發現她的速度竟如此之快,是自己現在還趕不到的,這越激發自己想和她比式的欲望,可眼前的人絲毫沒有想的意思,這讓他苦惱。
似妝本著打趣他,似妝的上屬告訴她一定要拿捏住這個亭北,可沒說要用什么樣的方式,她就一直在一旁打趣亭北,不給他比試的機會,不過似妝有意顯露出自己的一點武功,比如剛剛的速度,讓亭北不敢低估她。
她才不是只看相貌的人。
似妝覺得這個人真是好逗,她跟了亭北好幾天,亭北一直走,她一直追,亭北在一旁休息,她就在一旁一直看。
跟著他也當放松放松了。
亭北無招,怎么傳說中冷酷無情的殺手怎么是這么一個人呢,亭北見過似妝殺人的樣子,眼神中不帶一絲情緒,好像那個人不是她殺的,冷漠、無情。
不知道的人看了還以為她是個天真可愛活波的人。
亭北帶似妝去了一個叫象山居的地方,房子的一面種了很多竹子,竹子旁有一個溪流,可以看見遠方的山,屋前有一大片空底,似妝說她要在那片空地栽很多花,栽木槿,栽山茶花,栽映山紅...,說要在這個屋子添置什么東西。
亭北內心:好像這是你家一樣。
似妝跟了亭北三天,后來又有任務了,她告訴亭北她先走幾天,讓他在這里好好等她,亭北說問她問什么一直糾纏他,似妝說因為他好看,喜歡他,亭北說喜歡人不是這么喜歡的,似妝說她不就是在追求他嘛,既然他不肯主動,那么就她主動好了。
似妝再次回來的時候,亭北已經走了,似妝一個人在那里住了幾天,燒火煮飯,一個人過了幾天休閑日子。
也不是想誰,就是想一個人待著,過過平凡的生活,暫時忘掉一些時間,該承擔起的還得承擔起來,要說真的想誰,她只想她的妹妹。
她也受了一點傷,需要休養幾天。
似妝回京城做任務時,晚上悄悄地到江府,來到江榆的房間,在她的門口做一個標記,江榆就知道她來了,她就安心的在江榆的床上休息。
白天的驚險在晚上也蕩然無存。
江榆對她開始也并不是毫無防備之心,時間一久,才慢慢松了下來。
江榆看出似妝身上有傷,似妝有些驚訝,“看不出你還會看病啊?快幫我瞧瞧”。
江榆給似妝擦了藥,又給了她特制的傷藥。
再次見到亭北也是在執行任務,她從亭北的身邊走過,故意用衣袖遮蓋她摸他的手的行為。
眼神不經意掃過亭北。
這個任務結束后,似妝又獲得了一次見妹妹的機會,似妝站在三樓,看著樓下的妹妹,她在喂鳥,似妝是練武之人,耳力也非常好,她聽見妹妹說,“小鳥小鳥,你知道姐姐在那里嗎?我好想她啊!”
似妝立即離開了,她怕她會忍不住帶她走,這樣的后果是她們兩個都活不下去。
一直給似妝傳遞任務的一個人說,這些年她已經很厲害了,完成了不少任務,如果再完成最后一個任務,那么她們組織就會給她解藥并且放她和她妹妹走。
那人說,這次任務十分困難,只有她有完成的能力,主人慈悲,念她這些年的貢獻,決定完成了這次任務放了她們。
對似妝來說,挺劃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