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絕不躺在床上懊悔
- 破解諸天,每局一波新技能
- 阿強吃葡萄
- 2958字
- 2023-09-27 20:01:00
被上位者辱罵,燈塔縱然心中有氣,亦無可奈何,拉上泡泡糖離開警署。
剛上車,他便錘打在方向盤上,“氣死我了,這個癟三運氣為什么那么好。看來有大人物出面幫他,我們暫時拿他沒辦法。”
坐在車里的泡泡糖面無表情,隨口說道:“那我們別管他,先專心做任務吧。”
燈塔耿直地搖搖頭,又開始搬弄是非,“你不懂,他就是玩家里的害蟲,一粒老鼠屎壞一鍋湯,不解決他,我們別想順利完成任務。你知道我們為什么救提姆沒成功,與他脫不了關系,那個醫生曾經接到過陌生電話,所以改變了行為,導致死神的殺人計劃隨之變動……。”
眼瞅手下又開始質疑自己,他索性將早已經想好的鍋扣到蔣眾德身上,反正人不在,只能隨他說,能奈他如何。
車輛拐進一條小巷,車內的人仍在滔滔不絕,突然巷子口殺出一輛商務車,在泡泡糖地驚呼中,兩車碰在一起。燈塔晦氣地咒罵一句,下車查看。卻有另一輛車殺進現場,車門劃開,跑下來三個壯漢,燈塔意識到不對勁,可逃跑路線全然被封死,只得被裹挾進商務車里。
米國的夜晚一般少有人外出,巷子空無一人,兩輛車一溜煙消失在夜色里。全程發生的非常突然,現場只留下一輛連車門尚未來得及關上的事故車。
被綁架的二人驚駭莫名,一路上掙扎著想逃跑,在挨了兩記老拳之后,燈塔身體頓時老實許多,一旁的泡泡糖驚嚇過度,哭哭啼啼的告饒,匪徒們不為所動,將倆人套上黑布袋,綁上雙手,跟著汽車駛向不為人知的地方。
“各位大哥,我有錢,求你們放了我,一切好說。”
無人回應,他剛想挪動身子,便感覺到有股力量鉗住身體,死死地壓著身體回歸座椅。只能順從,無法違背。
泡泡糖本是弱女子,沒什么特長,拐彎抹角地表達出許多暗示,同樣沒有回應。
擔驚受怕了半個小時,車子終于停下,在幾人推搡中,兩人跟著指引走進屋子,摘掉頭套,視線重現光明,燈塔看到客廳挺大,少說有100平米。
“跪好,敢亂動有你們好看。”
說完,砂鍋大的拳頭砸到燈塔后背,他趴在地上痛吟,結果被更大的聲音蓋過。扭頭看去,右手邊的臥室傳來拳拳到肉的擊打聲,時不時發出的慘叫引來二人心驚肉跳。
這是到了什么地方,死神還能雇傭現實中的人當打手?
屋內傳來求饒之聲,“啊,我錯了,先生,請放過我吧。”
“發自內心的認錯了?”
“看在上帝的份上,先生,我再也不敢了。”
“那好吧,饒你一命。”
隔著木門,他們能聽出音色有些熟悉。還未多想,臥室的門打開,蔣眾德叼著雪茄走出來,身后跟著兩位壯漢,末尾是一個鼻青臉腫的男子,亦步亦趨。
那人臉上傷痕累累,卻幾乎喜極而泣,“感謝先生的大度,我今生今世都將引以為戒,無論走到哪,絕對尊重先來后到的規矩,我為拽您的那一下感到深深的抱歉。”
“嗯,插隊的人沒有素質。你看,我可以心平氣和地和你講道理,也可以板著臉和你講規矩。”
“您說的是,謝謝您的大肚。”
那人慌不擇路地離開房間,根本沒敢扭頭看向燈塔這邊,生怕目睹到不該見到的場面。
蔣眾德對旁邊的壯漢說道:“人最虔誠的時候不是在教堂,而是對帶有一絲善良的狠人身上。是不是很諷刺,賽文,你會對神父懺悔嗎?”
“我不信那些,彩先生,您讓我想起來一句話,永遠不要惹看上去文縐縐的男人。我很好奇,您打小就這樣?”
“告訴你一個辦法,多看書,多看電視,眼界自然開闊。”
屋子正中間的燈塔臉色別提有多精彩,自打看清幕后正主,先是震驚,然后木訥,隨之而來的便是恐懼,他自己深知背地里做過多少毀謗彩票的事情,越想越驚恐,整個人都微微顫抖著。
屋內飄起草木香氣,蔣眾德忍著咳嗽的沖動,將雪茄放到一邊,這東西過肺很硬,他平時不怎么抽,有點裝不下去。
將視線移到跪伏的倆人,他慢悠悠地打趣道:“總算來了,燈塔,聽說你四處抹黑我,是不是想和我拼一下子?”
“彩,彩哥,您誤會了。”
稱呼帶哥,改用敬語,燈塔估計預見到未來的報復,選擇低頭,不,是跪饒。
臟臟辮轉變態度非常迅速,繼續補救道:“彩哥,全是我的不對,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吧。”
前一刻的仇人跪在地上求饒,蔣眾德突然有種爽快得到發泄的體會。什么隱忍數年,太久啦,能不隔夜,絕不躺在床上生悶氣。
他坐在上首,仔細體會主宰者的滋味,淡淡掃視一眼,將視線轉移到泡泡糖身上,“你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
“彩哥,我,我。”泡泡糖跪得更徹底,直接趴在地上,緊張地語無倫次,“我只是聽從燈塔的安排,我對您沒有惡意,一切全是燈塔的主意。真的,如果您不相信,陪您一晚也是可以的。”
他肆意地笑著,轉向燈塔,“想當團隊的領頭羊,只考慮自己的利益是不行的。你看,用不了多久,隊友就會討厭你。學學我,對身邊的人好一些,他們只會自發地拋起我,而不是拋棄。對吧,賽文。”
打手一臉嚴肅,“如果加錢的話,我想沒問題。”
燈塔向前趴展,“原諒我,彩哥,咱們都是一伙兒的。”
“你這種人我已經不會再相信了。”
蔣眾德又拿起雪茄,云霧中的眼神很堅定,當他轉頭對賽文示意,打手徑直走到燈塔跟前,開始細致的檢查,包括鞋底,將手機、錢等物品通通沒收,然后拽著臟臟辮往臥室拖。
期間,燈塔很不配合,其他打手蜂擁而上,你一拳,我一拳,直到人被打得幾近昏迷。打手們就跟抬擔架一樣,把臟臟辮送到了場外。
蔣眾德如隊醫,跨著包緊隨其后。
泡泡糖保持跪姿,不敢挪動分毫,同時腦補著即將可能發生的事,身體如篩糠一般,越趴身子越低,時不時抬起頭偷偷打量幾人的背影。
臥室里還殘留著上一位留下的點點血跡,窗子被鐵欄桿從外面封死。燈塔如墜冰窟,掙扎著往外靠,打手又是兩記軍體拳,臟臟辮如灘爛泥跌坐在角落,嘴里喃喃說道:“你不能這樣對我,這是違反規則的……”
后面的話說不出來,可能涉及到劇本世界被直接強行消音,燈塔痛苦地想張大嘴巴,在演啞劇。
他開口嘲諷道:“是誰違反規則說不出來話啊。”
燈塔臉色漲得慘白,手指無力地顫抖,“你,你個癟三,不得好死……”
蔣眾德沒心情繼續聽下去,他打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事實上,我完全沒有要你命的想法。人是我親自綁來的嗎?不是。我有傷害你身體的行為嗎?沒有。”
一邊說著,他一邊從包里拿出餐叉,隨手扔到臥室一角,“相反,我給你提供掙脫束縛的工具,從某些角度來看,我并非加害方,而是施救方。”
再隨手扔出一把長釘子,“如果你覺得叉子不好用,試試這個。”
又摸出把長勺子放下,“還有這個,你如果堅持個一年半載,應該有用。”
他剛掏出一把小榔頭,想了想,重新塞回包內,換了個指甲矬,臉上盡量笑得像學校門口賣夾菜餅的阿姨,“這玩意可有大用,怎么樣,夠不夠?”
燈塔哪里不知道彩票的惡意,放這么多東西留給誰用的?死神!
“我很公平,你怎么對我,我就怎么對你。”
做完布置,蔣眾德饒有興趣地俯下身,“請回憶下你想整我時的心情。”
燈塔惡毒的眼神如炙熱的火炬,恨不將他生吞活剝。
最后,他對著茍延殘喘的燈塔說道:“你,總是惡意中傷他人,尤其比你優秀的人。背后說別人壞話,暗中使絆子。對待比你善良的人,以怨報德,坑害他人。現在,我想和你玩個游戲,如果你從這間密室中逃脫,我將和你恩怨兩清,再不糾纏。”
末了,語重心長地補上結尾,“大多數人對活著毫無感激,你也一樣,或許永遠不會。”
說完,他很干脆地帶人離開。
“砰。”
門被狠狠關上,打手將房門反鎖。另有一打手提著電焊工具來到門外,開始焊接,保證將門徹底封死,燈塔在屋內眼瞅門縫火花四濺,整個人被絕望吞噬。
“你會下地獄的!”
蔣眾德沒有理會傳來的詛咒,很滿意打手的認真態度,這樣能確保負傷的“隊長”不會再返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