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父親，她抱著小貓去找哥哥，害得哥哥過敏，父親氣急敗壞的殺了她的小貓，把母親的死和哥哥的過敏都怪罪在她身上。

第二次，便是今日，是柳萱自個以孩子的性命來攀誣她，父親不明是非，便說她的錯，是她害是母親，又害死小娘腹中孩子，說她是災星。

“我沒有……”

“老爺，小姐沒有傷我，是嬪妾的錯。”柳萱虛弱的說：“嬪妾自個不小心，和小姐無關。”

“姜素商，你萱兒好心好意為你熬煮雞湯，你不喝就算了，你何至于推她一個大腹便便的孕婦啊！當初便不該讓你舅母來教育你，她一個沒落門戶的庶女，教會你的，只是一些陰狠毒辣的手段，當著是害了你！”

姜素商只覺得委屈，柳萱的婢女去找父親的時候，必然把所有的錯都推到她的身上了。

姜素商聽到姜成贊說自己，心里止不住的委屈，可他憑什么說舅母？

沒有舅母教她為人處世，她又在何處呢？

“父親，你怎么不教我啊？舅母是庶女，這無可厚非，可她是極好的人，不是你說的那種教我陰狠毒辣手段的人。”

“老爺，你別和小姐置氣，喝了雞湯，你便和小姐坐下來好好說吧！”

“喝個屁！”姜素商忍不住爆粗口。

“來人，把她給我抓住。”姜成贊一聲令下，便有婆子上前，把姜素商按住了。

“即使是灌，也要給我灌進去。”姜成贊語氣冷漠，仿佛不是面對女兒，而是一個仇人。

大夫為柳萱施針止血，姜成贊指使婆子灌姜素商的雞湯。

姜素商固執的吐出雞湯，但還是被逼著喝下去了不少雞湯。

姜素商紅著眼瞪著姜成贊，她終是后悔來見父親了，原本以為多年不見，這次見面可以訴說思念，可父親竟這般對她。

姜素商儼然是個犯人，嘴角淌著雞湯，眼淚混著鼻涕，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老爺，柳姨娘的孩子沒能保住。”

聽到這話，姜成贊眼睛蒙上了一抹陰狠，他疾步走到姜素商的面前：“當初你娘就不該要你。”

姜素商苦笑的望著姜成贊，“我也希望母親不要我。”

沒有了她，大抵她也不會這么痛苦了吧！

當初王澤傷她，她很痛；沙漠腹地無水，她很渴；趙觀南掐她，她窒息；北陸要走，她心如死灰。

可那些疼，遠遠不如父親的話，讓她難受，讓她無助。

“妹妹。”姜長贏自外而進，眼中滿是擔心。

“哥哥，我想走，走得遠遠的。”

姜素商說完便昏厥了過去，大腦里升起迷霧，將她籠罩，印象中的父親，打死她的小貓的畫面被鎖進了黑房子，北陸陪她玩耍的畫面消失了……

再醒來，姜素商警惕的看著面前的幾人。

“你們是誰？”

那藥讓她散失了記憶，記不得眼前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