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一開始我覺得你們也是那些盲目送死的自大狂，現在看來是我太過于武斷。”

莫漢·福斯特得到答案，拿著那枚精致的活死人藥劑燒烤版，目光中滿是驚喜說道：“我以前從來沒有想到過這種辦法可以保證水分和營養不流失，你是怎么想到的。”

“是根據一種吃的，烤雞，只需要將雞用泥包起來，放入火堆中就行。”陸川也沒有打算藏私。

莫漢·福斯特稱贊道：“不會廚藝的煉金術士不是好的煉金術士，生活中很多的技巧都是從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事情中領悟而來的。”

將小球放在一邊，莫漢·福斯特拉著陸川，示意其他的幾名女孩也圍坐過來，聚在火堆附近。

“你們了解過通靈塔嗎？”

陸川將從阿爾茜和米拉娜那里聽到的關于通靈塔的事情講了一遍。

“這不過是那些吟游詩人游歷四方的過程中胡亂編纂出來的罷了，真假摻半，其中關于通靈塔跟地獄軍團不屬于盟友并沒有錯。”

莫漢·福斯特目光深邃，望著遠處天際下的通靈塔。

“通靈塔實際上是人類最偉大的術士安德爾·海森堡所修建而成的，為了這座塔，他不惜利用術法控制奴役了無數的獸人和其他種族，例如半人馬等等，而這些生物大多數都死在了建設通靈塔的途中。”

陸川皺著眉頭，看向術士阿爾茜。

“安德爾·海森堡被譽為目前為止，最為優秀的人類術士之一，而且他擅長使用術法做善事，所以名聲一直很不錯。”

陸川了解了一下安德爾·海森堡的來龍去脈，回頭看著莫漢·福斯特。

“那安德爾·海森堡為什么要修建這座通靈塔？”

“為什么？這是個好問題，你也是第一個向我問這個問題的人。”莫漢·福斯特目光突然變得極為痛苦，看向此前替陸川介紹安德爾·海森堡的阿爾茜說道：“在為你們解答為什么要修建這座通靈塔之前我得鄭重聲明，安德爾·海森堡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他犯下的罪行足以死上千百次。”

阿爾茜和緹娜，還有金迪三人神色驚愕。

米拉娜則表現的更為直接，皺著眉頭。

“這位先生，詆毀一個已經消失很久的人類最杰出術士，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面對米拉娜的不悅警告，莫漢福斯特發出痛苦的笑聲。

“我既然敢于向你們這么說，那么我一定會有十足的把握和證據。”

說話間他從口袋里面拿出來一個明晃晃的徽章，徽章上面密密麻麻寫著無數的文字。

米拉娜將徽章拿過去，看著上面的小字。

“此徽章授予安德爾·海森堡最杰出的學生兼助手莫漢·福斯特。”

“這只能證明，安德爾·海森堡有一個助手叫莫漢·福斯特，并不能代表你就是莫漢·福斯特，就是那個被表彰的助手。”

莫漢·福斯特眼神中滿是哀傷。

“是啊，我無法向別人證明我就是我自己，這真是一件可笑之極的事情。”

現場的氣氛有點清冷。

“我相信你！莫漢·福斯特先生！”

陸川的聲音像是一縷溫柔的暖風，吹進了莫漢·福斯特的心里。

莫漢·福斯特激動的拉著陸川的手。

“你真的愿意相信我！”

“當然。”陸川拍了拍莫漢·福斯特的手背，坦白講要不是他能看見別人腦袋上的字，他也沒辦法判斷。

莫漢·福斯特神色激動。

“太好了，我終于等到了愿意信我的人，接下來我為你解答安德爾·海森堡和通靈塔的真相！”

陸川洗耳恭聽。

“我承認，安德爾·海森堡一開始確實是一位優秀且天賦卓絕的人類術士，他在研究方面取得了一些進展，但是后來我作為他的學生，跟他開始共事，接觸到了一種特殊的能量體。”

“這種能量體并不屬于這個世界，而是來自于另外一個世界，我們共同努力，發現這種能量石可以構建出一種強大的召喚或者傳送魔法，這意味傳送魔法有了長足的進步。”

“可后來隨著研究的深入，我們發現每天晚上做夢都會是同樣一個夢，而且這個夢是連續性的，并不會中斷，夢中有人希望我們能夠鑄造傳送門，收集這種能量體啟動傳送門。”

“我對此帶有深深的恐懼感，當時的我認為夢中的事物必然來自于另外一個世界，所以說它并不是一個夢，而是別人使用的某種催眠魔法。”

“至少我判斷這個能量體所帶來的另外一個世界的物種必然不是好人，所以我立刻和安德爾·海森堡約談了一次，希望他能夠中止對能量石的研究，將危險掐死在搖籃中。”

“他答應的很好，但是當第二天我到達我們共同的實驗室時才發現，他將實驗室的門鎖全部更換，我意識是事情可能會更加嚴重，所以立刻向術士學會提交了報告，希望術士學會能夠阻止安德爾·海森堡。”

“但是我還是太天真了！”說到這里莫漢·福斯特的神色痛苦的像是面臨死亡一樣。

“后來怎么樣了？”急于聽故事的緹娜催促著問道：“提交給術士協會好像沒什么問題！”

莫漢·福斯特面色蒼白，盯著熊熊火焰。

“我跟你想的一樣，但是后來證明我們是錯的，當報告被提交給術士協會的三天之后，我收到了來自于術士學會的清退信，我被從術士協會清理掉，不再是他們的成員。”

緹娜和其余幾名女孩愕然。

陸川雖然也有點詫異，但反應并不是很大。

人性向來是復雜的！

“你們一定覺得很詫異對吧，但這還不是最糟糕的。”莫漢·福斯特拳頭緊握：“最糟糕的是在我接到清退信之后的第二天，術士協會宣布安德爾·海森堡的研究項目獲得術士協會推薦，并尋求一些貴族贊助研究經費。”

“所以這座通靈塔是由此而來？”陸川一陣唏噓，漠然詢問。

“是的，得到了大貴族的支持，人力，資金，幾乎能夠調動的資源都會被安德爾·海森堡用來修建那座通靈塔，因為他天真的認為那個在夢中引誘他的人可以賜予他無窮的魔法和力量，而且會和這里的所有人和平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