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沒有殺他
- 滿門被滅?瘋批奸臣轉(zhuǎn)頭對我低哄
- 落筆聽封
- 2398字
- 2023-09-24 11:50:31
趙子昱看著她,默默地握緊了手中的劍,顯然是已經(jīng)對她起了殺心。
秦霜降往后退了退,感覺到腳上一空,她回頭瞥了一眼,身后已經(jīng)是寬闊的浴池,看起來已是退無可退了。
趙子昱看著她,眼神得意,秦霜降絲毫不慌張,只抬手間,拔下頭上的銀簪,動作緩慢,漏洞百出。
在她以簪子作為武器擲出去的那一瞬,趙子昱甚至不用思考,憑著身體的本能就可以輕松避開。
在他側(cè)身的一瞬間,秦霜降轉(zhuǎn)頭跑向門口,幾乎是同時的,趙子昱提劍追上去,秦霜降卻突然腳步一頓,在從懷里拿出一張紙,扔向空中,又轉(zhuǎn)頭連同著桌上疊放整齊的紙張一起灑出去,瞬間將剛才的信紙混淆其中。
紙張翩然落下,趙子昱臉色微沉,看著秦霜降得意的神情,他知道,那很可能就是秦天佑要給他的訊息,視線飛快掃過落下的白紙,迅速將視線鎖定在秦霜降混雜在其中的寫滿字跡的信紙上,全然忽略了一旁的秦霜降。
在他抬手擋開落下的廢紙,伸手抓到信紙的一瞬,飛針猝不及防的穿過他手中的信,直接刺入他的眉心,不見滴血。
他表情一滯,渾身在一瞬間僵直,當(dāng)所有紙張翩然落下,四周恢復(fù)了詭異的安靜,趙子昱緊握著手中的信紙,等了良久,才重重的倒下,渙散的瞳孔死不瞑目,卻早已沒了分毫生氣。
一切歸于平靜,秦霜降踩著滿地的紙張,走到他跟前,眼神冷漠的像是在看什么尋常之物,視線微轉(zhuǎn),落在他緊捏著信紙的手上。
那哪里是秦天佑要傳達(dá)的信息啊,分明只是秦霜降閑暇時間抄寫的詩詞而罷了,她滿意的一笑,似是覺察到什么,轉(zhuǎn)頭間,透過寬大的落地窗,她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
竟然是竹苓。
在竹苓緩緩放下的右手袖間,秦霜降明顯瞧見什么東西閃爍著銀光,她知道,是那是袖中箭。
隔著一定距離,兩人四目相對,竹苓眼神復(fù)雜的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沒說,便轉(zhuǎn)頭離開了。
秦霜降站在原地,目送竹苓走遠(yuǎn)才回過神來,她知道,竹苓的袖中箭,不一定只是對準(zhǔn)趙子昱的,如果剛才她拿給趙子昱的書信的真的,那這會兒,估計她也得跟著死。
但其實,從一開始,她就沒有打算將秦天佑給的東西交給趙子昱,并非是對燕胥安死心塌地,而是無論生死,對她來講,脫離了秦天佑,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至于這件事情,就當(dāng)做是她報答他當(dāng)初的不殺之恩,以及這幾個月來足衣富食相待吧。
此時,看著竹苓遠(yuǎn)去的背影,她心頭莫名一陣惡寒,可此番境地,也不容她多想,只得先斂好心思轉(zhuǎn)頭離開。
還沒等她走出幾步,只聽外頭不遠(yuǎn)處傳來一陣討論的人聲,她又猛地停下了腳步,聽著動靜應(yīng)該不止一個人,隱約能感覺到,確實是沖著這邊來的。
當(dāng)即,她果斷的選擇換條路走,轉(zhuǎn)頭朝著落地窗的方向過去,陽臺的圍欄距離地面不到一尺,從后院繞過去,也要不了多長時間。
可就在她提著裙子,一只腳剛踏出房間,下一瞬,一記刀光閃過,秦霜降心頭微沉,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心悸之余,利刃自身側(cè)刺過來。
锃亮的劍緊貼著秦霜降的臉頰擦過,倒影出她驚恐的神色,鋒利的刃截斷她側(cè)臉的一縷長發(fā),她猛退幾步,踉蹌著勉強穩(wěn)住腳。
不等她反應(yīng),緊閉的房門猛地被人踹開,外頭的人一擁而上,走在最前面的少年,神色肅然,一身暗紅的束腰錦衣,黑冠束發(fā),他掃了一眼殿內(nèi),視線下移,才看見躺在地上的趙子昱。
“殿下!”他幾乎是下意識就沖了上去。
秦霜降看著他,雖沒見過,但在眾多來參加接風(fēng)宴的權(quán)貴中,能夠擁有這等隨意出入其他寢殿權(quán)利的,也是屈指可數(shù),以他的年齡來講,她能隱約能夠猜到他的身份,大抵就是國公府長子——秦江俶。
趁著秦江俶查看情況的空擋,秦霜降回頭,看向截住他人,男人身材魁梧,眉目兇狠,處處透著殺氣,審視的眼神在她身上來回打量,輕蔑又帶著一絲探究。
他站在落地窗前,意圖明顯,就是擋住她的去路,秦霜降認(rèn)識他,九門提督——曹晟,敢和燕胥安作對的為數(shù)不多的人之一。
很快,身后的人就檢查出了結(jié)果:“銀針穿腦,他死了。”
秦霜降聞聲回眸,此時除了蹲在趙子昱身邊查看情況的秦江俶以外,趙槐安也不知什么時候聞訊趕了過來。
看著地上死不瞑目的趙子昱,趙槐安握著折扇的手不經(jīng)緊了緊,硬是皺著眉頭倒抽了一口涼氣。
趙槐安是出了名的閑散王爺,頂著康王的封號,卻游手好閑,整天就琢磨點生意上的事情,脾氣好性格好,于是眾人都管他叫小皇叔逍遙王。
不同于其他皇子,他自是沒見過此等死相的,止不住發(fā)問:“銀針穿腦?又不見滴血,還能瞬息取人性命,這是什么手法?如此可怖。”
一時間,殿內(nèi)陷入詭異的寂靜,片刻后,秦江俶皺著眉頭抬眼,看向怯生生的站在一旁的秦霜降,低聲道:“此針名叫蛇蝎針,幾年前,東都也曾出現(xiàn)過這種死法的人,且死的都是些權(quán)貴。”
聽他說完,眾人止不住再次倒吸一口涼氣,秦江俶卻只是眸光深沉的看著秦霜降,默了片刻,繼而問她:“不知姑娘為何出現(xiàn)在此處?”
這里是趙子昱休息的地方,能自由進入的人少之又少,也是臨時決定的,知道的人也是少之又少,秦霜降會出現(xiàn)在這里,肯定不會是巧合。
面對秦江俶的審問,秦霜降并未立刻搭腔,只是滿眼后怕和無辜的看著他,如同受驚的小獸,目光怯怯的掃過在場的人。
良久,她才搖了搖頭:“我只是看門開著,所以進來看看,我不知道這里是殿下休息的地方。”
她說著,聲音怯懦,微微顫抖的聲線,以及她將哭未哭的摸樣,不管怎么看,嬌弱的都不像是能夠殺人的人。
見此,趙槐安和秦江俶相視一眼,有些將信將疑,默了片刻,趙槐安道:“姑娘別怕,我們也沒別的意思,靖安王爺畢竟身份尊貴,此事傳出去,勢必也會引起不小的波動,如果你是清白的,我們自不會將你如何。”
正說著,一同進來搜查的侍衛(wèi)將找到的東西呈上來,其中,便有秦霜降的銀簪和剛才劃破趙子昱臉頰的小刀片。
不等趙槐安兩人發(fā)問,托盤中的銀簪就已經(jīng)被一旁的曹晟拿了起來,他仔細(xì)端詳了許久,才抬眼看向秦霜降:“是你的嗎?”
秦霜降不說話,只是神色陌然的看著他,他似乎也并不在意秦霜降的答案,將手中的簪子往托盤上一扔,大步朝著秦霜降走過來。
許是被他這氣勢嚇到,秦霜降下意識尋找庇護,步子一邁,躲到趙槐安身后,趙槐安怔了怔,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已經(jīng)抓住了他的胳膊,聲音顫抖:“我沒有,不是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