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進監獄時還有點兒錢，我手里放得不多，生怕被搜了去，所以還藏了一點兒起來，以備萬一的需用。那就是把幾個盧布糊在《新約全書》的封皮里面——這書是可以帶進獄內去的。這本書連同糊在里面的錢是那個在流放生活中受過痛苦，忍受了十年以上的徒刑，慣于把一切不幸的人看成自家弟兄的人在托波爾斯克贈送給我的。在西伯利亞，幾乎永遠不斷地有一些人，以弟兄般的熱情照顧“不幸的人們”，同情他們，憐憫他們，看成是自己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