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這亂世,又有什么是我不能爭的,女子又如何,一樣稱帝。
最是無情帝王家,男也好,女也好,野心這東西,藏在人的心里不外露表現,誰也不敢去正面對坑。
生于亂世于將相之王府,是獨嫡女,亦不是獨女,妾室所生有兩位長兄,名柳玉錦大哥哥,柳玉宸二哥哥,喚我為柳玉菁。長兄都待我極好,父親常年鎮守邊關,難歸家。母親疼愛玉菁,常常教授玉菁,溫柔賢惠讀圣賢書通六藝,又不想被玉菁被困于高墻之內,便同意了女子習武一事。邊關暫無敵患,父親難得歸家,不過數日,邊關在急,于圣言于殿于我父親,大哥哥剛剛及笄便同父親奔赴邊關,玉菁知道,邊關一去,再見卻難,于夜中為哥哥縫一襟帛,常陪哥哥左右。
“大哥哥,這個你帶上,當是小妹常陪哥哥左右了。”于王府門堂送到城門口,拿出襟帛踮起腳尖,披在了哥哥的肩膀上。
“父親,一定要平安歸來。”眼淚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流出來,更不想讓父親看到。抱住父親,我也才長到父親的胸膛處。
“大哥,許我兩年,便來陪你。”玉錦握拳相視淺笑玉宸,又應小妹的送別,安慰母親不要擔心。
父親好似已經習慣的樣子,只是看著母親一言不發,又似已經說過千言萬語一般。
“我柳家孩兒個個都是頂樣的文武雙全,為父甚為高興,辛苦阿秭了。”
父親遠行,大哥同行,不日圣言舉見柳玉宸入宮為官。二哥哥謀事不如我如母親,保王府舉足輕重之計,我束發裹胸,同二哥哥容貌同相,便替二哥哥入了朝堂,誰言女子無野心。“初次見面,請殿下,多指教了。”朝中難見的人物多為李氏皇后所生幾子,李氏一家宗,是幾代為商,高商富于國,心無國事,雖為皇后,又不爭這權貴,其子女隨心為將為商為相王。今日碰巧見的這殿下便是李氏所生的二殿下楊寰,隨了她母親的本宗,是個商人,聰明又奸詐,是個不好忽悠的人。“哪里哪里,我不過是個生意人,怎么能去指教國之棟梁之才。”這人說話的言語,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來。反倒是我接不上這話了,平日里議事論理,接占上風,家中也少有這樣的人,這樣說話。“今日見著了殿下,確實如傳言那樣,能辯能言,國有殿下,乃國之榮也。”此時的我只想,早點結束這碰巧,然后拜別此人,我俯身叩首,淺言:“臣家中還尚有人在等臣共食,就先行退下了。”我看他沒有反應,也便不再多說什么,剛轉身沒走幾步,便又被人叫住了。
“聽聞柳相家中還有一個妹妹,還未成婚配。”
“是的,未有婚配。”
好不容易擺脫那個人,回到家中,思索著二殿下這話中的言外之意,又同母親細說此事,倍感不妙,西時府外有人在叩門,王府門口便來了一眾宮中之人,帶頭的是圣上身邊的陳公公,手里拿著一黃布龍圖的半卷軸,應一道圣旨了。還好我早讓二哥哥換了衣服,我則是穿上了我原本的女服,平日里在家,也時時刻刻讓二哥哥學習宮中禮儀,以防不時之需,每日都對二哥哥說起朝中之事,怕誤了人口。“臣,柳玉宸,接旨。”是傍晚來的旨,陳公公也趕得急了些,又是在宮外,便省去了大部分的規矩,直接開了圣旨念到:“柳相王府之女,柳玉晨,賢惠有佳,才識有賢,書通六藝,得皇后賞識,嫁于二殿下楊寰,封妃,十五日后,大婚。”我聞言,二哥哥替我接過圣旨,都起身:“承蒙圣上恩德,謝圣上恩典。”等到陳公公等一行人離開,才閉門到前堂思議此事。逃不過的劫,始終是有去面對,總不能讓二哥哥也去替我當了這個王妃,花燭之夜就得露餡。圣上真是好算盤,這樣一來算是完全拿捏住了柳將王府,好讓我父親不敢有他心。十五日的時間還是很長的,這段日子,玉宸同玉菁都是同時進出宮門,怕有人生了懷疑,欺君之罪,當誅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