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愿達成,云二夫人心中歡喜,起身行禮告退。
南笙也想早些離開,好回去給云翳解毒,于是同她一道離開。
剛從院子里出來,便看見云楓快步過來。眼下青色明顯,不知又是在哪里一夜逍遙。
南笙蹙眉,這種貨色,如何能讓他染指云翳母親嫁妝的產業(yè)。
云楓昨夜跟幾個狐朋狗友聚在一處玩骰子,手氣背,把這月的例銀全輸了不說,還欠了些債。
所以一回府,便聽說云二夫人在老夫人處請安還沒回,就找過來了。
遠遠的,便看見一緋色衫裙的靚麗身影走在自家母親身側,白雪掩映之間,那一抹紅如此奪目璀璨,叫他瞬間變失了心魂。
自己的兒子是個什么樣子,云二夫人實在太了解了,一看他那神情便知。
掩唇輕咳一聲,“楓兒,這便是你昨日新過門的嫂嫂?!?
云楓拱手施禮,“見過嫂嫂?!?
南笙被他赤*裸淫邪的目光看的很不舒服,冷著臉回了個禮,“堂弟找嬸母似乎有事,笙兒先告辭?!?
說完,帶著丫鬟款款而去。
身后,云楓咂嘴感慨,“嘖,好好一個美人,卻要給云翳那活死人守活寡,當真是可惜?!?
“住口!她怎么說都是你名義上的嫂嫂,你給我收斂些,少打她的主意。”云二夫人蹙眉叮囑。
云楓邪笑一下,“母親細想,若我能叫她對我死心塌地,為我們所用。這云安王府,豈不是盡在你我掌控之中?”
云二夫人眉心一跳,垂眸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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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笙一路疾步回到院中,正準備去查探一番云翳的狀況。
結果推門進去,才發(fā)現(xiàn)丫鬟正在替云翳擦拭身子。
男人精壯的上半身裸露在外,寬厚結實的胸膛,讓人十分想要依靠。
平坦的小腹肌肉結實勻稱,膚色不同于上京那些嬌生慣養(yǎng)的公子哥,是健康的小麥色。
莫名就讓人移不開眼。
南笙一瞬間忘了什么叫非禮勿視,直到丫鬟發(fā)現(xiàn)她,“王妃?!?
南笙臉頰升溫,臉蛋瞬間爆紅。
“那什么?我想起來要找一樣東西,你先忙,我待會兒再來。”
轉身,逃也似的跑了!
庫房中,南笙拍打著自己的臉,心口怦怦跳得厲害。
她并非見色起意之人,突然這樣,莫不是病了?
算了算了,等替他針灸完,再開服傷寒藥來吃好了。
南笙記得,出嫁前爹爹特意為她定制了一套銀針,作為嫁妝陪嫁過來。
她立刻從嫁妝里翻出銀針,回房時丫鬟為云翳穿戴整齊離開了。
她深吸口氣,上前解開云翳衣襟,默念幾句他是病人后,開始下針。
一輪行針后,南笙擦了擦額頭的汗,將銀針收起。
而后又切脈復診了一下,毒素已然控制住,只不過他昏迷不醒,毒素徹底清除或許還要些時日。
但這期間,決不可再添新毒,所以還得想個法子,把他的藥方換了,另外再找信得過的人去煎藥才行。
心中有了章程,南笙正準備休息一下,便聽丫鬟敲門,說管家在外求見。
徐管家是云安王府的老人,他的夫人,是云翳母親生前的貼身侍女。當初他便是隨著夫人一起,陪嫁到云安王府的,對云安王府絕對是忠心耿耿。
南笙略微思索,便大約猜到他此來應該是與老夫人準許云楓去產業(yè)上歷練一事有關。
院外,徐管家垂手等待,心中十分忐忑。
王妃新嫁,對府中事物尚不熟悉,也不知她能否處理此事。
但她好歹是主子,有些事只能又她出面。
但看她今早發(fā)賣明珠的架勢,到有幾分當家主母的樣子,讓他想起了夫人。
古董鋪子和珍寶閣,是夫人留下的產業(yè)。那云楓就是個游手好閑的紈绔子弟,哪里懂得經營之道。
若是讓他插手,只怕夫人留下的產業(yè)就要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