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將那單子掃了幾眼,隨后便去抓藥。
等到藥抓回來,南笙僅是看了一眼便發出一聲冷笑。
抓對藥并不是什么難事,裝藥的柜子上都用墨水寫了名字,只不過她僅僅只是讓這小二抓四味藥材,這小二便花了近兩炷香的時間,顯然是對這抓藥一事極為不熟練。
若僅僅只是這樣便也就算了,這小二竟是連秤也不會用,三錢的白芷被他弄成二兩,想必只是隨手抓了一把便拿了過來。
更過分的是,這小二抓的藥簡直是風馬牛不相及。
南笙寫的這方子只是最簡單的治理風寒的方子,前三味藥都是正確的,唯獨最后一味藥是她胡亂寫上的。
若是尋常藥鋪里的小二,怎么說也會知曉些藥理知識,僅僅只是看一眼抓藥單子便能知道這是個什么藥方。
以上總結下來,這小二根本就是個同云楓沒有什么兩樣,只會游手好閑混日子的人。
萬華堂的掌柜同樣也是大夫,還是坐診大夫,眼下不僅人不在這里,而且還聘用了這么個人坐堂當小二。
想必這掌柜的也不是什么好貨色。
“藥已經給你抓好了,給錢吧,一百兩銀子。”小二將手上的藥材打包好遞給南笙,張口便是胡言亂語。
南笙這下子是徹底被逗笑了,她做出一副生氣的樣子,“你們家賣的藥材是起死回生藥嗎?竟然賣的比黃金珠寶還貴,一百兩銀子,你怎么不去搶?”
小二眉頭一橫,“你這話怎么說的?這是我家的藥鋪,我想怎么收費就怎么收費,要你在這多說?趕緊付錢!”
“你家的藥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萬華堂是云安王云翳的家產吧?怎么就成了你家的藥鋪?!蹦象锨倪溥涞墓粗麑⒃捳f出。
小二也是個沒頭腦的,南笙一勾便將話給引了出來,“云安王?那不就是個活死人嗎?我告訴你,我舅舅可是這萬華堂的掌柜,現在云安王癱了,那這萬華堂就是我舅舅的!”
“哦?是嗎?”南笙笑了笑,這笑讓小二不寒而栗,“把你舅舅叫出來,我到時候看看,這萬華堂的到底是誰家的?!?
“我舅舅是你想叫就能叫的?”小二有了那么一瞬間的心虛,可他很快便反應過來,眼前這只不過是一個女的罷了,又能奈何得了他?
“或許我不能,但是——”
“我能。”在門外觀看完全程的云翳適時的走了出來,他走到小二面前負手而立,眸子微垂,目光寒涼。
小二雖沒見過云翳的模樣,但也識得他身上這價值不菲的衣服,這人顯然來自大富人家。
小二的目光在云翳身上掃過,最后凝聚在他腰間玉佩上。
那、那是……
云安王的令牌!
小二簡直是要被嚇尿了,他哆嗦著后退,“我、我現在就去叫?!?
隨著話語落下,人變沒了身影,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他便帶著一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這正是萬華堂的掌柜,孫畢。
“王、王爺,小的見過王爺……”孫畢頭上蒙著一層汗,也不知是方才跑過來熱出來的,還是見到云翳嚇出來的。
“見過本王就不用了,見一下本王的王妃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