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時間緊迫,云翳和南笙的婚事并未大肆操辦。
兩家親眷,加上一些朝種交好的同僚,也算熱鬧。
只除了南家夫婦倆,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可到底都忍著沒有發作。
誰讓這是他們寶貝女兒自己的選擇。
云老夫人倒是笑的合不攏嘴,看南笙這個孫媳婦怎么看怎么順眼。
導致云二夫人看著,心里不免覺得有些擔憂。
云楓瞧她臉色不好,湊過來低聲詢問,“母親這是怎么了?”
云二夫人皺眉,“你瞧你祖母高興的那個樣子,這是真心喜歡這個南家丫頭啊。我有些擔心,不會這丫頭剛進門,老夫人就讓我把管家的大權交給她吧?”
當初她就怕這一點,所以攛掇著老太太選人的時候,特意打點過合八字的師傅,讓他隨便選個小門小戶、性子柔弱好拿捏的過門。
可她怎么不記得,這個南家丫頭的八字也在那些人里面呢?
云楓瞥了坐在上首,受新人跪拜的南家夫婦一眼,“南正不過就是太醫院一個普通的醫正,能攀上咱們云安王府的婚事,怕是做夢都要笑醒了。”
“至于他女兒,一個小小醫正,能養出什么名門閨秀來,必然不會是母親您的對手。”
“等她過了們,母親好好給她個下馬威,還怕她不肯乖乖聽話?”
云二夫人一想,正是這個理。她曾聽前去說親的媒人說過,這門婚事,是那南笙自己死皮賴臉主動要嫁的。
這種人,十有八九是看上了云安王府的家世,攀權附貴貪慕虛榮罷了。
拿捏起來應該十分容易。
這么一想,云二夫人就泰然安坐了。
婚禮一應流程走完,南笙被送進了新房之中。
丫鬟婆子一應退了出去,只留下南笙和躺在床上昏睡不行的新郎兩人。
無人能掀蓋頭像,南笙便自己代勞。
眼前遮擋被揭開,南笙第一眼看到了躺在床上雙目緊閉的男人。
只見他劍眉如刀,鼻骨挺拔,薄唇若削,臉似雕刻。那雙眼雖然閉著,卻不難想見睜開時會有怎樣凌厲鋒芒的目光。
膚色是健康的麥色,整張臉剛毅俊郎,竟是個俊美如鑄的少年郎。
只一見,南笙便直呼賺到了。
手不由自主伸出去,仗著男人昏睡,大膽描摹著男人的五官,忍不住吐槽。
“有些人,是女媧娘娘精心捏制。有的,不過是隨手甩在地上的泥點子?!?
“你啊你,長得這么好看,要不是我偶然聽見你嬸母和那胖主持合謀,事后威逼利誘讓那師傅把我的八字跟你合在一起,你差點就白瞎給工部侍郎那個庶女去了。”
“你都不知道,她長得有多可怕。而且我聽說,還潑辣蠻橫得很?!?
南笙說完咂咂嘴,“算了算了算了,說了你也聽不見,就當我日行一善,就你于水火吧?!?
說著,動手將他往床里側推了推,她習慣睡外間。
和衣躺下后,南笙伸手準備去掀被子。
誰知手指一抓,竟意外搭在了男人腕上。
“咦……這脈象,分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