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我父親的控訴,圣人沒有辯駁,而是在他套上龍袍之時,淡淡開口:「蘇震,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了。」
父親大笑:「放你媽的屁!老子為這一天,籌謀了整整十年!」
「京城守軍早是我的人了,宮里的禁衛(wèi)軍只聽我調(diào)令,大半朝臣皆是我之臂膀!」
「今日該死的人,是你這個狗皇帝!」
咻——
他話音剛落,一支飛箭從殿外激射而入。
嘭!
父親的腦袋像落地的西瓜,眨眼間,在蘇朝朝面前炸裂成血水。
滿堂寂靜。
蘇朝朝被嚇得小臉煞白,足足好半天,才嚇得驚叫出聲,一屁股跌坐在地。
陸淮州更是被嚇得手足無措,慌忙看向窗外。
我跟著望出去。
只見上官朔站在殿前,手執(zhí)長弓,正死死盯著他,眼中殺機畢現(xiàn)。
陸淮州大驚失色:「怎么是你!你不是被關(guān)進……」
「是我把他放出來的。」
我淺笑,從角落中翩然走出,站到上官朔面前。
陸淮州見到我,先是有一瞬間的不可置信,隨后暴怒:「居然是你!你個賤人!」
他氣的嘴歪眼斜,蘇朝朝更是震驚到無以復(fù)加。
「怎么是你?怎么可能是你?」
她嘴里不斷地呢喃著。
人群中,太子走出來,沉聲道:「鎮(zhèn)遠將軍蘇震反叛,已被鎮(zhèn)殺!」
「來人!把涉事之人壓入監(jiān)牢!擇日審問!」
監(jiān)牢里,我被關(guān)了半個月。
半個月時間,不斷有人把外界的消息帶給我。
涉事大臣的名單已經(jīng)查清楚了,所有涉事之人三族斬首,九族之內(nèi)其余人士流放邊疆。
蘇震作為主謀,九族盡誅,其中包括我和蘇木。
陸淮州和蘇朝朝將在菜市口凌遲。
凌遲酷刑,把犯人身上的肉一塊一塊割下來,聽聞這期間人不會死,只會親眼看著自己的皮肉被人一寸寸割下,露出森森白骨,然后是內(nèi)臟……
要么活活疼死,要么流血至死。
當(dāng)然,即使死了,刑罰也要繼續(xù),直到犯人變成一片片的碎肉為止。
光是聽著,就讓我無比害怕,害怕到差點笑出聲。
在太子的安排下,我在監(jiān)牢里見到了陸淮州和蘇朝朝。
這對狗男女的牢房只有一墻之隔,我本想看他們這對亡命鴛鴦如何互訴深情,可臨近了才聽到,他們正互相叱罵。
蘇朝朝罵陸淮州是廢物,居然讓我找到上官朔,壞了大事。
陸淮州指責(zé)蘇朝朝自負,這么多年都沒看穿我的真面目。
他們的吵鬧聲聽得我頭疼,忍不住出面叫停:「你們不是有情人嗎?你不是對蘇朝朝愛的要死要活,愿意為了她奉獻一切嗎?這是在干什么?」
見到我出現(xiàn),二人的目標(biāo)調(diào)轉(zhuǎn),全都開始罵起我來。
陸淮州罵人沒什么本事,無非揪著「賤人」「毒婦」幾個詞翻來覆去的罵,聽得我昏昏欲睡。
我走到他牢房前,嘖了一聲,搖頭道:「陸淮州,你說我長在深宮大院,庸脂俗粉,配不上你這人中龍鳳。」
「不知你這人中龍鳳栽在我手中,又是什么感受?」
許是我笑的太放肆,他表情無比扭曲,猛地沖上來,一雙手從牢房縫隙鉆出來,似乎要把我活活掐死。
但在他伸手的一瞬間,我身后的獄卒一聲怒喝,手起刀落。
「啊啊啊!——」
他慘叫數(shù)聲,親眼看著自己手臂被砍斷,當(dāng)即疼得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