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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警局

那女人最終被送到醫院檢查去了,而覃語因為在現場沒有配合做筆錄也被警察請到派出所,對此,覃語沒有任何異議。

到派出所后,剛才問覃語筆錄的男民警十分客氣地對覃語說:“覃小姐,你還是把案發經過說一下吧,如果對方沒事,你們私了就行。”

覃語不覺得對方會同意私了,但卻訝異這個民警對她的態度,按理說她也算非常不配合了,便側頭看了一眼身邊高瘦的小伙子,一身警服的他一看就像正值的人民公仆。

許是察覺到覃語疑惑得眼神,民警小聲解釋:“我叫高明,跟覃總認識。”

覃語心下了然,覃長明還真是神通廣大,她只是報了一些基本信息,這個民警就知道她和覃長明的關系了。

不管怎么樣,高明提到覃長明,覃語就不能給覃長明丟臉了,她十分好態度地跟高明道謝,隨后說:“對方不會同意私了的。”

其實她想說的是,她也不想私了,私了了,楊仲宇故意整她的事要怎么討回來。

“總要試試吧。”高明勸道。

其實覃語也不想給人民警察添麻煩,增加他們的工作負擔,況且他們態度一直非常好,不管是對她,還是對楊仲宇的粉絲。

“我去打個電話試試。”覃語指指外面。

見到覃語態度軟化,高明高興還來不及,連忙說:“隨意。”

覃語走到派出所外面,在通訊錄里一通尋找,找到一個命名為“目標”的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兩聲后被接通,聲音溫潤清涼:“你好,哪位?”

“楊仲宇,我在花山路派出所,你要不要過來救我?”覃語說這句話時好似看著派出所門前那條馬路,但其實她的眼神一直在放空狀態,她語速很慢,聲音很輕,好像喃喃自語一般。

不知如何,看著路上的車來車往,她的腦海里會忽然想起這句話——你要不要來救我?

這句話,她曾對誰說過嗎?她記不起了,但是就這樣忽然就傳入腦海,然后說了出來。

楊仲宇,你要不要過來救我?

坐在休息室的楊仲宇聽到覃語用平淡口吻說出的這句話,忽然有種后悔算計覃語的沖動,不過很快,他便恢復如常:“我為什么要救你?”

“你不來的話,我不介意告訴各大媒體,作為你女朋友的我被你粉絲圍毆的事情。”在聽到楊仲宇微微嘲諷的回應后,覃語便從神游中回來了,她還是想不起那句話她曾對誰說過,是楊仲宇嗎?

或許是,或許不是,都不重要了。

現在,與她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搞清楚自己身上的秘密,想辦法活下去。

所以,她威脅楊仲宇,以此來和楊仲宇產生交集。

“你以為我會怕嗎?”楊仲宇反問時,言語中還帶著微微的笑意。

覃語漠然地看著遠方,篤定道:“你會!”

一剎那,楊仲宇對著手機不知道如何回應覃語。

如同覃語斷言的那般,他會!他出道這么多年,一直沒有負面新聞,這是他戰戰兢兢、潔身自好經營起來的形象。

如果不是覃語那篇說他是受的不實報道,他也不會想到反擊。

他害怕,害怕自己一旦開始便再也停不下來,然后他美好的形象崩塌,再也不能活在人前,這是他絕對不能忍受的事情。

他楊仲宇這輩子一無所有,唯一值得驕傲便是一直在人前鮮活而美好的形象。

這是他在十七歲那年起的誓,在他父親以一種永遠活在人后的身份死掉時,他對自己說的話。

“現在不行,我還有一場電視劇要拍,你能等嗎?”盡管被覃語威脅,他很生氣,但他更怕覃語將威脅的話語變成現實,最后也只能放軟語氣,加了一個問句。

覃語了解楊仲宇的行程,知道他所言非虛,并不計較他出現的早晚:“我等你。”

語畢,覃語便掛了電話,她慶幸自己在覃長明的密室里看過楊仲宇的資料,還順帶研究了他的心理。

“楊仲宇,你別怪我,不是我想窺探你的秘密,只是為了接近你,為了解開我自己的秘密,我不得不這樣做。”覃語在心里默默說道。

打完電話,覃語再次看向門外那條馬路,紅路燈跳轉,車子停下,行人匆匆而走。

每一個面孔對覃語來說都是陌生的,確切地來說,整個S市于她而言都是陌生的,她就如同憑空來到這個空間一般,沒有過去,也不知道未來在哪里。

她想知道自己的過去,想知道她曾經是以一種什么的狀態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又扮演著什么樣的身份。

她迫切地希望找到自己存在這個世界的證據,而非現在這樣,沒有一點點的踏實感,所以她怕死,因為只有活下去,她才能繼續查自己的過去。

有了楊仲宇的承諾,覃語相當輕松,不管楊仲宇是賣色相還是賣身去解決那大只粉絲,都不是她需要考慮的事情。

心情愉悅了,腳步也輕快了,她走進派出所,找了個在高明視線范圍內的長椅坐下,拿起手機刷起一個叫“活著”的APP。

一篇文章還沒看完呢,就聽到辦事大廳有人喊:“謝先生,你沒事吧。”

覃語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穿Polo衫高大挺拔的男人被一個民警扶著,那個被民警稱之為謝先生的男人扶了扶額,而后又搖搖頭,露出一抹笑意:“沒事,謝謝。”

盡管他一切都表現的溫文爾雅,大方得體,但覃語也能從他泛白的臉上看出他此時并不好,他剛才應該坐在椅子上辦事,然后猛然起身,才出現站立不穩的情況,這應該是……低血糖吧。

思及此,覃語站起身來,在隨身的包里翻出一顆用塑封小袋裝好的糖果,走到謝先生的身邊,神情淡然,并不熱情:“吃一顆。”

謝子君看著出現在他面前那只白皙柔軟的手,以及手心里透明小紙袋包裹的白色牛奶糖果有些詫異。

他確實低血糖,加上最近公司業務繁多,沒有休息好,才會出現剛才的情況,但這并不表示他一個成熟的男人會喜歡吃糖果。

吃糖果,這要追溯到多少年前?自從他上幼兒園后,就再也沒有吃過糖果了。

謝子君覺得好笑,但覃語并不知道謝子君因為一顆小小的糖果想了那么多,以為他沒反應過來,便又抬了抬手,示意謝子君將她手上的糖果取走。

隨著覃語的動作,謝子君才真正從自己的思緒里回神,他原本打算輕輕將覃語手中的糖果取走,可就在他側頭看糖果的主人時,才發現它的主人是白衣黑褲的覃語。

當即,他笑了笑,帶著些許感激,些許玩味,些許不正經:“謝謝。”

他還是取走了覃語手中的糖果,不過這一次,他并沒有什么君子風度,相反,動作還有些輕佻,因為他用食指在覃語的手心刮了一下。

酥酥麻麻的感覺嚇了覃語一跳,她趕緊收回手,防備地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

謝子君并不在意覃語有些厭惡的眼神,相反,他還是帶著笑意自報家門:“謝子君。”

說完姓名,謝子君定定地看著覃語,將糖果放入口中,那動作,那神情,就好像放入口中的不是糖果,而是覃語一般。

覃語一陣惡寒,她并沒有別人自報家門她就要回應的自覺,更何況她有些后悔自己救人的沖動了。

覃語無視謝子君過分炙熱的眼光,轉身回到剛才的座位,不再理會那個有些奇怪的男人。

如果說謝子君剛才的表現是試探,那么在糖果入口的瞬間,謝子君便將覃語變成了她感興趣的人才了。

對,是人才,而非女人。

因為覃語給他的糖果并不是市面上能買到的,雖然還是牛奶味很重,但他還是能分辨出這顆小小的糖果里有多味藥材,所以這顆糖果其實算一種藥丸。

這種藥丸,目前在市面上買不到,至少,醫藥生意起家的他并不知道。

謝子君朝不遠處坐在長椅的覃語看了看,便不再猶豫,徑直走了過去,毫不在意地坐在覃語身邊:“覃小姐有沒有興趣到我公司就職?”

覃語微微蹙眉身邊這個狗皮膏藥一般的男人,頭也不抬,言語中泛著不耐:“沒興趣。”

確實沒興趣,不管是出于謝子君男人的征服欲,還是她那自身的真才實學。

她現在唯一有興趣的便是楊仲宇。

可惜,謝子君的下一句徹底扼殺了覃語的希望:“對了,忘了跟覃小姐說,你的事情我已經幫你解決了,你現在是自由身。”

謝子君故意加深“自由身”三個字的音量,又引得覃語眉頭直蹙,為什么謝子君說得這話,讓她想到青樓女子。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印象不好,這會不管謝子君做什么,說什么,她都覺得很討厭。

覃語很煩謝子君的自作主張,難道警局這點小事,她自己處理不了嗎?

如果真的處理不了,她早上就不會出手打人,她所有的算計不就是為了楊仲宇么,好不容易跟楊仲宇談好,這會冒出個陳咬金叫什么事。

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像驗證謝子君的話似的,高明一臉喜氣地跑到覃語身邊:“覃小姐,對方愿意和解了,醫療費謝先生也付過了,你可以走了。”

走走走,走你妹!她走了,還怎么要挾楊仲宇!

覃語瞪了一眼笑意盈盈的謝子君,起身就往派出所門口走,高明以為覃語要離開了,也就回辦公室了,而謝子君則也起身,緊跟著覃語身后。

覃語是不想看到謝子君才往外走的,卻不想謝子君這么難纏。

“覃小姐去哪?我送你吧。”覃語停下,謝子君也停下,與她并肩而站,并沒有因為他解決了覃語的麻煩而邀功。

覃語沒有理他,本來想出來轉一圈再回警局,畢竟她還在等楊仲宇呢,可看到謝子君這幅不把她帶走也不會走得模樣,覃語動搖了。

她真后悔自己有醫德,去幫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

走到路邊,覃語想著覃長明的車還丟在宸遠集團樓下,便考慮有車就打輛車回去的了,至于楊仲宇,她總會有其他辦法的。

可她還沒伸手,就有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她面前,副駕駛下來一個戴著眼鏡留著寸頭文質彬彬的男人。

“覃小姐,上車吧。”她拉開后座的門,恭敬地等在一邊。

覃語隨著寸頭男人的動作移動,一眼便看到端坐在車后座的莫宸辛,他低著頭看手中的ipad,聚精會神的樣子,連余光都沒給覃語,好似對周遭的一切漠不關心。

在覃語心里,莫宸辛絕對算危險人物,但再看一眼距離她不遠一直微笑著盯著她的謝子君,她果斷坐進了莫宸辛的車。

畢竟,跟危險相比,她更討厭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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