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迅速發展
- 亮劍:從平型關大捷開始
- 一定是起風了
- 2436字
- 2023-10-16 23:53:35
1937年十月十三日,戴縣雁門關鄉。
雁門關鄉是全縣數一數二的大鄉,耕地面積廣,擁有在籍人口一萬三千二百四十,同時農業經濟也排在前列。
雖是如此,但比起晉省的太原地區,這里只是平平無奇的一個鄉,鬼子也只把這里當成了運兵通道。
然而,這個普普通通的鄉,卻發生著一個轟轟烈烈的農村運動。
其實,早在1921年黨的一大結束不久,我黨領導的農民運動就已經開始在浙江蕭山、廣東海陸豐和湖南衡山等地區興起壯大。
1921年9月,早期共產黨員沈玄廬回到家鄉蕭山縣衙前村,建立起反抗地主壓迫和剝削的農民協會。
1922年6月,彭湃回到自己的家鄉海豐縣赤山約,先后在海豐、陸豐、惠陽三縣從事農民運動。
到1923年5月,海豐、陸豐、惠陽三縣共有70多個約、1500多個鄉建立了農會,會員達到20多萬人。
然而,這還遠遠體現不出我黨農民運動的經驗和成果。
1926年11月,湖南已有54個縣建立農民協會組織,會員達107萬人;到1927年1月,會員又增加到200萬人。
在毛主席親自領導的湖南、湖北、江西農民運動大發展的推動下,其他各省的農民運動也逐漸興起。
如此龐大的會員數量,波及十數個省,使我黨的根基大大加深,張仲勉、李宏平、王雄國也是在這個時候參軍入黨。
現在,他們在這片黃土地上,又一次開展了農民運動。
在俞村農救會的影響下,張仲勉繼續組織了石河村、夏村的農民運動,鄉親們聞風紛紛響應。
講中國的革命、講共產主義,農民是有局限性的,因為封建殘留導致認知的問題,這需要長期的思想學習。
但若講減租減息,張仲勉不用過多講解,農民們聽一聽就懂,這是對地主強制的規定。
地租在原租額減低百分之二十五;借貸的利息不得超過一分半。
假如徹底實行了這個政策,農民們將會輕松一大半,受到的剝削也會減少,這是他們迫切希望的。
地主們卻不怎么認為,嚷嚷著這是土匪行為,這群強買強賣的無賴,有的甚至要報官給“閻主席”,調來軍隊鎮壓。
獨立營108名身經百戰的戰士們可不是擺設,動用了一些手段,很快讓他們乖乖閉嘴了。
唉,讓他們對農民們好一點,是要殺他們一樣了,剝削的這么多財富,難道還不夠一輩子用的嗎?
張仲勉想不明白,搖了搖頭,心中說道:“沒收你們的土地就是好的了,這條件還不滿意,哼,那只能強買強賣了。”
僅用了三天的時間,張仲勉便在俞村、夏村、石河村成立了農民聯合救國會,本質上就是農民協會,只是對外的稱呼是這樣。
王雄國和許宗成負責的懷揚、馬村、符村、張家莊四村,因為早已完成土地革命,群眾基礎好,短短一天就成立了農救會。
但這四村子是小村,實際人口還不如俞村和石河村,面積相當,大約1500到1800人左右。
統一戰線不能忘,進行完農民運動之后,農救會的主要目標和任務還是以抗日救國為主,秉行救人先救己的原則。
只有農救會和根據地發展起來了,才能更好的抗日打鬼子嘛,獨立營在敵后抗戰,起碼要有后勤、群眾基礎等條件。
不然一旦鬼子來一個大掃蕩,根據地就會輕而易舉的被摧毀,獨立營也會損失慘重。
俞村,劉家大院。
一大波帶著農會袖章的農民們,邊笑邊聊的走到中院,轉角處,碰巧遇見四、五個獨立營戰士。
一名領頭的農會成員笑問道:“我們正有事找張教導員呢,你們知道他在哪個房間嗎?”
“哈哈,不必客氣同志,我們教導員應該在左廂房最后一個房間休息,兩個時辰前才睡下。”
“睡不好?我們村有個老神醫,回頭讓他給張教導員開副藥,保準倒頭入睡。”
一名姓徐的戰士搖頭,回答道:“嗨,倒不是睡不好,只是我們教導員經常夜里熬夜工作,養成習慣了,每天都是一晚上不睡覺,一直到第2天的下午,睡兩三個時辰。”
“張教導員操心的事情太多了,不僅要管你們營里的事情,還要操心三個村的農救會,晚上我再過來一趟監督他睡下,年紀輕輕身體得養好。”
“不說這么多了,我們去找張教導員了。”
很快,農會成員們便來到了張仲勉居住的廂房中,推開門,笑著往里面走去。
見室內有一張圓月形床榻,窗前設書桌,茶水冒著細小的熱霧,再往旁邊掛著一幅嶄新的戴縣地圖,陳設很是簡單。
這里原先是劉家小兒子住的,被戰士們打掃收拾了一番,撤下了昂貴的物品,便成為張仲勉的住所了。
張仲勉此時正在窗前提寫俞村農運報告和農會宣言,聽見笑呵呵的聲音,一陣粗嗓子道:“張教導員,我們來給你報喜來了。”
說話的人是俞村的農會成員,也是農會的領導者之一,名叫邱大挺,出生在貧農家庭,對農會有著濃烈的熱情。
“邱大哥,我可豎著耳朵聽著呢,盡管說吧,哈哈。”
“今天—早,有很多在家務農的年輕力壯的青年找到我和其他農會成員,想要加入我們農會和獨立營,還有幾個好像是北平返鄉的大學生也想見見你。”
“但這些還不是重點,重點我們三個村即將召開農救會成立大會,我們想要請你和李營長,當我們農救會的會長,這是鄉親們一致請求的。”
“邱大哥,我明白鄉親們的想法,但我們不當這個會長,其實好處更多,大家也不會沒有主心骨……咱們去院子坐著聊吧,和鄉親們一起,把話敞開了說出來,能商量的就商量,怎么樣?”
張仲勉看向早已水泄不通的門口,一眼全是面容滄桑的農民,數不清多少,大概有數百人吧,他們炙熱的注視自己,眼神中充滿了信任。
這與破破爛爛的衣裳出現了反差,一種物質和精神上的,無一不在觸動張仲勉的內心。
他們中間大多都是貧農和雇農,是農村最受剝削和壓迫的對象,過得最悲慘,過得最苦。他們也是農村最具有革命性的階級,大多是半無產階級和無產階級。
這些人是我黨最堅定的追隨者和支持者,是工人階級最可靠的同盟軍,是中國革命最廣大的動力,也是中國革命的主力軍。
農村的情況很復雜,但總的來說,貧農和雇農占多數。
俞村只有一家大地主,幾家富農,是極個別的個例,全縣估計也只僅此一家,不能依此比較。
依石河村舉例,通過二連戰士們這幾天的調查,村中地主和富農大約占百分之十的人口,中農百分之二十,剩下的70%全是貧農和雇農。
晉省是中國相對落后的地方,比起南方沿海各省,經濟情況差距很大,農村也是如此,故而。
不同的地區,不同的情況,也有很大差距,如湘省和晉省的農民生活情況、農村實際問題也有不小得差距,張仲勉頗有體會。
中華地大物博,從各個省縣的實際情況出發,才能更好的解決中國的實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