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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好好呵護

見魚小歌沒有再逃走的意思,肖程放開了魚小歌的手,慵懶的靠到了沙發靠椅上,嘴角上揚起一個殘忍的弧度:“魚小歌,說說看,你是什么時候勾搭上席圣堂的。”

對方語氣相當輕挑,看向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不要臉的小姐,魚小歌氣到渾身發抖,嘴唇哆嗦了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嗎?”過了許久,才聽見魚小歌咬著下唇,一字一頓道:“能把故意給我看逢場作戲,演成假戲真做!”

她知道肖程恨她,也知道肖程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折磨她,可是,她以前一直以為,那不過是肖程演給她看的罷了。

出軌也好,一天換一個小三兒也罷,聽多了肖程在外面的風流韻事,魚小歌早已學會裝聾作啞,她以為這些不過都是肖程報復她的手段,天真的想著終有一天他心里的怨氣消了,總會回來的。

誰又能想到,她沒等來他消氣的那一天,反倒等來了肖程親手把她推向的死路。

“你明明知道,光娛是我的一切,你打壓我,打壓光娛沒關系,可你不能毀了它!”魚小歌狠狠的咬著自己發白的唇,口中傳來鮮血的味道,應該是過于用力咬出了血,可她一點兒也不覺得痛。——這點兒疼痛,比起肖程所給予的心痛,實在是不值一提。

她原本想說的是“你和光娛曾是我生命中的一切”,可是猶豫再三,這句話始終沒能說出口。

——只怕某些人聽了,還嫌她柔情萬種的告白,是自作多情的惡心。

“原來鬧了半天,你就是想把光娛要回去啊。”肖程做出一副了然的表情來,可是他眼角的鄙夷卻出賣了他:“不錯啊,魚小歌,我以為你捅自己一刀,真的是想改邪歸正,沒想到只是拐了個大彎,給我演了出好戲。”

你瞧,她在他的眼里,就是這么的不堪,她破釜沉舟的“一命抵一命”,在他眼里不過是心機深重的為奪回光娛而玩兒的鬼把戲。

魚小歌突然什么也不想說了。

她抬起了頭,目光無比哀傷又無比眷戀的看著這個自己愛了有十幾年之久的男人,從記事起,她就喜歡他,喜歡他的一切,喜歡到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給他。

現在,這個男人在時光的打磨下,更加性感迷人,可是,卻再也不是她記憶中的他了。

“肖程哥哥。”這是自妹妹魚小笙死后,魚小歌第一次這么稱呼肖程,闊別多年的稱謂,再次傳到耳朵里,讓肖程整個人都為之一頓。

魚小歌站起身來,突然笑得凄涼:“有時候我在想,自小笙死后,你是對所有人都這么殘忍,還是只對我這么殘忍。”

她伸手捂住了臉,不讓他看到自己落淚的樣子,可聲音里的哭腔,卻早已說明了一切:“我期盼著,你只是對我這么殘忍,對別人……”

對別人,還是像當年一樣,雖冷漠,但卻也卑謙有理。

不知為何,看到魚小歌捂著臉的細指上劃過的淚痕,肖程的心,竟如刀割一般的疼痛著。

他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不,不可能!他咬牙否認著:不能再被這個女人騙了。

明明口口聲聲的說著愛著他,可最后呢?在他們新婚前夜,她卻爬上了別的男人的床!

諷刺,實在是太諷刺了,全天下都在看他的笑話。

他想不明白,為什么魚小歌要這么做,明明在向魚家提親之前,魚小笙還偷偷鼓勵他說,她那個內斂文靜的姐姐,早就在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愛上他了,讓他放心大膽的求婚,最后一定會抱得美人歸。

他和關柏毅一起提的親,兩場婚禮,三家人,全都高興得合不攏嘴,所有人都說這是一場天賜的姻緣,可最后呢?

她毀了所有……

她毀了所有!

“魚小歌,收起你那套假惺惺的皮囊吧。”肖程別過頭去,似乎不想再多看魚小歌一眼:“你是什么樣的人,三年前,我早見識過了。”

魚小歌只覺得渾身都被掏空了力氣,呼吸都有些不暢,她本不想再在肖程面前哭的,她的眼淚在他的眼里,一向是最廉價的裝飾品。

可最終還是忍住,在這個異國他鄉的咖啡館里,她再一次讓淚水朦朧了視線。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肖程眼尾充滿厭惡的掃了魚小歌一眼:“你以為你抱上了席圣堂這棵大樹,可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嗎?”

怪不得宋天真給她打電話的時候那么狠的罵著肖程,肖程的語氣,聽著確實讓人很不爽。

魚小歌從桌上抽起一張紙巾,擦了擦自己被眼淚打濕的臉。

待她把自己收拾好后,才聽到她平靜的聲音:“我雖然不知道席圣堂是什么人,可我很清楚你是什么樣的人。”

說到這里,她淡漠的笑了,伸手將自己額前略顯凌亂的碎發別到了耳后,動作輕盈:“既然前是猛虎,后是豺狼,跟誰走不是一樣?”

把席圣堂比喻成猛虎,魚小歌多少心里還是有些愧疚的,不過要和肖程做對比,她也只能用“猛虎”二字了。

“比起你刻意的折磨,我倒情愿羊入虎口,起碼,那是一只笑面虎。”魚小歌說完后,從錢包里掏出一張紙幣放到了桌子上,其實咖啡并沒有那么貴,但是她懶得計較那么多了,剩下的,就便宜服務員當小費了。

她轉身欲走,這一次,肖程沒有再拉住她,但是,他盯著她決然的背影,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話。“那你就不好奇,為什么徐晟檀,后來改姓席了?”

男人的聲音里,有著顯而易見的笑意,那笑意聽上去,即輕薄,又冷漠。

魚小歌邁出去的腳,突然停頓在了半空中。

肖程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了:“親愛的,難道脫圈子太久,你連’秦’這個姓,都忘記了?”

秦?魚小歌心底,突然泛起了一陣涼意。

她轉過身,不可置信的盯著肖程,整個人都因為過于震驚而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不可能……”片刻后,魚小歌搖頭否認著:“不可能,我調查過的,席家根本就沒有席圣堂這號人,他……”

聞言,肖程劍眉低壓了下來,可是眼角的笑意,卻絲毫未減。

“哦?”他尾音上揚,似乎很享受盡情挑|逗自己手底下這只小老鼠的感覺:“這難道,不才是這件事最奇怪的地方嗎?”

肖程站起身來,繞著魚小歌走了兩步,繼續開口道:“一個查無可查,了無音訊的男人,突然間,冠上了席家的姓,可是卻不是席家的人……”

男人的聲音,一聲一聲,猶如魔咒,印在了魚小歌的心底。

不要聽,不要信,不要想……魚小歌一遍一遍的在心底警告著自己,可是天平的一方,還是無情的傾斜了。

心底的疑問,也在這一刻,攀上了高峰。

——席圣堂,到底是什么人?

就在她即將要捂住耳朵崩潰之際,咖啡廳的門,再一次被人打開了。

一雙染墨的眸子,眼波流轉,與她四目對視。

站在門口的席圣堂,優雅從容的走了過來。

“沒想到,肖先生對席某人的身世,這么的好奇。”他修長的腿,無需幾步,便來到了魚小歌和肖程跟前,富有磁性的聲音,在飄向魚小歌耳中的那一刻,竟也奇跡般安撫了她躁動的心。

“肖先生要是感到好奇的話,直接問我便是,這也不是什么秘密,我肯定會告訴你的。”席圣堂上前一步,將魚小歌拉到了自己身后,對上肖程驟然冷下來的眸子,眸色,也加深了。

正所謂“情敵見面,分外眼紅”。更何況席圣堂現在還背負著“男版小三兒”的光榮身份。肖程看他有多不順眼,可見一斑。

“我在和我妻子說話。席先生,請不要摻合我們的家務事。”肖程聲音清冷,過長的眼角,滲著幾分怒意。

又拿這場徒有虛表的婚禮做擋箭盤?席圣堂岑黑的眸子里閃過幾絲輕笑來。

“即是家務事,為何肖先生三句不離席某人?”席圣堂不動聲色的反問。

他進來的時候。剛好肖程和魚小歌正在討論他的身世,他們兩人的對話。被席圣堂聽了個滿耳。

既然對方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肖程也不再客氣。他冷哼了一聲,斜眼不含任何溫度的瞥了席圣堂一眼,冷笑道:“既然您這么坦然,那您就說說。您這秦姓的來歷吧!”

他定是已經料定了席圣堂不敢說,所以語氣才會這么的勝卷在握。

只可惜,他只猜對了一半。

對于自己的身世。席圣堂倒是很坦然:“我父親姓席,我自然要跟隨父姓。這有何不妥?”

見他裝的人模狗樣,正義凜然的樣子,肖程眼中透露出幾分厭惡來。他三分像笑。七分像發狠般的揚起了嘴角:“那你敢說說,你在申城實驗中學上學的時候的事兒嗎?”

一向冷靜淡然的席圣堂,身形突然僵硬了一下。

肖程眼角的笑意越來越深,他挑眉瞥了席圣堂一眼,悠然的踱著步子,向席圣堂靠近了兩步,語氣突然變得陰冷無比:“席圣堂,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這’秦’姓,到底是怎么得來的!”

他抓住了席圣堂的衣領,語氣里威脅的意味相當的明顯:“你最好離我老婆遠一點兒,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來也是可笑,明明他是那么的恨她,可是,當其他人靠近她的時候,他反倒發起火來了。

是不是因為男人的獨占欲,都相當的強?

魚小歌自嘲般的笑了,一直躲在席圣堂身后沉默不語的她,突然上前了一步,擋在了席圣堂和肖程的中間。

“我對他姓’席’還是姓’徐’都沒有任何的興趣。”魚小歌不動聲色的握住了席圣堂又些發涼的手,語氣淡然,卻相當堅定:“而他離我的遠近,也不是你能決定的了的了。”

言罷,魚小歌拉著席圣堂轉身離開了。

“魚小歌,你會后悔的,你根本就不知道,你牽著的人,是人是鬼。“站在原地的肖程,咬著牙,死死的盯著那個已經走到了門口的嬌小的影子,已經到了嘴邊的那句”別走“,說出來后,卻完全變成了另一副樣子。

不要……不要跟他走啊……他會害死你的……

男人咬著牙,拳頭狠狠的攥著,指甲掐進了肉里,卻渾然不知。

站在門口的魚小歌,似乎有過那么一秒鐘的停頓,但是卻也只是一瞬間罷了,片刻后,便拉著席圣堂的手,消失在車水馬龍的大街。

她居然,真的走了……肖程捂住了心口,只覺得心底傳來一陣揪心的疼痛之感。

她寧愿跟那個為了進入席家,親手殺了自己生母的瘋子走,也不肯留下……

像是站不穩一般,肖程頹然的后腿了一步,旁邊年輕的服務生,紅著一張臉,不斷的問他”sir,areyouallright?(先生,您還好吧?)”

他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可是心臟,卻止不住的抽痛。

他以為自從三年前魚小歌做出那樣的事之后,他從那時開始,對她的愛便早已消磨殆盡,可現在才知道,不,其實不是。

那份愛意,其實一直在他的心底,只是被憤怒和嫉妒所偽裝,以恨的形式一直存在著。

其實,沒有愛,哪里來的恨呢?

車子在路上行駛了許久。魚小歌有些困乏了,便暈暈乎乎的睡著了。直到車停了,才揉著眼睛醒來。男人在她旁邊輕笑:“我剛想抱你下車。你真是一點兒吃豆腐的機會都不給我啊。”

這家伙,五句話里面,三句都是在調|戲她,魚小歌含羞帶媚的瞥了席圣堂一眼。并未搭理他。

“今晚我來做飯吧。”魚小歌解開安全帶,笑道:“也給你一個鄙夷我廚藝的機會。”

想起昨日里對方好心給自己燒飯,結果自己完全沒心思吃。魚小歌心里就很難為情,今日想著好歹給對方少一次飯。算點兒補償。

“你燒的飯,怎么會難吃?”對方揉著她的頭,眼角和眉梢。都帶著濃濃的笑。

魚小歌并不是一個很容易被撩的女生。她這個人,沉默寡言,話少還容易害羞,經常別人跟她說一句話,她想半天都不知道要怎么回復人家,所以每次和其他人在一起的時候,都覺得很不自在。

可是和席圣堂在一切,她卻覺得很輕松,好像無論她多么的無趣,多么的沉悶,只要席圣堂在,都能用他的風趣,將她的無趣拯救。

魚小歌臉又紅了紅,這次,卻不是因為害羞。

兩人剛下車,正欲提著今天買的東西回去,可一抬頭,卻是愣住了——房間里怎么開著燈?

他們離開的時候是上午,大白天的,根本就沒開過燈,自然也就不會有“開了燈走的時候忘記關”了燈可能。

莫不是,遇到了小偷?可是,哪里有進門行竊還要開燈的小偷,這未免也太大膽了吧?

“別怕。”感覺到魚小歌的僵硬,席圣堂安撫性的摟住了她的肩膀,聲音輕柔,卻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全感:“有我在。”

就是這么簡簡單單的三個字——“有我在”,卻讓魚小歌一時間感動的想要流淚。

這么多年了,每一次,無論受傷還是難過,她都是一個人咬牙挺過,雖表面裝的風輕云淡,但是她心底,多渴望有朝一日,能有一個人,在她害怕的時候緊握住她的雙手,在她堅持不住時抱住她,跟她說一聲:“別怕,我在。”

難得的,這一次,魚小歌沒有再躲避席圣堂的懷抱,她甚至往他懷里縮了一縮,小聲輕喃著:“嗯,我不害怕。”

這乖巧的一聲回答,卻讓席圣堂整個人為之一僵,他控制不住自己般,加緊了擁抱懷中女子的力氣,狹長的眼眸,不由看向懷中小巧的女子。

她看上去那么的瘦,那么的乖,就好像超市里擺放的乖巧的洋娃娃,精致,易碎,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憫,想要好好呵護。

本是逢場作戲,他無需向她投入任何的感情的,可是這一刻,那顆早已冰封的心,不知為何,忽而一軟。

不,不行。男人咬著牙,再次將自己周身的刺,都立了起來:不能心軟,唯有鐵石心腸,才能變得無懈可擊,心臟若是自此有了個缺口,只會害人害己。

只會,害人害己!

“進去看看吧。”席圣堂走在最前面,單手打開了門,在看清客廳里坐著的人之后,魚小歌險些一個腿軟,摔倒在地。

“爸……爸爸?”魚小歌連連后退,不可置信的望著坐在沙發上,面臉怒氣的中年男子:“您……您怎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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