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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大結局

“你什么意思。”

小圣女一邊安排人將白曦臣攙扶起來,最后為了求安心,甚至在她的雙手手腕上刺入鐵釘,最后才拍了拍手:“大功告成,你跑不了了。”

殷紅的鮮血從雙手處不斷蔓延,可白曦臣毫不在乎,她盯著那小姑娘問道:“你剛才說,九爺救不了,是什么意思?”

小圣女得意的一笑,下巴一揚,驕傲的道:“天意長老來了呀,沒人能打過他,九幽扇可是上古神兵,沒人能從九幽扇下逃脫。”

說完,她朝著白曦臣露出一個陰森的笑容:“所以,你就老實呆著吧。”

馬車開始顛簸,為怕她逃跑,那個小圣女就坐在她身邊,兩名忘川宮侍衛駕著馬車,四周還圍繞著六名侍衛,嚴防死守。

那小圣女拿著那把青竹傘,端詳了好一會,然后看向白曦臣:“你都這樣了,還想著跑回去救人?你們大漠的女人都這么不自量力嗎?”

白曦臣雙手緩緩在袖口中用力,從暗扣里面拿出銀針,準確無誤的扎在太淵,少府,少商三個穴位上,面上卻是一片云淡風輕:“你不去看看嗎?萬一你們的天意長老輸了呢?畢竟……你的墨軒長老剛才快被打的快死了。”

“你別想了。”小圣女道:“我是不會帶你去的,我知道你想去救人,不過就算你現在去也已經晚了,九幽扇下,可從未有過活人。再說了,要九爺命的可不是我忘川宮,后面重重阻礙,

太子埋伏多少殺手,他們不說你聰明,你怎么會不知道呢?沒有忘川宮,也會有別的人。

這南城,便是這位九爺的魂冢。”

她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這南城,是這皇位更替的關鍵,太子的人早就十面埋伏,只等著阿九入網。

可阿九呢,只怕早就知道這一切,可南城,卻是勢在必行。

白曦臣:“是嗎?只怕,你說了不算。”

“你……你的手怎么還能……動?”溫酒被白曦臣的銀針刺入穴道,無法動彈。

她驚恐的看著白曦臣滿手鮮血卻活動自如的手,那是剛才被她親手挑斷手筋的手腕?

白曦臣看著小女,冷冷道:“沒人告訴你,我能瞬間斷續筋脈嗎?”

眼見著溫酒準備呼叫,匕首瞬間橫在她脖子上,白曦臣靠近她,靠近她耳邊輕聲道:“讓你的人駕車回去,小妹妹,我可不會像他們那樣憐香惜玉,讓你完好無損。”

之前如果不是阿九讓人把這小圣女帶走,如果落在自己手上,這小姑娘現在絕對不可能還能活蹦亂跳。

雖然不明白阿九的用意,但是對于她來說,無法控制的敵人,要么打死,要么致殘。

溫酒皺著眉,有些焦急的道:“我怎么和你說不明白?回去也沒有用,堤壩已經被人損毀,南城馬上要成一片汪洋,你的九爺會命喪于此,你救不了的,再說了,天下誰不知道,他愛的不是你,和何必為了一個不愛你的人去送命?”

“我知道,你以為天意不是九爺的對手,可我告訴你,天意長老若是沒有把握,就絕不會出手,他既然出了忘川宮,這次你的九爺必然會死“”

難怪……難怪去修堤壩的人,一個都沒回來,原來,是人禍。

太子下手可真的狠啊,雙管齊下,召集各方勢力圍堵截殺,然后水淹南城,就算淹不了,最后的瘟疫……

右手微微用力,溫酒脖子上立刻見紅。

白曦臣道:“你怎么這么確定呢?不然我們打個賭,若是九爺真的輸了,我便與你回忘川宮,可若是九爺贏了,我倒是可以大發慈悲讓你替那二位長老收尸,如何?”

“若是再不去,我就用匕首刺進你的脖子,小圣女。”白曦臣明顯耐心有限,不想多做糾纏。

溫酒看了她一眼,喃喃道:“你會后悔的。”

馬車,開始往回走。

當白曦臣帶著一身的傷在此回到南城堤壩處的時候,那里情勢兇險,異常混亂。

兩方已成對峙之勢,果然,這小圣女沒有騙她。

一邊,霓裳帶著數十名紫衣暗衛將亞瑟以及顧言仆圍成圈,只是,他們臉上都或多或少的掛了彩,就連站在一邊的花葬和小雷,身上都被鮮血染紅。

另一邊,是數不清的尸人,其中甚至夾雜著不少手持鈴鐺的忘川宮人,每人神色肅穆,手中鈴鐺卻是利器,傷人于無形。

地上躺著不少紫衣暗衛的尸體,每具尸體皆是斷臂殘手。

前方兩側,天意帶著墨軒,二人臉上皆是一臉高深莫測,墨軒身負重傷,全身上下鮮血淋漓,一旁天意手持九幽,直指前方皇甫清寒面門。

白曦臣看去,只見皇甫清寒手持長劍,逆佛劍劍尖輕輕垂在地上,姿態隨意,鳳眸中卻是一觸即發的耀眼光芒。

只是,他左肩一片殷紅,竟是負了傷。

遠處,小雷越過尸人,捂著胸口處的傷,看著皇甫清寒:“師叔,你受傷了。”

眾人聽到聲音,竟是全都轉頭朝著那邊看去。

可皇甫清寒卻是眸光一沉,看向遠處滿身鮮血的顧言仆,一字一頓,問道:“她呢?”

此話一出,所有人皆是一驚,就算連遠處的白曦臣,此時也明白他問的是誰了。

是了,顧言仆奉命護送孫芷蘿回城,此時他卻孤身一人身負重傷出現在此。

是啊,她該明白的,他的心里,有的從來都是只她。

“我說過了,你不該回來。”一旁,溫酒見她如此悲慟的眉眼,再補了一刀。

“她么?九爺,她為了讓在下將南城布防圖拿回來,此刻……也許已經被群尸撕碎了。”

話一出口,顧言仆自己也有些楞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說,但仿佛就是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一定要這樣說出來。

告訴九爺,這個女人,為了他,可以不顧生死。

只是,當他看到皇甫清寒瞬間變得灰暗的眸子,他又有些后悔,不該這樣的。

皇甫清寒立身原地,好像不會再動,所有的一切都定格了下來,就連天意攜著那把九幽扇直逼他面前的那一刻,他都好像已經沒有了反應。

而那一刻,就在天意發動攻擊的瞬間,現場所有人的內息都被掣肘,內息全被九幽扇所擾,無法運功,形勢千鈞一發。

原本埋伏在暗處的其余紫衛瞬間傾數盡出,花葬原本不動如山的臉色此時也變得緊張起來,他盯著皇甫清寒的方向,嘴唇微微顫抖。

他十分清楚,顧言仆的話,對于九爺來說,有多大的打擊。

唯一讓人欣慰的是,遠處的紫衛并未收到九幽扇的影響,眾人拼盡全力站在皇甫清寒身前,擋住了天意的攻擊。

皇甫清寒看著身前倒下的紫衛,眉間一皺,問道:“讓你們護送她回去,她人呢?”

天意是何等敏銳的人,縱然多年不出忘川宮,對于俗事也不聞不問,可此時卻也是知道那個女人對于九爺的重要性。

冷冷一笑,手中扇面一揮,一道內息劃過,皇甫清寒軟劍一揚,將內息打散。

被追問的紫衛看看遠處的霓裳,而后才道:“姑娘她……她被尸人圍住了,我們只得護送顧大人和布防圖回來。”

他故意如此冷漠對她,讓人將她送走,南城本就是是非之地,艱險重重,她不能暴露身份,是以便將她送走,誰能想到……

她竟是為了一張布防圖……

可顧言仆卻告訴她,她也許已經死了,他不要聽這種答案,什么也許?

他皇甫清寒的人生中,從來就沒有也許,也不允許有這兩個字。

薄唇一珉,他用劍尖一揮,擋開天意的攻擊,然后一個起落,等顧言仆反應過來的時候,皇甫清寒已經站在了他面前。

“她到底怎么了?”皇甫清寒揪住自己心腹的衣領,冷冷的問,冷冽的鳳眸中,一片血紅。

遠處,天意輕搖著手中的九幽扇,嘴角蕩起一抹冷笑。

原來,這一生,還能看見有人如同當年的自己一樣啊,只是,不夠……還不夠傷痛,不夠慘烈。

大雨磅礴,整個堤壩上此時一片肅殺。

顧言仆笑了笑,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甚至不敢去回想當時的場景,那樣一個弱女子,就被他丟棄在了群尸里面。

不遠處,白曦臣透過雨幕,靜靜的看著那男子暴怒的側臉,心中一片凄苦。

剛才,她看到他的時候,之前一切的猜想與害怕終于消失,他沒事,真好。

可此刻,他眉眼中的暴露于焦躁,讓白曦臣不得不再次審視,也許,自己這一路的窮追猛打,的確是多余的。

他所有的情緒,都是為了孫芷蘿,沒有她,沒有她……

“清寒……”

堤壩之上,殺戮與血腥粘滿一地,一如那日,她獨戰水判官的黑風寨。

那一道怯生生的聲音,從遠處的梨花樹下傳來。

白曦臣看去,那女子一身淺黃色羅衫,她纖弱的身軀此時被一名尸人拽住,那尸人漆黑的利爪就掐在她的脖子上。

“如何?九爺可喜歡我忘川宮的這份大禮?”天意冷笑一聲。

皇甫清寒道:“身為忘川宮大長老,即便你有九幽扇,又如何?天意,你大可一試,此刻你可還能與我戰上幾回合?”

墨軒自是知道此時的情況,天意仗著九幽扇勉強支撐,此時也是身受重傷,誰也沒有想到,皇甫清寒一身功力會如此霸道,竟是連天意也不是對手。

天意倒是一臉輕松,他冷冷一笑,折扇輕搖:“九爺,你以為……就結束了嗎?”

皇甫清寒自是明白:“開出你的條件。”

天意揚聲道:“你卸掉自己一只胳膊,我便放人,如何?”

“好。”

“不要。”孫芷蘿大聲阻止。

白曦臣待在馬車內,不停的試著用藥解除九幽扇對現場所有人的控制,一旁,小圣女冷冷道:“沒用的,九幽扇是自帶吸附內力,你可以試試,你此刻可還能用功?你家那位九爺,若不是你之前給的藥,此時早就和別人一樣了,只是,那樣的珍貴的藥,你能有第二顆?”

確實沒有了……

“九爺,可以開始了,我耐心有限,三聲之內,你若不動手,我便用九幽扇切下這位姑娘的右臂,也是一樣的。”

“不要,九爺……不能答應。”

“清寒,不能答應她,若你敢動手,我孫芷蘿必然恨你一輩子。”

憔悴嘶啞的聲音在風雨中一點點消散,白曦臣閉上眼,幾乎不敢去看皇甫清寒的眼睛,太濃烈太決絕。

那人深深的凝著孫芷蘿,半晌,終于開口:“好,我答應你。”

“我自斷一臂,你們放人,我自愿與你們離開。”逆佛劍,被高高舉起。

天意臉上有笑容綻放,似乎很多年沒有如此開心過。

他道:“不愧是九爺,江山美人,九爺的選擇可真讓人意外啊,那么,就請九爺動手吧。”

大雨中,所有人憤恨的看著天意,可卻都無法動彈。

白曦臣絕望的睜開眼,皇甫清寒……即使明知道接下來的一切,你還是如此選擇嗎?

可我白曦臣,卻不會成全你,也罷,你不是恨我么……

那就恨吧。

他從馬車上緩緩走下,手中撐著青竹傘,一時間,所有人都目光呆滯。

而那時,也許只有極少數人才沒被,為何在九幽扇下,除了皇甫清寒,還有人能行動自如。那把傘,便是國師故意留給她的。

逆佛劍劍芒生輝……

那就在那時,一直蒼白纖細的手卻搭在了皇甫清寒的右臂上。

皇甫清寒看著她,皺眉:“放手。”

白曦臣冷笑:“我不放。”

她話音剛落,卻已被皇甫清寒一手甩開。

是啊,此時,在場的人,除了天意,也只有他還能有內力了。

白曦臣一個踉蹌,后退了好幾步,堪堪站穩,冷笑著問道:“她對你來說,有那么重要嗎?你可知道,你這一劍下去,會有什么后果?所有人的命都握在你手里,整個南城,以及我們這些人,你都不顧了?”

“與你何干?”

“阿九,那我呢?我到底算什么?”

她快速跑了過去,一把將他拽住:“不能中他們的計,你不能答應,不能。”

天意冷笑:“這位小姑娘又是哪里來的?看來九爺的紅顏知己,可不少啊,只是,此時我可沒心情看戲,九爺再不動手,我可就要動手了。”

皇甫清寒眸光微沉,緊盯著攥住自己衣袖的左手,略微用力,白曦臣竟是被摔退好幾步,直接倒在了地上。

原來,這就是相依為命多年的感情,她一個憑空出現的人,怎么可能比的了呢?

他眼底出現的厭惡深深的刺痛了她,她冷笑一聲,從地上站了起來,盯著孫芷蘿:“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要不是你,怎么可能會這樣子?你為什么要連累我們?你就是個累贅,你知道嗎?”

孫芷蘿抿著唇,臉色慘白嗎,眸中已是一片氤氳。

現場,所有人都震驚,沒人想到,白曦臣會對著孫芷蘿說出這些話。

皇甫清寒怒斥:“白曦臣。”

此時,白曦臣已是站在了天意身前,她看著皇甫清寒,冷笑:“那隨你吧,你要為了這個女人不顧一切,你就斬吧,反正……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皇甫清寒咬牙,冷笑:“果然,我沒有猜錯。”

白曦臣輕笑:“皇甫清寒,你知道嗎?在你身邊演戲,真累……不僅傷痕累累,還得不到你一點點的憐惜,這次回去,我便同太子說,我要回東宮,反正,九爺一派的人,馬上要死絕了。”

話音一落,她再也不看皇甫清寒,轉頭看向天意:“這位長老,你們忘川宮是不是一直在找我呀?我就在這……你有哪個本事嗎?”

天意看到白曦臣的臉,瞬間神色大變。

白曦臣冷冷一笑,快速轉身逃跑,天意緊追不舍。

她手中銀針飛速發出,刺中挾持孫芷蘿的尸人……

只是,彼時的她哪里是天意的對手,耳邊風聲緊迫,她暗道不好……

白曦臣萬萬沒想到,堤壩不遠處,便是南城的一處絕路,夢回崖。

大雨之下,波濤拍打礁石的,那恍若微微時候的聲音,在大雨中,讓人絕望不安。

一如她現在的處境。

她被天意抓住了……

那人趁著來到她面前,凝著一雙眸子,眸中是她看不懂的情緒。

只是,當時一切發生的太快,就連天意本人也收不住內力,九幽扇刺進了白曦臣的心臟,白曦臣悶哼一聲,身子急速下跌,底下……是萬丈深淵。

她冷笑一聲,看著不遠處將孫芷蘿抱在懷中的皇甫清寒:“再見……”

整個崖頂,回旋著那一聲悲慟暗淡的聲音。

皇甫清寒回頭,身形飛速而來。

那一瞬間,其實……早就已經被確定了。

那時候,所有人才明白,她早就想好了一切,所以才那樣決絕的跳了下去。

她頃刻間便消失在了所有人眼里,毫不猶豫。

亞瑟知道,她是累了,絕望了,可是……怎么就能那樣決絕不顧一切呢?

白曦臣……

他在原地哀嚎……“不要,不要啊……”

只是,很快,有一抹銀白色的身影,隨之而下。

白衣勝雪,衣袂翻飛。

亞瑟痛哭,白曦臣,這一次,爺將一切放在身后,江山美人,他這一次,只選了你,你可嗨會回來?

孫芷蘿跌坐在雨里,靈魂仿佛不在,一動不動,毫無聲息。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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