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唐晶晶把目光鎖定在溫一航身上。
“沒問題,航哥,就算溫氏工作再忙,我也愿意來。不就揪出這個定時炸彈,我也不放心!”季京沉不假思索頭口而出。
因為季京沉一句話,逗得大家抿嘴偷笑,有些不矜持的已經笑出了聲。在季京沉來這里的第一天大家都看出來,他對唐晶晶有意思。只是唐晶晶不以為然。
看著大家臉上出現的一絲微笑,金燦燦的那顆沉重的心終于又落回了心房。
溫一航劍眉微瞇,再次掃向各位,是似在觀察什么,又似乎一切都如此自然:“看著你們笑我就放心了,金總,你的員工今天受到如此大的委屈,你不說兩句?”
溫一航抬眸,目光灼灼的看著金燦燦,這突如其來的稱呼,真的是讓金燦燦措手不及,她的小手在背后不停的攪著團子,手心處也多了一絲絲黏黏的汗液。
雖然曾經她也是老板,可哪里面對過如此多優秀的員工,甚至比自己還呀優秀的員工。
就在金燦燦怔忡之余,溫一航的大手毫不避諱的裹上她的小手,然后一個鼓勵似的眼神傳來,金燦燦鼓起勇氣,短暫的整理了狂跳不已的思緒,扯著嘴角及其自然道:“看著大家都笑容,我的心情也順暢了很多。不管這件事最后結果怎么樣,首先我們必須團結。
只有完美的團隊,沒有完美的個人,我想只要我們的心不慌不亂,就是再強大的敵人也沒方法把我們摧毀。對于后面的訂單,我想聽聽你們的建議,當然我先表達我的觀點:我是希望我們的繼續下去,哪怕是我們辛苦一點,累一點,拿出高考時候的那個沖勁,不讓別人看我們笑話。”
這不是演講勝似演講的一席話,讓在場的女同事都熱淚盈眶。
幾乎是異口同聲,表示同意金燦燦的決定。
溫一航目不轉睛的看著金燦燦信手拈來的一長串慷慨激昂的話語,由衷的松了一口氣:看來這話丫頭比她想象中還要堅強。
所謂的會議緊緊只用了半個小時就結束了,原本金燦燦要留在工作室同員工們一起加班,被溫一航以不聽話就不讓她工作為由,給硬生生的拉到了車上。
她的員工都在這里加班,她哪有回去睡大覺的道理?可是無奈,誰讓最后的決策權在溫一航手上。
漆黑的夜空籠罩著大地,金燦燦把頭扭像窗外,都沒有和溫一航說一句話,倒是季京沉和鐵橋,兩人也不知道是真的膜拜金燦燦還是拍馬屁,一路上都化生麻雀一樣,嘰嘰喳喳稱贊金燦燦的表現多么出色,他們都還心潮澎湃的話。
金燦燦對這些充耳不聞,繼續扭頭看著不斷往后靠的一排排低矮的楊樹。
“怎么,是不滿意他們夸獎你呢還是對我的決定不滿意?”溫一航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被金燦燦一把甩開。繼續嘟著小嘴,不理會。
“金燦燦同學,我有必要提醒你。你現在是孕婦,過度疲勞對孩子和你都有危險,我想這點不需要我說,再有,設計室的事情即使你去了,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休息你一個孕婦,還要去工作,讓大家多有壓力?”一邊說著,男人修長的手臂攬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強行拉著把她的手,向自己靠近了一些。
“設計室的真正老板是你,你自己說話就算了,還拉上我?”金燦燦嘟囔著嘴,那小嘴翹得幾乎都要翹到天上了。
“鐵橋,季京沉,你們說說,今晚你們嫂子講得好不好?她是不是燦燦設計部的老板?”溫一航挑眉,沒有正面回答她的話,而是把眸光看向了駕駛位和副駕駛位上的兩人。
“嫂子,你今天真的很棒,你可能沒有發現,你講完大家都鼓掌了嗎?”
“是呀嫂子,你是我見過信手拈來最好的演說家,除了航哥以外。”鐵橋緊接著拍馬屁道。
“你們都是一伙的,當然騙我。我才不信!”金燦燦的小嘴沒有像先前那樣翹得高了,可還是覺得溫一航沒有同她商量就是他不對。
“嫂子,其實航哥這樣也是在鍛煉你,以后還有更多的燦燦設計室,難道你都讓航哥幫你?”季京沉扭著頭,借著光對金燦燦說道。
溫一航橫了季京沉一眼,好似在嫌他的話太多。
“這一車的人都覺得你做得對,我要是不理解你,反倒是我不是了。”金燦燦撇撇嘴,扯著嘴角對溫一航皮笑肉不笑,很顯然她還是不服氣。
“金燦燦,我慎重的友情提示下,你以后可是要干大事的人,你要獨當一面的……”溫一航的話還沒有說完,行駛中的車子“砰”的一聲,緊接著就是一聲刺耳的“吱”的剎車聲音。
幸好車上的都系了安全帶,溫一航也第一時間護住金燦燦,只是因為慣性,幾人身體都像前傾,然后再慢慢往后揚,最后都齊刷刷的朝前方看去。
“你沒事吧?”溫一航盯著金燦燦的小臉,最后眸光落在了金燦燦的小腹上。
金燦燦摸了摸肚子,黑夜中已經看不清她的小臉是紅是白,只是握著溫一航的手猛的捏緊了很多。
半晌過后,金燦燦才回答:“我沒事,就是被嚇著了!”此時金燦燦的星眸卻落在車頭前置燈位置,她仿佛看到一個摩托車的尾燈還在隱隱發亮。
“糟了,好像撞了人了。”鐵橋已經嚇得面容失色,跟了溫一航那么久,他什么時候不穩重過。
季京沉此時已經下了車,查看了車外的情況。溫一航正準備開門下去,卻被金燦燦拽住,“不下去,讓他們看就好了。”
溫一航發現,金燦燦的手有些冰涼,而他握著金燦燦手的也不那么溫熱,此時已經有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借著前置燈光,金燦燦抬眸看向溫一航的俊臉,神情依舊平靜無波,但是眼底卻又遮掩不住的抑郁墨黑在翻滾。
鐵橋幾乎被面前的場景嚇了個半死,半晌后才恢復了有些哆嗦的身體,打開車門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