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車在公路上緩緩開著,沿途的風景有些迷人:
葉在花旁鬧,桃樹戲浮云。
靈氣復蘇后的世界里不僅普通人身強體壯了很多,連各種植被都變異強盛,以至于種種奇珍看的人眼花繚亂。
陸虞斐在看風景,看風景的少年們卻都在悄悄的偷看她。
清冷似月,天生傾國傾城,她的皮膚白皙無比,欺霜賽雪,一點櫻唇仿佛是冰山上盛開的玫瑰。
說玫瑰也許俗了些,陸虞斐的氣質獨一無二,眼神中總有一些淡漠更有七分凌厲,讓人不敢接近。
她在前排,郁湛在后排,大巴車上形成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少年們總是目光在往前看,少女們卻頻頻回頭打量著最后排的那個瀟灑俊朗似謫仙的少年,陸虞斐和郁湛就是最亮眼的風景線。
那等風姿,更勝群山千番景致。
今天是武道社難得一次的野外團建,是由武道社另一位副社長莊亞棟組織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群里通知的時候特意說了陸虞斐社長已經答應了,當時群聊就炸鍋了,武道社所有人都激動異常。
誰不想和天才武道美少女社長一起outdoors walk呢?
所有人都積極報名,還在養傷的副社長方元原本打算也報名去的,看見郁湛也報名后,灰溜溜的決定放棄。
他自閉了說實話,被社員一拳打住院這事兒已經傳了出來,方元感覺非常丟臉非常社死,對于郁湛的實力他很不理解,可終究不敢再招惹。
到了郊外,大家都背著碩大的戶外背包出來了,這次的準備很充分,打算在山區野外好好玩個三天兩夜,帳篷什么的大家都帶好了。
一行人先在山里徒步了幾里地后就找好了露營地,汩汩清泉,綠樹成蔭,還有一大片平坦地,非常適合安營扎寨。
武道社的眾人搭帳篷的搭帳篷,駕爐子的架爐子,女生們鋪開墊子毯子拿出了許許多多的零食飲料,有的人在另一邊為大家串著各種肉串雞翅之類的燒烤。
悠閑的山風吹來,只覺得心曠神怡,大家三三兩兩的坐著,聊著八卦,暢談未來,一切都仿佛那么美好。
陸虞斐一人坐在一塊兒平坦的石頭上,默默的看著清澈的泉流不斷的流向遠方。
她一身白色運動服,連背影都清清冷冷。
很多男生其實很想去和她搭訕,但其實沒那個膽子。
郁湛旁邊一個學弟在那里憧憬著:“我都不敢想要是能和陸學姐肩并肩聊聊天看看風景有多爽。”
“膽小鬼,我就敢想。”郁湛起身朝著陸虞斐走去。
他的動作吸引了眾人的目光,有人嘆氣:“又有個不知死活的啊。”
“我看啊陸學姐根本不會理他。”
“就是就是。”
郁湛走到陸虞斐身前,看著在眾人眼里如同冰山女神的她,這也曾經是原主的夢啊。
他開口:“陸學姐。”
本以為陸虞斐會看他一眼,誰料陸虞斐目不斜視,仿佛是根本沒聽到。
這不是陸虞斐沒有禮貌,而是她本來就是清冷的性子不喜多言,以她的外貌從小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搭訕甚至騷擾,稍一回應別人就會越來越來勁,不如干脆別搭理。
原處傳來一陣嗤笑的聲音,眾人幸災樂禍的看著郁湛:
“我就說他也不行吧,長得帥有什么用?長得帥陸學姐就會搭理他?”
“就是就是,那可是陸虞斐學姐誒,他空長一副好臉有啥用,陸學姐肯定是看重內在的人,比如我這樣。”一個大三學生自戀的開口。
“你滾!”
郁湛確實有些尷尬,不過還是開口:“陸學姐,我最近練詠春拳遇到了一些問題,想和你請教一下。”
陸虞斐聽到“詠春拳”后終于有所反應,畢竟誰都知道她主修的拳法就是詠春。
她轉頭清清涼涼的看了郁湛一眼,緩緩的開口:
“不要好高騖遠。”
武道社里有武學傳承和練武底子的人她都知道,郁湛應該是毫無底子修煉基礎拳法的社員,不說別的,詠春拳是名門名派的傳承,在西華這邊只有一脈,會詠春拳的也基本都見過,眼前的這人怎么可能會詠春?
怕是又一個找話題吸引自己注意力的人吧,陸虞斐頭轉了回去,又把目光投入到了清澈的汩汩溪流中,并不打算在搭理郁湛,對她來說,河底的石頭,岸邊的野草,顯然都要比男人有意思多了。
郁湛見狀,也不再說什么,而是直接原地兩腿沉穩的扎了馬步,內勁運轉,迅捷而狠辣的兩拳朝著空氣打去。
武者的敏感,強烈的破空聲與勁勁氣讓陸虞斐瞬間回頭,隨之而來的就是清冷沒有感情波動的眼睛里竟然閃過一絲驚訝。
朝面追形,左右兼顧,郁湛揮拳時說不出的協調與飄逸,可是烈烈作響的拳風又在告訴人他不是花架子。
是詠春沒錯,他真的會詠春?
是哪個師叔師伯新收的徒弟?竟然已經到了明勁?
不,不對,他的拳法和我練得不一樣,這一式絕不是他練錯了,看起來攻擊性竟然更強了一分,別脈詠春?
陸虞斐站起身來,她的頭發一甩,好似整個世界都亮了幾分…